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看到蜷在榻上的模樣，他還以為小王妃今夜是有事想求，又想以相，本來他還打算勉為其難接了，現下看來，倒是他想太多。

明檀被他一語揭穿，不由有些惱。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本王就是了，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我本來也想直接問夫君的，可這不是怕想差了，鬧出什麼烏龍……想先確認一下是不是我的玉嘛。”明檀忍不住小聲嘟囔。

在夫君面前可沒出糗，這回若是都不確認就自顧自腦補完一出大戲，回頭這玉若不是那塊，可不就是個大烏龍麼。

而且夫君說這玉救過他命，上趕著認救命恩人，若鬧了烏龍，夫君不笑，都得找個地往里頭鉆進去！

江緒聽完，又默了默，忍不住了的小腦袋，還給順了下頭發。

“并非烏龍，王妃的確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他直接承認。

明檀倏然抬頭。

他亦是不避不讓地看著，將當初寒煙寺之事、以及后來林中遇險一事娓娓道來。

……

明檀聽得有些懵，末了，總算理出了些頭緒：“那這樣說來，我救過夫君兩次？”

“嗯。”

“那在龐山之時，夫君為何不說？”

“你沒有問。”

“……”

明檀張了張口，竟不知從何而駁。

婢送了宵夜進來，明檀落座桌邊，陪著江緒一道用膳，可方才江緒所言聽來仍覺不可思議，陷在里頭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實在很難相信，在素未謀面之時，與夫君就有過那麼多的集。

這樣想來，很多未曾細想的事好像就有了解釋。

譬如上元落水之時，夫君為何會出手相救？又為何會知曉是靖安侯府的小姐，徑直遣人將送回了府中……

所以從始至終，夫君都是知曉此事的。

想到這，明檀的心有些復雜。

熄燈上榻后，明檀翻來覆去睡不著。

江緒將攬懷中：“早些睡，明日不是還要宮見皇后麼。”

“可是我睡不著。”

“為何睡不著。”

明檀依偎在他口，猶豫半晌，還是忍不住，小聲問了出來：“夫君一早便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

其實也不是一早，是在靈渺寺見過面容之后才想起來的。只不過江緒沒有否認，若否認，想來以的聰慧，很快便能覺出上元落水之時，他救人機不足。

不知為何，時至今日，他已不想再追究當初到底為何娶。

可他不想追究，明檀卻很想要一個答案，猶疑半晌，又輕聲問道：“那夫君娶我，是想要報恩嗎？夫君對我好，也是因為想要報恩嗎？”

不傻，以他的權勢還有與圣上的關系，他若不愿娶，圣上斷不會隨意下旨賜婚。

江緒沉默了很久。

久到明檀以為他不會回答之時，他開口了：“不全是。”

這三個字有很多意思。

當初他娶，的確不全是因為報恩，更多的是出于對靖安侯府的考量。他與的婚后相，一開始也許是因恩，容忍居多，可如今他很清楚，不是。

明檀心里頭有所準備，所以聽到這答案，也不是十分失落。

勉強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接這一事實，靜了會兒，又有些不甘心地小小聲問道：“那夫君不全是的其他緣由里頭，有沒有那麼幾分，是因為喜歡阿檀？”

這種事，好像很難用言語回答。江緒將往上抱了抱，封住的，往里長驅直，以實際行給出了回應。

明檀被親得不上氣，嗚咽著，臉頰憋得通紅，待江緒放開，才著氣，抵住他的膛，眼睛漉漉地抬著，對上他沉靜而筆直的視線。

“你說呢。”

他聲音低啞，眼里的答案太過明顯。

明檀耳發熱，一時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追著讓他親口說出來。

其實這樣就很滿足了，報恩又如何，至還有恩牽扯。何況夫君如今對不止報恩，也有喜歡，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相信夫君會上的！

江緒被挑起，很快又傾覆上的子，溫熱氣息一路往下流連，在所經之簇簇灼燒，帳中不時傳出曖昧的低與。

過了半晌，正是濃之時，帳卻忽地靜默了瞬。

“你來葵水了？”

明檀老實點頭。

江緒眼底還泛著紅，聲音也了又：“方才為何不說？”

明檀無辜道：“夫君沒有問呀。”

“……”

原來在這等著他。

第八十六章

不知不覺便至霜降，離立冬不足半月，京中眷所捐贈的金銀細都已登記造冊，并已分門別類進行了整理，珠寶簪釵共計四十余箱，裳細共計兩百余箱，另有其他件若干。

明檀原本將打聽運輸耗用的事兒給了白敏敏，想著有舅舅與白家表哥在，此事應是不難。

誰想章懷玉得知此事，竟不聲尋了朋友，省略中間幾多繁復，直接找上了盤踞于禹西一帶的西域商人。

那些西域商人竟愿意以禹西地區的市價收下這批金銀細，直接以等值的大批寒取暖資進行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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