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應年皺了皺眉,眉間神煩躁。
走到沙發旁邊臉上那些燥意才褪下,染上了一副淡淡的笑意,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問:“小舟,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里了?”
“是有什麼事嗎?”商應年語氣和藹。
商如舟很輕地扯了下,笑意很淡:“確實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商應年端著茶盞喝了一口茶,聞言稍稍抬眉:“什麼好消息?”
“商祁承要在牢里蹲一段時間了。”
商如舟語氣帶著淡諷和嘲弄:“開心嗎?”
商應年拿著茶盞的手一僵,杯子從他手里落,掉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茶水將他的衫全部打。
他顧不上被打的子和角,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聲音里帶著被強下的火氣:“商如舟,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商如舟語氣平靜,甚至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這茶泡的不怎麼樣,實在太過普通、低劣。”
商如舟的語氣平緩,聽不出喜怒:“和你一樣。”
商應年的臉徹底變了:“商如舟,你今天來就是說這個的是嗎?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你現在就這樣無法無天了是嗎?”
商如舟將茶盞放在玻璃桌上,目掃了他一眼:“我從沒說你是我父親,這是你自封的。”
“我今天來不是來看你發瘋的,我只說一件事。”
商如舟從沙發上站起。
他的氣場很穩,看著商應年時的目帶著一種自上而下的審視和警告,甚至有一種久居上位的迫。
商應年忍不住怵了一下,他沒想過商如舟上的氣勢竟然如此人。
他甚至有些接不住。
“南苑的項目我不會停。商祁承弄傷了我太太,要麼你們全家上門想好怎麼賠禮道歉,要麼商祁承在在牢里待一輩子。”
商如舟的語氣接近于一種漠然,說完之后,他就離開了商家。
商應年看著他的影,整個人氣到腔腔劇烈起伏,連手都在發抖。
他抬腳將玻璃桌踹翻,瓷杯碎了一地。
茶水灑在地面上,一片的狼藉。
“冉白卉呢?讓給我滾過來!”商應年在客廳里吼道。
過了兩分鐘,冉白卉慌張地跑過來,語調因為害怕有些不穩:“應年,發生什麼事了?”
“商祁承那事怎麼回事?你他媽讓他去找沈溪盈?誰教你的?”
商應年火氣上涌,眼眶周圍都崩紅了一圈。
冉白卉從沒被商應年這樣對待過,眼淚瞬間溢了出來:“我還不是希祁承能通過沈溪盈拿到南苑那個項目,那可是個大項目,難道你就甘心讓商如舟拿走?”
冉白卉說著,眼淚一直往下掉:“祁承是我們的孩子,應年,我只是想為他好,如果祁承能拿下南苑的項目,你還用得著商如舟的氣嗎,還用得著忌憚商如舟嗎?”
“這麼多年我無名無分,我一句怨言都沒有,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冉白卉哭得梨花帶雨,聲線都一直抖。
商應年見了,再大的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將冉白卉攬進懷里,手了的腦袋:“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剛剛是我不好,不應該兇你的。”
“好好準備一下,總不能讓祁承真蹲牢里,明天我們就去沈家登門道歉。”
冉白卉靠在商應年懷里,低低地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
沈溪盈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徐婉的電話。
徐婉很會給打電話,很多時候都是直接給發微信,要麼就是打個視頻。
打電話一般是很重要的事。
沈溪盈接通電話:“媽媽,家里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家里出事了。”徐婉回答,語氣和,“商家那邊上門給你道歉。”
“喜喜現在有時間嗎?如果不忙的話可以回來看看,要是忙的話就不用來了。”
沈溪盈聽著徐婉的話,思考了一會才回答:“那我回去一趟吧。”
“好。”徐婉應下,“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嗯嗯,我先掛了。”
沈溪盈和徐婉聊完才掛了電話,給鹿汀微代了要注意的事,才走出公司。
讓劉叔將送去沈家。
在車上,仔細地將事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
商應年為什麼忽然上門賠罪。
按圈子里的地位,沈家的地位遠不如商家,在和商如舟結婚之后,商應年更是沒有將沈家放在眼里。
現在倒是很重視禮數,親自登門。
肯定是商如舟做了什麼或者是說了什麼。
心里有了底,到了沈家,下車走進去。
客廳里,商應年和冉白卉站在桌邊,臉上帶著笑。
一旁堆滿了禮盒,五六的,不知道買了多。
沈溪盈走進客廳,到沙發旁邊才停下步子。
徐婉見來了,對笑了笑:“喜喜來了。”
商應年和冉白卉見了,便走上前,對沈溪盈有些歉疚地鞠了一躬:“沈小姐,我家孩子不太懂事,得罪你的地方,希你見諒。”
“這些都是我帶來的一些小禮,希你喜歡。”商應年笑著說,手指了指放禮盒的地方,語氣里帶著幾分笑意。
沈溪盈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聲音沒什麼緒:“這些東西我多的,我也不缺。您還是帶回去吧。”
沒想到沈溪盈會這麼說,商應年臉上的神都有些掛不住。
愣了好一會,商應年才僵地笑:“沈小姐這說的什麼話。這怎麼說也是我的一份心意,還是希你收下。”
沈溪盈沒什麼耐心,語速很快:“我說了我不要,您還是怎麼拿過來的再怎麼拿回去吧。”
商應年的神瞬間就垮下去了。
一個沈家他什麼時候放在眼里過,不過是攀上了商如舟,還敢在他面前給他甩臉。
給臉不要臉。
商應年的語氣冷下來:“沈小姐,這些就是我們的一份心意,你沒必要這樣說話。”
“對長輩最基本的尊重,你爸難道沒教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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