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現在外面下雨，又是凌晨了，顧怎麼會去黑市？”

酒吧里群魔舞，喊聲震天。

吧臺旁，沈若雪醉得不醒人事，吧臺里的調酒師小哥一臉無奈的說道：“江先生，您可算是來了，還是趕把人帶走吧！”

酒吧里雖有燈，但都不是正經燈。

一閃一閃的從臉上閃過，又瞬間不知去哪里，以至于這位小哥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江燕之。

“不過，打破我們店里的東西，還是要賠償的。”

“多？”江燕之問。

“二十萬八。”小哥誠實說道，“雖然說這瓶酒放在外面的話，的確沒這麼高的價，但在酒吧，就是這個價。”

我們不坑人，我們都是明碼標價。

但就算是坑，也會坑得明明白白……這是規矩。

江燕之看過去一眼，眸垂落，冷的很。

“有事，先掛。”跟衛藍還在通話中，他當場掐了電話，衛藍懵比了，“所以，江小四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抬頭撓了撓頭，看向正在打架的顧。

又想想剛剛聽到的酒吧那邊的況……衛藍考慮一下，把袪疤的藥膏準備好，打算坑把大的。

嘖！

一瓶酒，二十萬八，那他這個藥，得值三百萬吧？

“我不走，我不走……燕之哥哥，我好喜歡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蘇姨讓我做的……嗚嗚，我錯了，對不起……”

醉酒的人不停的說著胡說，哭得梨花帶雨，江燕之目沉沉看著，也不知在想什麼。

終于，他出手把人扶了起來，語氣溫和：“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嗚嗚，不要你，送……我，我要燕之哥哥，燕之哥哥……”沈若雪喝得全發，路都走不穩。

不得已，江燕之把人抱起來，然后跟調酒師小哥說道：“明天去江氏結帳。”

調酒師小哥驚呆了……這才終于認出了江燕之，頓時一個激：啊啊啊！傳說中的四爺，他長這樣！

居然還這麼溫又耐心！

慕了慕了，瘋狂磕CP。

然后連連點頭：“好的四爺，沒問題四爺，四爺您慢走。”

很好！

四爺既出面，就肯定不會賴帳，明天結帳也無妨。

外面還在下雨，雨不算大，但視線非常不好。

江燕之抱著沈若雪出去，放到車上，他想到剛剛衛藍說的話，便直接轉去駕駛位，給衛藍重新撥回去：“你剛剛說，在黑市看到了顧？”

江燕之并不相信，明明他走的時候，那個人還睡得十分……這才眨眼就跑黑市去了？

“喲！我要敢說一句瞎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衛藍已經把袪疤的藥收拾好了，這會兒正拿著杯紅酒喝，“你也知道啊，我們這種搞研究的，從來都是益求，半個謊話都不敢說的……我說看到了，那就是真的看到了。要不這樣，你現在不是送別的人嗎？你把那人安置好了，你過來一趟，親眼看看就懂了。”

黑市東南角，拔地而起一座三層小樓。

衛藍就在第三樓。

過單向玻璃，他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但外面的人，是看不到他的。

這也讓人越發肆無忌憚看得仔細：呵，是不是他們都小瞧了這位顧小姐，瞧出腳的時候，那無論是角度還是力度，都刁鉆的剛剛好。

或許，他該查查這個大小姐。

轉吩咐：“去下面看看，吵吵鬧鬧的干什麼玩意呢？我們這里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打架是不行的！”

沒錯，衛藍做研究是副業，搞黑市是真。

整個黑市……歸他管。

車空間不大，又極為安靜。

外面的雨打擾不到里面的人，江燕之接這個電話，后的沈若雪便聽得十分清楚。

下意識攥了拳頭，氣得要死！

又是顧！

為什麼又是顧！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跑黑市做什麼？

但現在是個醉鬼啊，醉鬼就得有醉鬼的樣子……跟個孩子一樣，撒又耍鬧，哇哇哭著：“燕之哥哥，我要燕之哥哥……嗚嗚嗚，我要跟燕之哥哥在一起。”

江燕之深吸口氣，眼底閃過忍耐，轉道：“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家。”

“不，我不回去！我就是不回去！我見不到燕之哥哥我就不回！”沈若雪哭鬧著。

看在醉酒的份上，江燕之無法，只得退一步道：“我先送你去酒店……”

“酒店，燕之哥哥在等我嗎？”醉意朦朧的人，一臉期待的問。

江燕之沉默。

終是點點頭：“嗯。”

沈若雪開心了：“我就知道，燕之哥哥最好了……”然后又催著他，“快點，你把車子開快點，我要快點見到燕之哥哥，我，我還給他熬了粥，他胃不好，他要喝點粥。”

耳邊絮絮叨叨，一口一個燕之哥哥。

黑的車子在雨中疾馳。

幾分鐘后，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江燕之下車，把醉酒的沈若雪扶了進去。

暗有道亮輕閃，沈若雪向那邊看過去，還開心的揮了揮手：“嗨！”

江燕之停下腳步：“你在跟誰說話？”

沈若雪打個酒嗝：“就……狗仔呀！”

暗的記者一看被發現了，連忙就跑：“真是沒想到，今天來蹲酒店，還能有這樣的大新聞……三線星突然回歸，四爺雨夜會人。這標題怎麼樣？”

一定勁了！

要發了！

視線中，那一道倉皇逃離的影已經很快乘車離開，江燕之目深沉。

“燕之哥哥……”

進了門，沈若雪的便如同無骨的章魚一般纏了上來，雙手抱著他的脖頸，不時親吻著他：“燕之哥哥，你心里還是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本不喜歡那個顧，你娶是迫不得已……”

到底是曾經喜歡過的人，江燕之也沒有狠心的把甩開。

而是抬手扶住的腰，低聲道：“若雪，你喝醉了。”

“不，我沒醉，我就是沒醉……嗚嗚嗚，我喜歡你啊，燕之哥哥，你別離開我……”

沈若雪哭著，倒在他的懷中，江燕之吐口氣，扶著去往床邊。

腳下倏然一絆，重心不穩，沈若雪一聲驚呼，摔在了床上……江燕之也被拉扯著撲下去。

下男上的位，暖昧陡升。

“燕之哥哥……”

時間仿佛定格，沈若雪癡迷的看著，喃喃輕喊，“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