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爸爸知道你是親生的,用不著撒。”
徐硯周一陣惡寒。
徐家義道:“就你那板,阿璃要想吃你,還得先哄你喝兩杯安眠藥。茜茜跟你能一樣嗎?司問棠,跟宰個小崽有什麼區別?”
徐硯周:“阿璃要是想傷我,我本不會反抗。”
“你都傻到這地步了,那是你的命,爸爸沒話說,祝福你。”
徐硯周:“……”
他沒好氣道:“我是要提醒你,睡在的人邊,誰都不會有防備。陳舒宜不是不婚主義,早晚會選擇一個人共度一生,就那樣一座移金山,就算沒有司問棠那樣偏執的瘋子,你以為別的男人睡在邊,就安全了?”
徐家義默住。
他太狠狠跳了一下。
徐硯周道:“你有那功夫胡思想,不如去多打幾次針,讓自己活得久一點,能保護一輩子。”
徐家義敏銳轉頭,“我死了,你就不管茜茜了?”
徐硯周懶得管他的疑心,挑有用的說:“就算陳舒宜結婚了,不在你眼皮子底下,邊的人,難道你不能安排?到時候還不是跟現在一樣,24小時有人跟著。”
徐家義:“臥室里,你監控給我看看。”
徐硯周:“你還想監控臥室?到底司問棠是變態,還是你是變態?”
徐家義:“……”
他閉了閉眼,不想跟小犢子講話了。
“你還是滾蛋吧,爸爸看見你頭疼。”
徐硯周:“你頭疼是年紀大了,賴我。”
徐家義真是氣笑了。
“要不是看在阿璃的面子上,我非揍你一頓不可。”
徐硯周呵呵。
扯完那些天馬行空的杞人憂天,他正了臉,說:“你這麼擔心陳舒宜的安全,還許跟司問棠走?”
“大不中留。”
“怎麼留不住?打一頓,關家里。”
徐家義咬牙,他抬手指徐硯周。
“哪天我死了,你敢這麼對茜茜……”
“從墳里爬出來打我?”
“你最好是把我火葬,然后再揚了,要不然你看我會不會爬出來。”
徐硯周毫不怕。
他眼神轉,瞥到一旁的兩只小東西。
木雕小鳥。
上面種滿牙印,都很小,一看就是小孩咬的。
他準備拿起,忽然想起什麼,又嫌棄地收回了手。
“這東西你還留著?”
徐家義煞有其事道:“等以后我死了,給我陪葬。”
徐硯周無語。
這兩只木雕小鳥,是徐家義親手做的。
本來是他跟陳舒宜一人一只,陳舒宜很喜歡,天天抱著睡覺,到哪都帶著,口水都控制不住的年紀,想起來就啃兩口。
那回,自己的找不到了,哇哇哭,看到徐硯周的,就想占為己有。
徐硯周小時候皮,其實瞧不上這種笨蛋玩,但他領地意識很強,有人來搶,那必須捍衛。
偏偏陳舒宜手快,抓了一把他的。
剛哭完,用手抹過臉,爪子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徐硯周哪得了啊,當場就放棄了。
算了算了,你拿走吧,趕走。
陳舒宜樂呵呵,抱著小鳥跑掉。
后來,自己的又找到了,但依舊霸占徐硯周的,兩只小鳥流帶著,流啃。
等到大一點,丟開不玩的時候,兩只木鳥傷痕累累,全是牙印。
徐硯周沒想到,這麼久遠的東西徐家義都還留著。
他皺皺眉,忽然問徐家義:“你把兩只都留著,應該是因為,其中一只是我的吧?”
徐家義挑眉,“你愿意這麼想,爸爸沒意見。”
徐硯周:“……”
徐家義重新坐下,看著面前的兩只小鳥,思緒冷不丁回到很久以前。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真正跟他相依為命的,給他力的,就是他養的兩只小鳥而已。
他長舒一口氣,認真說:“我不攔著茜茜,一是因為那小子確實很不錯,配得上茜茜,二是因為,你們都是自由的,就算選擇的人有危險,那也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為了規避風險,不去想的人,那人生也太無趣了。”
“為心里那個人冒險,是值得的。”
聞言,徐硯周心有。
他頓了下,又問:“既然這樣,你打算拖他們多久?”
徐家義想了想,說:“五年?”
他是據陳舒宜的年紀想的。
徐硯周白了他一眼。
五年。
呵。
“你再加三年吧,別說司問棠,鬼子都能被打跑!”
他無語起,“你等著吧,別說五年,說不定再過五個月,你要還礙眼,陳舒宜就懶得理你了。”
徐家義:“……”
他默默心塞,看徐硯周出門,故意逗徐硯周:“這就走了?不再跟爸爸多聊聊嗎?”
徐硯周順走他一塊好木頭,頭也不回,往后一擺手。
“早點洗洗睡吧。”
徐家義:“你確定不跟爸爸說晚安?”
砰!
門已經被甩上了。
徐家義一陣沉默。
片刻后,他笑了聲,低頭看看面前的兩只小鳥,手彈了一下左邊那只。
“不孝子。”
徐硯周回了房間,卻沒找到楚璃。
傭人說:“夫人去車庫了。”
徐硯周立馬懂了。
他加快腳步,去了地下車庫。
果然,剛進去,便聽到轟隆隆的引擎聲。
他角上揚,循聲而去。
忽然,一道強打來,正對著他。
他抬手遮擋,下一秒,束消失。
他迎面看去,只見一輛深黑超跑,從緩緩升起的閘門后駛出,猶如一只掙封印的遠古巨,發出震耳聾的嘶吼。
賓尼法利納B95,蝙蝠俠紀念款。
全球不超過五輛。
他的車庫里沒這車,不用說,是司問棠今晚送楚璃的那輛。
轟鳴聲停下片刻,駕駛座上,楚璃摘下墨鏡,手臂搭在門上,朝他的方向招了下手。
徐硯周輕笑,抄著口袋走近。
“怎麼個意思?”
楚璃探出頭,拍拍方向盤,囂張道:“之前不是質疑我車技嗎?咱們今晚分個高下。”
徐硯周走過去,在車窗俯,一本正經道:“不講理了啊,欺負我沒好車?”
“什麼好車,我這不也就是普通車?”
徐硯周笑,他眸溫地看,哄道:“比可以,不過你得讓讓我。”
“憑什麼?”
“我可是你老公啊。”
楚璃角上揚。
“行吧。”抬抬下,“去選車。”
徐硯周滿意直起。
于是,接近凌晨時分,兩輛全球頂級超跑,駛出了徐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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