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聽說要去楚太太的老宅,小七當然要去,但是小八沒興趣,尤其是昨天走了那麼多的路,實在是累到小朋友了,不想出門。
商云緲說,“你們帶著小七過去,我在酒店帶小八。”
花昭只好說好。
臨走之前。
花昭警告的看了小八一眼,小八明白媽媽的意思,用小胖手勉勉強強的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花昭和商北梟便開車帶著小七去了楚家。
看見楚家老宅門口有停放的車。
小七瞬間開心,“楚嶼山和阿姨是不是住在這里?我們快去看看。”
小姑娘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跑到別墅門口。
柵欄門是虛掩著的。
小七原本想敲門。
但是一門就自己開了。
小七啊哦一聲,里面的人匆忙出來,“誰呀?”
小七禮貌的說,“我是小七,想來你們家里拜訪老朋友。”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出來,看著小七,不認識,“小朋友,你來找哪個老朋友?我兒子今年十八了,應該不會是你朋友吧?”
小七眨眨眼,“這里不是楚嶼山的家嗎?”
對方恍然大悟。
原來是找前任房主的。
對方很耐心的和小七說,“這套房子是法拍房,我們拍下來了,我們上個月才搬到這里的。”
小七明白了,一邊沮喪的問道,“那伯伯你知不知道原來住在這里的人去了哪里啊?”
這時候。
商北梟和花昭也走了過來。
中年男人下意識的掃了兩人一眼,看到商北梟,對方眼睛一亮,笑容滿面的朝著商北梟出手,“竟然是商先生,我是張生,之前和你們公司合作過的,不知道商先生還有沒有印象。”
商北梟不記得。
但是商北梟和對方握了握手,“這套宅子的前任房主,是我朋友。”
張生恍然大悟,“是老楚家吧?去年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聽說楚先生欠了很多錢,公家的私賬的都有,天天有人追捕要債,原本這套房子是楚先生離婚之后留給楚太太和兒子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被抵押了。
我們是從法院這邊的途徑買的法拍房,也沒有直接能夠聯系到前一任房主,其實法拍房的劣勢你們應該知道,就怕前任房主回來鬧,我們拍下來之后放了三個月,楚先生和楚太太都沒有出現過,才重新裝修了一番,前幾天剛剛搬過來的。”
花昭開口詢問,“你知道楚太太的消息嗎?”
張生搖頭,“不知道,別墅里面還有很多楚太太的服和包包,我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放在了一個房間里,原本等著如果楚太太回來,就把服和包包歸還給楚太太的,我們也沒有楚太太的聯系方式,只能等著。”
花昭默默的點了點頭。
張生看著面前的一家三口,似乎對楚先生家很有興趣。
趕說,“要不然商先生給我一個聯系方式,如果楚太太有朝一日會回來,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商先生。”
商北梟微微頷首,兩人互換了聯系方式,對方明顯有些興和激。
邀請一家三口,“商先生,商太太和商小姐進來坐一坐吧?”
小七沮喪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吧,舅舅舅媽,我們走吧。”
上了車。
小七坐在兒座椅上,整個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舅舅舅媽,你們說楚嶼山到底去哪里了?怎麼像是消失了一樣?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現在都沒有最好的朋友了,每次考試隨隨便便就能拿第一名,好沒有意思,如果楚嶼山在就好了。”
花昭轉過和小七說,“你舅舅一直在幫忙尋找,不要著急,一定會找到的。”
小七雙手合十,期盼的說道,“我只希楚嶼山能夠平平安安的。”
——
翌日
一大早。
小七爬起來,找了一件灰的小子,給自己穿好,又帶了點黑的小禮帽。
飯后。
一行人便開車前往警局。
警察總部門口,署長早已經等候多時。
看見商北梟的影,急忙走上去和商北梟握手,“商先生一路辛苦了。”
商北梟搖了搖頭。
商北梟往后看。
后面。
一黑風的商云緲牽著小七,小七的手里抱著帝九司的照。
是商云緲的手中唯一留下來的帝九司的照片。
年輕時候的帝九司。
在大學校園里。
笑容靦腆又青。
小七的抱著。
署長看了一眼商云緲,又看了一眼小七,輕輕嘆息,“很抱歉,這場儀式遲到了這麼久,大家跟我來吧。”
走進總部。
在一整面榮譽墻上,他們看到了帝九司的名字。
被無數人唾棄的名字,此時此刻懸掛在榮譽墻上,熠熠閃。
警署的警察們紛紛起。
按照規定的程序和步驟,將金英勇獎章,授予給帝九司。
小七抱著帝九司的照站在最前面,署長親自將金英勇獎章戴在了小七的脖子上,署長半跪在小七面前,“這是你爸爸用命換回來的獎章,你爸爸是大英雄,你也要好好學習,繼承和發揚你爸爸的優秀,爭取為對祖國對人民有用的人。”
小七紅著眼眶說了聲好。
署長抱了抱小七。
從警署出去。
商北梟開車前往墓園。
小七把脖子里的獎章雙手遞給了商云緲,上一秒只是輕微的挲一下,就還給了小七。
商云緲微笑著看著小七,“這是你爸爸給你留的唯一的禮,好好保管。”
小七說,“應該媽媽保管。”
商云緲搖了搖頭,一臉溫的說,“媽媽不如小七保管的好。”
小七嘆口氣,“那好吧,暫時放在我這里,我給爸爸保管好。”
小七鄭重其事的把獎章放在了旁邊的小盒子中,又塞進了自己隨背的包包里,小手在包包上拍了拍,這是爸爸的東西,要一輩子好好保管。
到了墓園。
花昭的懷里抱了一束白百合,摻雜了幾朵小雛,跟在商云緲的后,找到了沒有刻名字的墓碑,墓碑上面干干凈凈,一塵土都沒有。
花昭將懷里的鮮花輕輕放在了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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