煙分析：“劉總的海上牧場也在進行中，尾款最快也需要一年的時間。”

轉頭問財務經理：“現有資金夠支撐寇總的這個項目嗎？”

財務經理：“只能借款或者貸款，我聯系了幾家銀行，或者...”

“或者什麼？”

“或者可以問譚先生借款，比銀行的利息要多很多。”

一個大型項目，合作方都是層層借款，很正常。

煙：“和銀行談吧。”

不愿意和譚凜川再有過多的經濟往來，先前欠他的錢還在分期還款中。

雖然資金周轉有些張，但一切都在可控之中，只要按部就班往下推進，沒有任何風險。

銀行審核評估之后也很快就放款了，他們的工程師團隊也很快到南海駐項目現場。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之中，直到姜宜給打電話：“寇總的融資項目被明禾拒絕了。”

煙心里一沉：“出什麼問題了嗎？”

“這個項目的真實需要重新評估。”

姜宜打這個電話，便是為了提醒煙這個項目可能是假的。

許月輝和莫清從南海回來之后，莫清繼續按照流程工作，這個項目深現場調查，又見了政府相關的人員，加上資質齊全，不疑有他。

但是許月輝多年職業敏，寇總這邊太順利太干凈了，反而讓人起疑心，他回來便和沈鷹州詳細介紹了這個項目，一樣的，沈鷹州聽完之后，第一句就是：“你私下再去調查一下，不要驚擾任何人。”

沈鷹州的態度更加堅定了許月輝的懷疑，涉及上百億的投資，他不敢掉以輕心，萬一是個陷阱，別說他，就是整個明禾也將陷危機。

所以他不敢和任何人說，包括莫清，自己獨自前往南海的現場。

他以前說自己住豬圈，或者在山里被狗追，都是真實的經歷，沒有任何意思參假，這個行業遠沒有外表看著鮮，也是他不喜歡招聘的原因，因為，他此刻，假扮進城務工的農民，去施工團隊應聘，只有如此，才能真正接一線，真正去施工現場。

他不是白面書生，穿著十幾塊的T恤，頭發也潦草地胡梳著，自然有了一種貧困潦倒的覺，很快就應聘進了施工隊。

整個施工團隊住在南海一個很偏僻的海邊村子里，施工隊的負責人，每天帶著他們不是打牌就是在院子里K歌，純粹地吃喝玩樂。

許月輝三兩天就和施工負責人混得稱兄道弟了，晚上喝完酒，他故意慨：“這他 娘的日子過得真舒坦，啥也不用做。”

施工頭兒醉熏熏的，對著許月輝故作神：“上頭讓我們待著就待著，不用進海里就有錢拿。你小子跟著我有福。”

許月輝扶著東倒西歪的他往他的房間走：“一直不用干活嗎？”

“過幾天運點鋼筋水泥去港口做做樣子，有人來檢查，我們就去港口工作幾天，擺拍嘛，應付上頭檢查的，你懂的。”

許月輝表面點頭哈腰說懂了懂了，實際心里涼了一大截：“這好日子算是讓我遇到了，就不知能這麼吃喝玩樂多久？”

施工頭出五個手指頭：“半年，至半年后才會解散我們。”

“那可惜了，據說海底新發現的什麼礦？挖出來就是金山銀山，怎麼不干了。”

施工頭兒已經醉的忘乎所以：“都是騙人的，這里早被挖空了，有個屁的金山銀山。”

“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許月輝一步步引他往下說。

“你知道老子怎麼拿到這差的？”

“上頭有人？”

“我老表南海一把手的書，算了，跟你說，你懂個屁，中間復雜著呢。”

一把手的書姓趙，許月輝知道，上回莫清過來，就是趙書安排的參觀他們政府的辦公樓還有和總工程等人見面。

他心中有數，這一切恐怕全是假的，至于背后的機，和他們明禾沒有關系，多一事不如一事，他第二天就以不適要去鎮上看病為由，離開施工隊，回了遠東。

他回來和沈鷹州匯報了況，沈鷹州當機立斷讓他終止和寇總的融資項目。

許月輝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再深去調查，替寇總融到上百億的資金，到時事敗，不僅是他毀了，莫清毀了，明禾也毀了。

而沈鷹州考慮的卻是另一層，背后是否另有其人？是沖他來的還是純屬只是巧合找到明禾融資？

這個項目被停止，在明禾引起了很大的波，莫清坐在許月輝的辦公室里，第一次如此喪氣，“這次怪我，是我工作沒有做到位。”

不是職場新人了，卻犯了如此重大的失誤，在南海考察項目時，自信過了頭，失去警覺。

許月輝：“還好沒有造真正的損失。只能怪對方的手段太匿，太高超，你一時沒查出來也有可原。”

簡直破天荒，許月輝竟然沒有罵半句。

這讓莫清心里更不好：“你要麼罵我一下？或者打我一下？我以后一定進自己的專業水平。”

抬著頭，側著臉讓許月輝打。

許月輝便真的抬手，朝的臉打過去。

莫清快速閉上眼，心甘愿被他打這一下，然而，臉上并沒有的遭到想象中的疼，而是很輕的，他的手掌輕輕打了一下的臉。

“可以了，打了。這次的錯，下不為例。”

驀然睜眼看向許月輝，這也算打嗎？

許月輝在莫清這很坦地承認：“我也有不專業的時候，例如，對你。如果別的員工，犯這樣的錯，早讓滾蛋。”

莫清想說，那你公私分明一點吧，我不需要這樣的優待，但又覺得這樣說，太不識好歹，畢竟這次犯的錯，讓失去了不底氣。

許月輝是真心的：“言歸正傳，這次的事，雖不能完全怪你，但你也確實了該有的警覺，所以回去，寫個2000字的檢討，部門開會時，當反面教材。”

莫清剛才的然無存，“你這是公開刑！你真行。”

許月輝畢竟在這個職位上，莫清犯了錯，他若真沒有任何表態，以后無法服眾。

莫清一邊理解他，一邊罵罵咧咧甩門而出。

回來便讓姜宜給煙打電話，知會一聲，減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