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婆婆的聲音。
我沒想到,婆婆也來看我了,而且是跟劉士一起來的。
們還是老樣子,一進病房就爭個不停。
劉士手里拎著保溫飯盒,哼了一聲:“我能不知道在病房要輕點嗎?我這是擔心我閨,聲音大了點而已。”
一進來就把飯盒放上桌子,接著就忙不迭地來查看我的況:“怎麼樣?是不是還很痛?”
說完這句,的眼睛就紅了,拉著我的手,聲音哽咽:“月月,我真是對不住你,每次都說一定要照顧好你,可是每次都沒保護好你,前天差點被那個朱艷麗捅了,昨天又被人騙去綁架了,我也真是年紀大了,眼神都越發不好使了,原本看著那夏既白人不錯,哪知道是個混蛋……”
看得出來,劉士是真的哭了,仿佛是真的心疼我了委屈,想要疼疼我。
我也確實委屈,我真的把夏既白當了好朋友,對他那樣信任,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答應跟他一起去聽音樂會。
我卻沒想到夏既白居然會對我下手。
我更不會想到,夏既白的份如此復雜,他的后站著的是唐延生。
可我心中對劉士仍有芥,下意識想要回自己的手。
紀云州卻在此時哼了一聲:“那個夏既白哪里不錯了?長了一臉妖相,一看就不是什麼正派人,當初他接近月月,聲稱自己是為了月月辭職來京協的,我就知道他心思不純!”
“就是,夏既白不過是夏家最不起眼的一個兒子,爹不疼娘不的,他哪能跟我們阿州比!”婆婆也在此時突然話。
說完,還掃了劉士一眼,眼底帶著不滿。
“是是是,那夏既白怎麼能跟紀婿比,紀婿才是我最中意的婿,主要那個夏既白太會忽悠人了,我當初就是被他的甜言語給哄住了,誤以為他是個好的。”劉士這一次也不跟婆婆爭辯了。
又手來抓我的手,笑著繼續說道:“還好我家月月沒犯糊涂,心里一直裝著紀婿,別人怎麼都不了的眼。”
“我只是把他當朋友,沒想到他會傷害我。”我再一次回自己的手。
劉士終于意識到了我的抗拒,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拉我手的作頓在了那里,臉上劃過一道尷尬。
可也只是一瞬間的尷尬而已,很快就又恢復了笑容,像是也沒有在意這個細節,轉頭去跟婆婆搭話:“你這手里拎的什麼?是吃的?”
我這才注意到婆婆的手里居然也拎著一只食盒。
被劉士問起,婆婆臉上居然有些尷尬,垂下眼皮躲過我的目,把那食盒放上桌子,聲音悶悶的:“不是我做的。”
這話我信。
這飯不可能是婆婆做的。
因為本就不會做飯,是真正的富太太,十指不沾春水,這飯菜當然不可能是做的。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這飯菜是給誰帶的?”劉士卻挑起眉梢,語氣里帶上了幾分故意,“徐玉蘭,我記得你之前可是很氣,說絕對不接我家月月繼續做你的兒媳婦,怎麼,這會兒改主意了?”
我聞言心中一。
是啊,婆婆之前的態度一直都很堅定。
最早就看不上我,不愿意讓我做的兒媳婦,我和紀云州的三年婚姻里,婆婆一直對我不滿意,直到后來我主提出離婚,更是一個勁兒的催,生怕我反悔。
包括上一次紀云州公開與我的婚姻關系,還和紀云州大吵了一架,氣的摔門而去。
我這才知道,婆婆已經提前給紀云州好了相親對象,只等紀云州辦完手續就立馬讓他相親。
婆婆的態度一直都非常堅定,不肯讓我和紀云州在一起。
可是現在又來給我送飯,這是怎麼回事?
我詫異地看著婆婆。
紀云州卻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樣子。
“別管給誰送的,橫豎不是給你劉玲送的,你話怎麼這麼多?”婆婆的臉頰微微漲紅,語氣也有點急。
翻了劉士一個白眼,卻朝著我的方向說話:“里面有鴿子湯,趁熱喝,我先走了。”
說完這一句,竟然真的轉離開了病房。
腳步又急又快,出門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婆婆離開以后,病房陷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我一頭霧水看著紀云州,紀云州卻勾著角笑得很得意,手打開食盒給我盛湯:“還真是鴿子湯,你婆婆這是心疼你苦了,特意給你送湯了。”
“誰說是給我送的,這病房里又不止我一個病號。”我反駁他。
心里卻涌起一暖意。
婆婆對我的態度似乎依舊沒變,卻又像是有了新的改變。
“可這是你的病房,月月,這鴿子湯就是你婆婆給你送的,媽跟相也有幾年了,對徐玉蘭這人還是了解的,這是想跟你好關系,卻又不好意思明說罷了!”劉士立刻接過我的話頭,笑著說道,“這湯送的剛好,正好配我做的小菜。”
劉士送的都是清淡的小菜,還有一份白粥,確實是適合病人吃的飯菜。
可我只接過紀云州端過來的鴿子湯喝了兩口,并沒有劉士拿來的飯菜。
我放下碗:“不想吃了。”
確實是吃不了,我上的傷倒是小事,主要是到了極大的驚嚇,以至于食不振。
“不想吃就不吃了,月月,媽扶你躺下,繼續休息,你這幾天什麼都不要做,就養好子。”劉士就過來,手要扶我。
似乎真的很關心我,關心得甚至讓我覺得不適。
這一次,我干脆明確拒絕了。
我攔住的手,語氣輕卻又堅定:“不用,我自己可以。”
劉士的笑容第三次凝固在臉上。
我卻再次開口:“我沒事了,您不用擔心,天不早了,你還是快點回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討厭一個人就會抗拒所帶來的一切,總之我現在覺得跟劉士共一個空間都覺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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