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有舊人埋伏?!”
大廳里的驚呼聲,瞬間此起彼伏。
綠王反應最為激烈,壯的賁張,眼睛瞪得溜圓,聲如洪鐘:“不可能!”
“那個什麼意識海,我們都沒幾個知道門路,舊人怎麼可能埋伏在里面?”
“這絕不可能!”
他的質疑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是啊,集潛意識、時間長河……這些玄之又玄的概念,若非寧天提出,他們本聞所未聞。
舊人?
他們怎麼可能比新人更了解這些?
又怎麼可能提前設下埋伏?
除非……
“有叛徒。”
寧天直接破了大部分人的猜測。
他目冷然,掃視全場:“消息泄了,參加七王大會的人里,有叛徒。”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綠王則是再次怒吼:“不可能!”
“上次的七王大會里,所有舊人都被殺了!一個不留!”
“怎麼還會有叛徒?”
“所以,”寧天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冷然道:“泄消息的,不是舊人。”
死寂!
絕對的死寂!
大廳瞬間落針可聞。
連呼吸聲都被制到了最低點。
這一刻,即便是綠王那莽的神經也驟然繃。
一個念頭無法遏制地涌上心頭。
不是舊人泄,那就只能是……新人!
一個月前,荒墟星舟,參與七王大會的新人核心之中,有人背叛了他們!
將探索時間長河的,出賣給了舊人!
“誰是叛徒?!”
綠王脾氣火,當即就瞪紅了眼睛,隨后猛地轉向自己星域的隊伍:
“我綠王星域參與七王大會共一十三人!”
“舊人有二,但已經死了。”
“剩下的人,站出來。”
當即,綠王星域中就站出了十個新人。
他們排一列,個個神張。
刷!
綠王影消失,下一秒已出現在排頭第一人面前。
幾乎是臉著臉的,綠王那雙發紅的眼睛死死盯住對方:“你,是叛徒嗎?”
那人被綠王的氣勢得窒息,額頭冷汗涔涔,嘶聲道:“不…不是!”
“好!”
綠王點頭,就在對方剛松一口氣的剎那。
轟!
一拳轟出。
狠狠砸在那人膛之上!
骨裂聲響,那人連慘都未及發出,膛塌陷,整個人倒飛出去。
砰地一聲,重重砸在星舟的艙壁上,又落在地,氣息奄奄。
“啊……”
有人失聲驚呼,被這突然的一手震懾住了。
綠王大步流星上前,一腳重重踏在那人凹陷的口上!
咯吱咯吱。
骨頭碎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我再問你一次,”綠王俯,“你是叛徒嗎?”
那人微微搐,口中不斷涌出黑,眼神渙散,氣若游,卻依然艱難地搖頭:“不…是……”
綠王死死盯著他瀕死的眼睛,仿佛要從中看出真相。
最終,他猛地抬腳:“好!你不是!”
綠王豁然轉,兇戾的目刺向第二個人,同樣的問題砸出:“你是叛徒嗎?”
第二人發抖,幾乎癱:“我不是!陛下!我不是!”
綠王眼中兇再閃,一拳已然揚起,眼看又要落下。
“夠了。”
寧天的聲音忽然響起:“找叛徒,不必如此。”
綠王轉頭,看著寧天:“那你要怎麼找?”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聚焦在寧天上。
寧天平靜無波,淡淡道:“不必一個個拷問,也無需費力尋找什麼蛛馬跡。”
“找出叛徒,只需思考一個最簡單的問題:誰獲利?”
“誰獲利?”
綠王皺眉,下意識重復。
“簡單來說,”
寧天環視眾人,聲音清晰而沉穩,“此人將消息泄給舊人,”
“讓舊人在意識之海設伏,重創甚至意圖全殲我們。”
“若這一計策得逞,我們全軍覆沒,無法支援時間長河……”
“請問,新人之中,誰將是最大的益者?”
綠王眉頭鎖,仍在苦思。
文老和劉翁田卻已瞇起了眼睛,眼中閃爍。
萬馥莉則是直接將目投向了大廳某一。
而那一的人,臉驟變。
此時,寧天還在解釋:“我們此行,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前往時間長河,支援被困的藍王與紫王陛下。”
“若我們去不,兩位陛下繼續被困,甚至遭遇不測……那誰是最大的益者呢?”
到了此刻,即便是不擅長思考的綠王,也口而出:
“青王!”
綠王的手指猛地指向青王:“是青王!”
“胡言語!口噴人!”
青王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他死死盯著寧天,眼中殺意幾乎凝實質:
“張三!你針對本王,到底是什麼居心?”
寧天的神依舊淡然,語氣平穩卻字字誅心: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王并立。”
“如今紫王、藍王二位陛下深陷時間長河,音訊全無。”
“青王陛下,您便是七王之首,實力冠絕!”
“這三千萬年來,青王星域勢力擴張最快,話語權日益加重,也是不爭的事實!”
“若兩位陛下繼續‘不在’……”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后續的話所有人都清楚。
若紫王、藍王永遠回不來,最大的益者,非青王莫屬!
這一刻,所有看向青王的目都變了。
震驚。
恍然。
懷疑。
警惕。
還有紫王星域幸存者眼中,那毫不掩飾的仇視!
“荒謬絕倫!”
青王怒極反笑:“你所說的一切,都是你的推測,毫無實據!”
“恰恰相反,”寧天卻笑了一下,目如炬:“現在是青王陛下,需要證明自己并非叛徒。”
“請青王陛下告知眾人,在過去一個月的準備期,您去了何?見了何人?”
“是否有不在場證明?”
“又或者,有誰能為您作證,證明您絕無可能泄消息?”
寧天微微前傾,角帶著一抹笑意:“請拿出證據,證明您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