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姜宜也有私心,和沈鷹州擔憂的事一樣,這次的事件,是巧還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想拉沈鷹州下水?都知道他這幾年還在觀察期,不能犯任何錯。
和煙打這通電話,自然是想互通有無的。
煙后脊背一陣發涼,這次不僅把工廠現有資金全投進去,并且還向銀行借了款,這些款,一部分用于采購原料,一部分用于技團隊的研發。
深海鉆井項目,整個作平臺幾千萬噸重,靠們的泊鏈支撐穩固,以及兼海底探測,傳輸數據等,們的Y8系列針對這個鉆井需要加強研發,量定制,聘請專家等。
從銀行貸的款已投大半。
“消息準確嗎?”心驚地問,腦海里過山車一樣把這個項目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每一個環節,和廠長都很謹慎,所以哪怕姜宜告知,也無法相信。
姜宜:“我們明禾已經終止和寇總的合作。”
這已足夠說明問題。
結束通話,煙正想去找廠長,見他匆忙往的辦公室來,一向平穩的他,此時臉焦急難看,腳步凌過來。
煙沉住氣,問他發生什麼事?
廠長:“我們派去的工程師剛才發來消息,他們昨天去深海勘探,就是我們之前去參觀過的海上基地,海底只有幾水泥柱子,一片荒廢,聯系了寇總那邊的項目總工,他人在國外度假,說他也不知況,等他度假完回來再說。”
煙聽完,結合姜宜的電話,便有了判斷,他們被騙了,但不知是寇總騙,還是寇總也是被騙的?
但眼下,想這些毫無作用,降低損失才是關鍵,急忙道:“馬上和我們的供應商聯系,這條生長線要暫停。還有實驗基地暫緩研究。”
廠長:“我會馬上聯系。但是,我們的款已經支付給他們,收回來恐怕有困難,項目進行到現在,他們也需采購原料,層層下去,所剩無幾。”
家工廠以前拖欠供應商的工程款被債的景還歷歷在目,所以后來合作,煙為了重拾供應商的信任,只要經過篩選繼續合作的供應商,都會提前打款。
這次的原料是為了這個項目量定制的,所以也無法退,這些錢,大概率打了水漂。
煙一時有些頹敗地坐在那,剛好轉起來的工廠,怕被自己錯誤的決定而再次倒塌。
終于理解爸爸以前說的,做生意,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因為前方有無數陷阱等著你往下跳,一個決策失誤,可能就萬劫不復。
但前路荊棘,已沒有退路,起道:“去找寇總了解況。”
寇總的項目遍布各大洲,煙不信他會心積慮騙,因為騙沒有任何益。
兩人前往寇總的公司,中途,譚凜川大約也得到了消息給打電話,聲音溫沉穩:“在哪里?”
聽到他的聲音,煙心中的忐忑和慌都似有了著落,平穩了些許,如實說:“我去寇總的公司看看。”
“煙。”
“嗯?”
“任何事都有解決的辦法,懂?”
“知道的。”
譚凜川沉默片刻:“別忘了還有我,我會陪著你。”
煙想長,想獨立,不想和他在事業上有任何瓜葛,所以他一直放手讓去做,但這個項目是他疏忽了,或者是他太狂傲,以為警告了湉姐,沒膽也沒有能力調這麼多資源,布這麼一盤棋讓煙往里跳。
煙這次的失誤最多賠點錢,其實對他來說無關要,但他知煙很重視,是想宏圖大展的機會,這樣的打擊無異于當頭一棒,讓陷自我懷疑之中。
“謝謝。”煙聽到他的話,鼻尖有一發酸,他好像越來越理解,也越來越知道想要什麼,所以面對如此嚴重的失誤,他沒有半句諷刺的話。
“去吧,我等你消息。”
到了寇總的公司,他們剛停好車,就見寇總風風火火從里面出來,手里拿著電話,不停撥打,但似乎沒有人接。
“寇總!”煙上前攔住他。
“廠長,有事回頭再說,我現在著急出門。”寇總很是不耐,滿臉的焦急。
但是煙沒有讓步,擋著他的去路,直接道:“南海鉆井這個項目,從頭到尾都是假的,你為什麼騙我參與,投那麼多錢?”
寇總那邊的電話依然沒人接,被煙質問,忽然發了飆,“你問我,我他 媽問誰去?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是假的?我給姓湉的一大筆介紹費,現在給我玩消失..”
煙心一提:“所以,和你無關?你也被騙?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主導的?”
煙一連幾個問題。
“對,我也是被騙了。是南海那趙書的婦,這個鉆井項目是他審批的,姓湉的幫我牽線搭橋拿下這個項目,我哪知道是假的,給上億的介紹費。騙誰不好?偏偏來騙我,我倒了八輩子霉。”
寇總的生意鋪得太大,他們這個行業回款周期非常長,導致他現在資金周轉很困難,原本想借著這個項目空手套白狼,多拿點融資救別的項目,結果現在被騙了,雪上加霜。
煙頹然地給他讓了路,湉姐想騙的恐怕不是寇總,而是。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
和寇總一樣,銀行貸的巨額款付諸東流,背負巨額債款,資金鏈如果斷了,別的項目也到牽連。
如譚凜川預料的那樣,煙忽然陷深深的自我懷疑中,真的有能力管理好一家公司嗎?真的能把公司發展壯大嗎?
這樣一個騙局,竟然就這麼跳進去。
廠長看出的頹態,安道:“這件事不能怪你,我也全程參與了,還有連寇總這樣的老狐貍都被騙。只能說防不勝防,和你能力無關。”
廠長猶豫片刻,又說:“剛才譚先生給我發信息,資金的問題,讓我們不用擔心。”
“難道我每次都只能靠他嗎?”
(對不起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