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覓食、玩耍,從不抬頭看他,好像兒就沒注意到他,又好像本不在意他。
李文翾想飛走,可又舍不得,于是就蹲在這里陪伴。
一天兩天……
一年四季,風雨無阻。
直到有一天,一道雷劈下來,把樹劈倒了,他沒來得及振翅,直愣愣摔下來,那只貓一躍而起,一口叼住了他。
完了,要被吃了。
他想。
貓卻把他輕輕放下來,給他了。
然后又拿爪子了他,仿佛在說:哎,你還活著嗎?
他還活著,從那之后,他更肆無忌憚趴在腦袋上。
還是不高興,看起來很不想理他,但再也沒有拿爪子勾過他,偶爾還會找到一些蟲子,站在那里也不,等著他去吃。
真的好喜歡他啊!
他終于發現,于是愉悅地抱著蹭來蹭去。
但又給了他一掌,氣急敗壞:“李元啟!!”
李文翾終于醒了,眨了兩下眼才清醒,相思坐在他床邊,他正試圖摟腰,一手還抓著腰側的裳。
“我錯了。”他看著,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和本能回答了這麼一句。
聲音干脆,態度誠懇,眼神真摯。
相思深呼吸了一下,眼眶慢慢變紅了,抬手又捶了他一拳,含恨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李文翾坐起來的時候渾都是疼的,像是被鞭笞了十幾遍似的,尤其胳膊,火辣辣的,他開袖子看到一排清秀的印,不由暗自挑眉,他這是干了什麼?
雖然不知道錯在哪兒了,但哄人他是在行的,他輕輕拉住相思的胳膊,“心肝兒……”
剛開口就被相思捂住,“閉!”
“我喝多欺負你了?”他試探著問,順便把隨手攜帶的一把賞玩的匕首塞給,“醉漢實在可惡,下次你就直接捅他一刀。”
相思擰著眉,“你胡扯什麼。”
“你若舍不得,不如就大發慈悲告訴他錯哪兒了?也好他負荊請罪也有個由頭。”
相思也沒有怪他,就是覺得悶悶的,大抵那種恐懼太過于真切,到現在還沒緩過來,看著他既生氣又心疼,甚至都分不清是恨他還是太在意他。
懶得理會他,拿他裳扔在他頭上,自己起出去了,吩咐徐衍說,玩膩了,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了。
三日后啟程,李文翾終于徹底弄明白生什麼氣了,全鎮子的人都知道那天十分失態地跑去請大夫。
李文翾有些愧疚,又有些暗暗的得意和驕傲,還有幾分不敢置信,于是上了馬車就把人抱進懷里,問昨晚睡得可好,天熱要不要給扇扇風,悶不悶,不,要不要吃點東西,困不困,要不要睡一會兒……越不理他越來勁。
過了會兒,他沉默片刻,低緩地名字:“姌姌……”
沒吭聲,他也沒繼續說,好似非要等回應他才繼續。
相思卻沒看他。
他了的手,又:“心肝兒。”
相思很想揍他,但還是懶得理他。
他似乎終于有些不滿,著的手抵在邊親了親,語氣卻帶著些低沉,連名帶姓:“祝相思!”
好像在控訴:為什麼不理我。
相思覺得自己大約耳朵都要生繭子了,終于忍無可忍,回了他一句:“喜歡。”
然后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了句,“很喜歡。”
他無非就是想問這個。
李文翾扣著的脖子狠狠親,眉眼都舒展開,好似得到了某種了不得的認可。
又或者是因為,總能看穿他所有的心思。
過了會兒,他又故態復萌,看著,“我親你你不高興。”
“沒有。”
“你沒有閉眼睛,還有些不耐煩。”
“我不想閉,也沒有不耐煩。”
“那你認真親我一下。”李文翾湊近,著,若有似無地著。
相思覺得他這簡直耍無賴,故意不親他,別過頭,“不。”
李文翾親的臉,然后又退開一點,保持剛剛的姿勢,“你的喜歡怕是哄我的。”
相思嘆氣,故意道:“是,就是哄你的,因為你是個傻子。”
李文翾掐的腰。
相思那里有,渾都扭起來,最后忍不住笑了,抬頭輕輕親了他一下,“好了,你別鬧。”
李文翾把腦袋埋在頸窩,又是又是咬的,“真的喜歡嗎?”
相思也不大明白他這莫名的問題到底哪里來的,掰著指頭算了算,若自己不算喜歡他,大約全天下就沒有人對他算得上喜歡了。
或許他只是好奇,有多喜歡?
又或者只是想反復聽,他這個人向來過分。
相思閉上眼,被他的牙齒咬得微微發痛,想起剛房的時候,比起后來,他應當算是很小心了,可對相思來說,還是很過分,那時候覺得害怕,常常躲他。
他就問:“不喜歡嗎?”
相思沉默片刻,只是搖搖頭,又赧,覺得他故意取笑,因為大多數時候的表現,實在談不上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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