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江楠舟跟我多聊了會兒,但差點被住在民宿的撞見。
其實,被撞見還好,大家都能很友好的打打招呼,可要是被那些別有用心的私生和代拍上,不會引起,還會打攪到其他住店的客人。
他提議換個地方繼續聊。
我把人請上樓,煮上一壺熱茶,又端來小點心和干果。
“當地的特產油栗子,我平時坐在這就烤些吃,甜的。”
江楠舟環視一圈,與沈聽瀾的反應不同,他稱贊道:“你這不錯啊,雖然沒江華住的好,但呆著舒服。別說,我都想在這住一陣。”
他又問我,“房子你買下了?”
“沒有,租的。”
他回頭,“租了多久?”
我說:“十年。”
“十年?”
當聽到這個數字時,江楠舟的眼神由驚訝到惋惜,他深知這十年背后的含義,卻沒繼續說下去。
未來的十年,我都將在這里。
他又問我,“真不打算回去了?”
“嗯。”我大方承認,“你都說這里好的,也看到了,民宿忙,我要是回去誰打理民宿。”
江楠舟嘆口氣,“唉……”
“怎麼了?”我抓把花生給他。
江楠舟說:“跟我關系不錯的朋友,最終都離我越來越遠。”
我寬他,“這還遠?”
江楠舟說:“幾百公里呢,還不遠。”
我說:“再遠不也沒擋住我們見面的緣分。不是嗎?”
此時,壺飄起熱氣,壺水花翻滾。
江楠舟剝著花生,兀自地笑了,“沒病。”
我好奇問:“對了,你來拍什麼廣告?”
江楠舟說:“面。”
當他提及面品牌時,我忽然想起正是蘇傾公司生產的。
“這家公司的老板姓蘇,蘇傾?”
“就是,”江楠舟說:“我們來這住宿也是蘇總安排的。”
果然,有緣人自會相見。
江楠舟好奇,“聽你意思,跟蘇總也?”
我說:“來開招商會,就住在我這。”
江楠舟:“怪不得,你說這巧不巧吧。當初極力推薦我們在這住,也是你的服務和民宿的格調打了。”
我低眉淺笑,又給江楠舟續上茶水,“你最近怎麼樣?又拍了什麼戲?”
“別提了,唉……”
他一聲嘆息,我卻聽出了無奈。
“不順利?”我反問。
江楠舟說活:“我原本接了一部S級制作的古偶,結果被一個帶資金組的流量新人給踢出局。
不瞞你說,我拿到劇本就非常喜歡這個角,沒到一周時間,我把整個劇本有關我的臺詞都背下來了。結果……”
他故作輕松地聳肩。
我說:“江楠舟,有些事老天爺讓你做不,是有他的道理的。”
“是嗎?”他笑下,“也許吧。”
我們同時舉杯、喝茶。
他放下才說:“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你和李敘言沒,也是老天爺讓你做不,也有他的道理。所以,你別太往心里去,人見什麼事,總得想開的。”
我笑了,他以為我離開江華,是因為李敘言。
我沒解釋。
我們聊了一壺茶的功夫,他碎碎念地說了很多,能覺他不是很開心,也許是工作力大,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而我又不是圈人,這點讓他更放松。
臨走前,江楠舟要了我電話,說是有機會一起喝茶吃飯。
我給他民宿客服的手機號,至于我的私人號碼,暫且還是保。
江楠舟離開民宿當天,讓同行的攝影師幫他在民宿拍些照片,又給這幾天趕來支持他的分發了簽名照和小禮。
最后大家一起站在民宿門口拍張集照,而民宿的名字剛好出現在照片中。
沒幾天,我看到江楠舟發了九宮格的微博,照片是在民宿拍攝的。
隔天,日暮溪亭的訂房信息就暴增了。
我給江楠舟留言,謝他這波推廣,詢問他最近半個月都在京市,我又準備一份當地的土特產郵寄過去。
只是,讓我沒料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伏后,北方迎來高溫。
但凰城卻沒有江華的炎熱,皆因這里的地理環境,山水環繞,相對比江華的氣溫要低幾度,太也不會有灼熱的暴曬。
在江華時,每年伏只要一出門,就覺上發出的汗都黏黏膩膩的。
我從鎮上采購新鮮的水果回來,民宿院子里有口水井,我們打了一桶水將地雷西瓜浸在水里,隔半小時切開,紅壤黑子兒,咬一口,清甜的西瓜解又消暑。
正吃著瓜呢,民宿門口停下一輛白越野車,我背對著門的方向給大家分西瓜,趙姐看向我后,突然收了笑,我順著的視線回頭,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沈聽瀾。
他穿著墨綠的亞麻襯衫,淺系的子,領口解開三粒,健碩的若若現。
等他走近了,摘下墨鏡,溫和地說:“吃西瓜呢?”
“嗯。”我收回眼,把最后一塊給了李廣軍,“哥,你吃。”
李廣軍見沈聽瀾是住店的回頭客,直接把手里的西瓜遞給他,說:“來得正好,這西瓜可甜了。”
趙姐無語的撇,見沈聽瀾不客氣的把西瓜吃了,睇眼李廣軍,后者完全沒意識到,還跟沈聽瀾熱絡地聊起來。
他之所以對沈聽瀾印象深刻,還要謝他住那段時間,訂了民宿最高標準的三餐。
沈聽瀾問我,“還有房嗎?”
我說:“沒有。”
沈聽瀾點點頭,“你生意還真是紅火,幸虧提前訂房了。”
我:“……”
他拿出份證遞給我,“幫我辦下住手續吧。”
我核對訂房信息,吳書也是賊,他沒用自己的賬號訂房,借了別人的賬號。
“你怎麼又來了。”我將份還給他。
沈聽瀾說:“項目完了,我出來休息休息。”
我告訴他態碼,讓香姐帶他去房間。
這功夫趙姐進來了,等沈聽瀾走遠,小聲問我,“怎麼又來了?”
我說:“出來度假。”
趙姐又往院子里看眼,“來了一次被趕走了,又來第二次,他對你也是真放不下。”
我說:“他放不下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趙姐見我態度依舊堅決,“他要是擾你,你告訴我,我拿著掃帚就給他趕出去。”
我笑了,“那不至于,既然住進來就是客人,他消費,我們益,他住他的唄。”
趙姐想了想,“他住幾天?”
我說:“先預定了半月的房間。”
趙姐直皺眉,“晚上你早點上樓,這里我看著。”
我們正說話的功夫,沈聽瀾去而復返,他手里提著兩個拎袋,一個放在桌上,一個遞給趙姐,說:“趙姐,這是公司新出的一款運相機,上次聽你說家里的小孫子上大學了,現在年輕人都玩這個,你拿給他,他肯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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