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打獨斗，永遠是最愚蠢的做法。

程晚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并非只有楚厲一個選擇。

“謝謝楚總的好意，只是我覺得楚氏集團業務太龐雜了，不適合我，這個理由夠嗎？”

楚厲不語。

所以程晚最終還是會選擇方藝文合作嗎？

覺得鈴香更有價值？

程晚準備離開，楚厲的手機響了。

他接了個電話，扣住程晚的手腕。

程晚生氣了，“楚厲，你有完沒完……”

“程華德的尸找到了。”

程晚還在掙扎的作一頓，“找到了？”

而且楚厲說的是尸，那麼程華德已經死了。

第一反應并不覺得高興，而是想到了程老夫人。

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掙扎著，“你放開我，我要去找。”

“我們一起去，要是有什麼，你一個人沒辦法。”

程晚咬著，同意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

他們匆匆下樓，正看到將手機放下。

的臉蒼白著，子在晃。

程晚眼眶發熱，趕將扶住。

低聲道：“。”

程老夫人已經淚流滿面，這些天偽裝的堅強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握著程晚的手，“晚晚，他……他……”

“我知道，我們馬上過去。”程晚扶著。

程老夫人點頭，“走吧。”

沉默著踉蹌離開，怎麼也不能毀了別人的訂婚。

楚厲從程晚手里接過老夫人，將帶到一邊，“你還懷著孩子，我來吧。”

這次，程晚沒說什麼。

到了外面，吳助理已經開車等著了。

程晚將老夫人扶上車，一行人去了醫院。

程晚又通知和程焓和程明珠。

醫院。

程老夫人進去見程華德最后一面。

楚厲陪著的。

程晚站在門口，靜靜等著。

“老程。”二夫人的聲音穿走廊。

跌跌撞撞跑過來，在太平間門口站了站，一下子跪在地上。

“老程。”

在門口哭得暈了過去，吳助理趕來醫生。

程晚看著程明珠。

沒哭，但眼淚一顆顆落下，比哭還讓人難。

“明珠。”程晚低聲的名字，“節哀。”

程明珠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很快，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爸爸。”

程焓慢慢走過來，“晚晚。”

程晚紅著眼眶，“他死了。”

只是對于生的人來說，還是有些殘忍。

程焓的頭發，“嗯，他死了。”

人死燈滅。

那些過往也可以一筆勾銷了。

兩人都沒進去，也沒說話。

程華玉夫婦趕到的時候，程老夫人剛被楚厲扶著出來，坐在椅子上，神狀態很不好。

“媽，老二的葬禮我來安排。”程華玉這時候挑起大梁來。

程老夫人老淚縱橫，“你看著辦吧。”

疲憊極了。

撐著楚厲的手要站起來，但眼前發黑，暈倒過去。

“。”程晚驚著。

程老夫人悲痛過度暈倒，程晚便陪在邊，而程華德的尸很快被火化。

四五個小時后，老夫人悠悠轉醒，早知道會這樣這樣的結果，但沒找到程華德的尸，心里還有一念想。

如今，這念想徹底的沒了。

眼里沒了神采。

“，您看看我，我是晚晚。”程晚握的手，輕聲和說話，“您得堅持住，去送他最后一程。”

程老夫人知道，只是走不出來。

畢竟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

又過了很久，程老夫人才開口，“晚晚。”

聲音沙啞干，充滿了悲傷。

“我們去葬禮。”

怎麼也得送兒子最后一程。

程明珠守著程華德。

程晚走過去，“明珠。”

程明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程晚，我沒有爸爸了。”

程晚心里難，一把將程明珠摟在懷里，安著，“你還有哥哥姐姐，還有，我們還有很多人陪著你。”

程明珠嚎啕大哭。

程晚落淚，拍著的后背安。

就在這時，二夫人終于來了。

再一次披麻戴孝，撲在程華德墓碑前，“老程，你怎麼就忍心拋下我走了，你讓我和明珠以后可怎麼辦？”

程明珠本來止住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泣不聲。

“二嬸，節哀。”程華玉勸著，“二哥不在了，我們還是一家人。”

一家人？

二夫人狠狠地看向程焓，“是他害死了老程。”

程焓冷冷看著，兒就不搭理二夫人。

二夫人轉頭跪在老夫人面前，“媽，現在老程找回來了，可我們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您得出面。”

哭得悲切。

程老夫人搖搖墜，強撐著，“你要我怎麼出面？他綁架在先，又是自己落水。”

二夫人不信，“程焓就是兇手，媽，您不能偏袒他。”

堅信是程焓下的手。

“您要是不給我個代，我今天就撞死在這里。”

往墓碑上撞去。

被程華玉拉住了。

程老夫人捂著口，本就悲痛，此時被二夫人著，整個人都不好。

程晚幾步走過來，擋住老夫人，很不客氣的道：“你要什麼代？”

“滾開，這里沒你的事。”

“你要是覺得他死得冤，那就去報警，讓警察來查。”程晚有理有據。兒就不怕，“你一直纏著干什麼？”

二夫人抹著眼淚，“老程，老程……”

深切呼喚。

程晚扶著老夫人立刻離開。

再讓二夫人鬧下去，程老夫人怕是要出問題。

二夫人不依不饒，被程焓的人直接摁著。

老夫人走了，他就沒那麼多的顧忌了。

二夫人不停咒罵著。

程焓蹲下來和對視，“二嬸，你真要我把你最后的面都撕碎是吧？”

二夫人眼睛紅。

“你敢。”

“你當初救了二叔，是你故意設計的吧？”

他一字一句，很慢，但讓二夫人變了臉。

“你嫁給二叔后，利用公司洗錢，被我爸媽發現后，你被趕走，你不甘心，故意在二叔面前提起這件事，說我爸媽是故意趕你走，要架空你的權利，對吧？”

程華德走上那條路，和二夫人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