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結束，軒轅閣起到最關鍵的作用。

可是慶功的時候，只有韓靈粹，沈寒星跟孩子。

似乎跟他沒任何關系。

他看著這三個人開心的樣子，最終什麼也沒說，轉離開。

或許，這就是他活該的吧。

注定沒有家庭的溫馨。

……

城西文旅項目的奠基儀式前夜，軒轅集團的服務突然遭遇不明攻擊。

招標底價、供應商資質審核記錄、甚至連地質勘探的原始數據都在數據流里打著旋，像要被無形的手拽進深淵。

凌晨三點，技部總監的電話打到軒轅閣手機上時，他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城市的廓。

手機屏幕的映在他眼底，像淬了冰的碎片。

"對方用的是五年前的老。"

總監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像是故意留了痕跡，指向......指向被停職的二房財務。"

軒轅閣指尖在窗玻璃上呵出的白霧里劃了道線。

"讓技組把防火墻調到最高級，別真讓人把核心數據拖走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把備份服務的日志同步給法務部，注意，用加通道。"

掛了電話，他從屜里翻出個舊U盤。

這還是五年前韓靈粹離職時落下的，里面存著做的項目風險評估模板，當時笑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防你家那些親戚"。

U盤進電腦的瞬間，屏幕上彈出個加文件夾。碼是的生日。

文件夾里除了模板，還有個藏文檔。

標題是《華東區項目資金異常流向追蹤》，修改日期正是離開的前三天。

表格里用不同標注著資金閉環的節點，最后一行紅筆寫著。

"軒轅志的私人賬戶與海外空殼公司有頻繁往來，金額與新能源項目虧損額高度吻合。"

軒轅閣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指尖在鼠標上懸著，最終還是點了打印。

紙張從打印機里吐出來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里格外清晰，像在撕一張陳年舊賬。

第二天董事會急會議上，軒轅志果然第一個發難。

老人把一疊打印的"證據"拍在桌上，紙張邊緣都被他出了褶皺。

"服務被黑，招標信息泄，這要是傳出去，項目就得停擺！"

他的聲音帶著刻意抑的激，"我早就說過，閣兒太年輕，鎮不住場子！現在好了，二房的人都被你送進局子了，還能是誰干的？"

旁邊幾個列席的元老跟著附和，有人甚至掏出手機翻出財經新聞的標題。

"你看，已經有在猜我們部出了鬼，價都跌了兩個點！"

軒轅閣坐在主位上，手指轉著那支鋼筆。

晨從百葉窗的隙里斜切進來，在他臉上割出明暗錯的線條。

"三堂叔覺得，該怎麼理？"

他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讓議論聲戛然而止。

軒轅志愣了愣，似乎沒料到他會接話："當務之急是穩住局面！把項目暫停，讓警方介調查......"

"然后呢？"

軒轅閣打斷他，鋼筆尖在桌面上輕輕一頓，"等警方查出是'被停職的二房財務'干的，再順理章地說我管理不善，把我從總裁位置上拉下來？"

他把U盤里打印的文件推過去，第一張就是軒轅志私人賬戶的流水明細。

紅批注的日期橫三年，正好覆蓋新能源項目虧損的周期。

"五年前你用同樣的手法轉移過項目資金，"軒轅閣的目掃過眾人驟變的臉。

"當時靈粹發現了端倪，寫了這份報告想給我，結果第二天就收到了我媽的支票。"

會議室里的空氣像被干了，只剩下呼吸聲在空曠里撞來撞去。

軒轅志的臉從紅漲變慘白，手捂著口，像是隨時會栽倒。

"服務攻擊是你讓人做的吧？"

軒轅閣調出技部剛發來的監控截圖，畫面里個模糊的影在二房舊辦公室里作著筆記本，背景墻上還掛著軒轅浩的畢業照。

"用老是想嫁禍給二房余黨，泄招標信息是想項目停擺。只要項目黃了，董事會自然會質疑我的能力。"

他忽然笑了笑，那笑意卻沒到眼底。

"你大概忘了，城西項目的地質勘探數據，我讓第三方機構做了雙備份。"

投影幕布上突然切換畫面，出現段錄音波形。

軒轅志的聲音過音響傳出來，帶著貪婪的沙啞。

"......把勘探報告里的斷層數據改得模糊點，等項目啟了再找機會鬧，到時候要多錢軒轅閣都得給......"

錄音戛然而止時，軒轅志癱在椅子上，領帶歪到一邊，像被走了所有骨頭。

"至于價下跌，"軒轅閣打開另一個文件，是祁墨勛剛發來的截圖。

"沈氏集團剛才增持了我們五個點的份。"

晨徹底漫進會議室，照亮了空氣中飛舞的塵埃。

有人注意到，軒轅閣放在桌下的手，正攥著那個舊U盤，指節泛白。

警方帶走軒轅志時，他突然掙開手銬，朝著軒轅閣的方向嘶啞地喊。

"你以為贏了嗎？你爸當年就是這麼對我們的！最后落得什麼下場？！"

軒轅閣站在旋轉門旁，看著警車紅藍替的燈映在玻璃幕墻上，像一場無聲的焰火。

新助理抱著文件過來，看見他袖口沾著點墨漬。

剛才簽字時鋼筆墨了，他卻沒像往常那樣立刻掉。

"法務部說，"助理的聲音很輕。

"在軒轅志辦公室搜出了和海外并購案合作方的會記錄，對方是家洗錢公司。"

軒轅閣點點頭，忽然問："兒園放學了嗎？"

助理愣了愣，低頭看手機。

"應該......剛響鈴。"

他沒再說什麼，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電梯下降時，他對著反的金屬壁整理領帶，卻在看見自己眼底紅的瞬間停了手。

如果這樣去，是不是會嚇到尋尋。

對，祁墨勛去見尋尋的時候，總是心機地打扮的很帥氣。

他也要好好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