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梁若儀從廚房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先是一驚,而后迅速鎖定罪魁禍首,“斯禮!你又欺負渺渺?!”
徐斯禮不在意地了下臉,說:“沒有。你的乖乖好兒媳知道我昨晚睡不好,沒什麼神,幫我用冷水洗臉醒醒神呢。”
“……”時知渺了手中的玻璃杯。
梁若儀快步走過來,摟住時知渺的肩膀:“渺渺,告訴媽,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媽替你做主!”
時知渺沒說話,梁若儀就直接手去掐徐斯禮的手臂:“你這個混賬小子!難得回一趟老宅都欺負渺渺,可見你平時對渺渺一定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時知渺看得清楚,梁若儀那一掐就掐在徐斯禮刀傷的位置!
徐斯禮果然不住,捂著手臂“嘶”了一聲,原本囂張肆意的臉立刻就變得扭曲:“……媽,我是你從垃圾桶撿回來的吧?”
梁若儀覺得他裝:“皮糙厚的,我你這一下還能給你出傷啊?”
徐斯禮氣笑,站起:“行,我走,不礙你們的眼。”
他看了時知渺一眼,然后直接就走了。
梁若儀一愣,轉喊:“你吃完飯再走啊!”
徐斯禮沒什麼緒地說:“不吃了,我氣都氣飽了。”
邁出大門門檻時,他還抬手捂了一下傷口,應該是真痛。
“……”
梁若儀又罵了他幾句,便揚聲喊趙醫生吃飯,又拉著時知渺往餐廳走:“媽給你燉了烏湯,下了山參和玉竹,特別鮮甜,你一定要多喝一些。”
時知渺勉強彎了彎,說:“好。”
在老宅吃完飯,時知渺就回了陳紓禾家。
登上郵箱,開始理阮聽竹早上發給的文檔,一直忙到日落西山才填寫完,又發回阮聽竹的郵箱,順便在微信上給留言。
阮聽竹暫時沒有回復,時知渺起到廚房倒水喝。
陳紓禾今天不在家,說是剛認識一個弟弟,要約會呢。
時知渺一邊喝水,一邊從陳教授的對話框里復制了一個手機號去加好友——這是季青野的號碼。
陳教授說,季青野雖然是生與分子工程的教授,但也輔修機械學,可能對他們的AI項目有幫助,讓加。
覺得沒必要,但陳教授又說,他已經跟季青野打好招呼,季青野也同意當免費顧問,那就不得不加了,否則顯得不識好歹。
發過去好友請求后就沒再管,轉而點開朋友圈,隨便刷了刷。
刷到宋鑫的朋友圈,他發了一張大白狗在草坪上玩的照片,配文是:“還好天晴了,不然我們珍珠都要悶出病了。”
“?”時知渺放大看圖片,然后就確定,這只狗,就是薛昭妍養的那一只。
咬傷過公英的那一只。
薛昭妍的狗怎麼是宋鑫在遛?而且還用這種自家人的語氣……說起來,上次去東城理薛芃芃的事的時候,就覺得宋鑫對薛昭妍過分殷勤,難道真的是……?
時知渺又點進宋鑫的朋友圈,一條條瀏覽,發現很多條都有薛昭妍的影子。
將手機抵在下思索,宋鑫會不會就是薛芃芃親父親?
可如果宋鑫就是薛芃芃的爸爸,那徐斯禮為什麼要替他背這個鍋,又為什麼要將這件事瞞到底?
想著想著,就搖了搖頭。
不,宋鑫應該不是薛芃芃的親生父親。
無論是宋家的門第,還是宋鑫跟徐斯禮的,都沒到能讓徐斯禮豁出自己也要瞞到底的程度。
但不是宋鑫,還會是誰……
時知渺將徐斯禮邊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覺得誰都不是。
手機震了一下,低頭看,是阮聽竹的回復:
“孫醫生也寫好了文檔,要不我們開個線上會議,聊一聊。”
時知渺回了個“好”,暫時將薛昭妍和薛芃芃的事回心里,回到電腦前開了攝像頭。
阮聽竹的執行力和領導能力確實很強,三下五除二就把方案定了下來。
還說:“我跟大主任通過了,我們雖然接下這個項目,但本職工作也不能耽誤,病人要負責,手也要做,那就只能減門診。”
“時醫生,你周一的門診就不用去了,我們去見投資方吧。”
時知渺看了一眼:“行。”
阮聽竹又說:“現在對這個項目有投資意向的主要是五家,我們先從最有意向、也是最可能投的兩家開始爭取吧。”
“一家是青松資本,一家是儀邈資本。儀邈資本是徐氏集團旗下,時醫生不太方便參與,就給我,你去跟青松資本。”
孫醫生疑問:“時醫生為什麼不方便?”
阮聽竹笑了笑:“儀邈資本是徐氏集團旗下的,徐氏集團不是時醫生的夫家嗎?我覺得公事和私事還是要分開比較好。”
“讓時醫生負責的話,可能會牽扯一些帶關系,這樣以后會有些說不清楚的事,時醫生覺得呢?”
時知渺甚至不知道儀邈資本是徐氏集團旗下的。
淡淡道:“我可以去青松資本,不過,就算我去儀邈資本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牽扯不清的帶關系。因為徐氏集團從來不會靠私人關系辦事。”
只是陳述一個事實,阮聽竹的臉卻有些不太好看:
“哦,這樣啊,時醫生確實要比我了解。”
孫醫生莫名覺氣氛有些微妙,立刻打圓場:“那周一就辛苦兩位醫生了。”
時知渺提了提角,點頭:“那我先下線了。”
說完就關掉了視頻。
剛關掉,阮聽竹的私聊就跳了出來:
“時醫生,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時知渺莫名其妙,回了一個問號:“?”
阮聽竹又發過來消息:“我知道你已經認出我了。是,我就是當年跟徐斯禮同班的那個同學。”
時知渺不明白提這個干什麼,便又回了一個問號:“?”
倒不是故意挑釁或者故意激怒人家,而是真的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在聊項目嗎?怎麼就扯上學生時代的事,還提起了徐斯禮。
阮聽竹第三句話又發過來:“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何況你們現在已經結婚,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你也沒必要對我有敵意,我來北華只是想好好工作,僅此而已。”
時知渺盯著這幾句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膈應。
但又不知道回什麼才能解氣,索截了屏,然后把圖片轉發給陳紓禾,附帶一句:
“我有點生氣,要怎麼回能氣回去?”
手機很快就震一下,時知渺以為是陳紓禾回,拿出來一看,回的,竟然不知道何時通過好友的——季青野!
發錯了!把圖和消息都發給季青野了!!
季青野:“如果是為了解氣,那就不必客氣。‘我問徐斯禮了,他說不認識你’。”
時知渺愣住。
下一秒,噗嗤一聲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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