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懂朝堂,可也知道這事既然鬧大,找誰求都沒用。一家主母都再三規訓下人,不允許回扣和開口的喜錢,怕將後院弄得烏煙瘴氣,影響男人在朝廷的前途。更何況是一國之主,怎麽可能想看到自己的手下肆意斂財。
不過這種話也沒同其他人說過,讓自己頭腦清醒之後就開始收拾行李,順便和邊的人代一番。
這次去江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孟玲那邊定是要說上一聲。上次醉春堂出了命案,還是孟玲帶著找柳夢梅賠禮道歉。
柳夢梅倒是沒說什麽,還讓放寬心,“這同你也沒什麽關系,不過是上頭的人和上頭的人打架,殃及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倒是累得你惹了麻煩,後面若是還有事找我,只管開口。”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醉春堂出了命案,還涉及到幾位朝堂員,不可避免被封停整改一段時日。這中間的損失倒還不算是什麽,更為要的是京城中花樓不,競爭也激烈得很。醉春堂不開門,客都往其他場子去,再開門還不知道能留下多人。
柳夢梅之所以沒有遷怒,還是孟玲從中間轉圜,答應幫醉春堂撐一段時間場子,不然事哪有這麽輕松。
姜若惦記著這份恩,準備去江南之前給孟玲送份禮,也將自己要出遠門的消息告訴。
這麽一想,還有不的事要去做。在準備妥當之後,同徐嬤嬤說上一聲之後就出府去了。
孟玲知道要出遠門,將送的玉佩收下來,轉手給一錠銀子,“帶上,防止路上有急用。”
“我跟著世子爺出門,用不到銀子。”姜若不想收錢,真要是收了,豈不是了賣玉佩的。
見真的沒有用到錢的地方,孟玲也沒有一直推拉,將玉佩留了下來。
兩個人如同往常那般坐在一起說話。
姜若坐在裏面,整個人被的曬得暖暖和和,告訴旁邊的人自己在聽松院的生活。比方說發現芙蓉就是一個厲荏的,看起來人很兇不過順著說話就很好相。不過芙蓉極為討厭長喜,因為長喜厲害,每次吵架芙蓉都會憋一肚子氣。有時候看著芙蓉和長喜兩個人吵架,都有種淩,想不通當初自己怎麽就認為這兩個是個厲害的。
孟玲聽了一會兒,問:“那你呆在聽松院高興嗎?”
愣了愣,鼻尖一酸,連忙轉過臉去擡頭瞇著眼睛看太,笑了出來,“也算高興吧。”
比起一開始的惶恐和不安,現在的生活真的算不錯了。世子爺雖然依舊難侍候,可也不會無緣無故為難自己,甚至說一些好聽的話,他還會幫自己一把。
就是兩個人雖然做的事兒已經是極為親,可到底還是沒真的在一起。事到臨頭時,總是過分張,一丁點兒靜都疼得不過氣。這事倒是也沒人勉強,倒是覺得心裏過不去,覺得自己給的好沒到位。
所以在臨走時,忸忸怩怩問孟玲,“有沒有什麽地方能買到教人那種事的話本子,圖冊也。”
話剛說完,的臉就開始發熱,眼神飄忽。
孟玲驚訝,沒有多問,轉進屋出來時給兩本被布包裹住的書本,“賣剩下的,你直接拿去看看。”
姜若掀開一角瞄了眼,畫冊制作十分,說是栩栩如生都不為過。“啪”得一聲就將畫冊合上,朝著四周看看有沒有人。
同孟玲道謝之後,才像是做賊一般將畫冊揣進懷中離開。一路上都提心吊膽,生怕有個人撞過來,直接將畫冊撞出來。
那就真的是丟人。
幾乎是小跑著回了安王府,站在垂花門前將角平,穩了呼吸才往裏走。繞過聽松院的影牆,就看見芙蓉站在門口朝著使眼。
正一頭霧水,照著芙蓉的指示往旁邊走去,就被人住了。
“我有事找你。”唐昆月站在蕪廊下,面不虞,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姜若只覺得懷中的畫冊都在發燙,給對面的子行禮,“奴婢才從外邊回來,上怕是沾染了灰塵怕惹你不喜,能否先去換裳。”
唐昆月想到上次兩個人穿了差不多裳的事,眼尾下垂有些不悅,臉上的表卻沒有多變化,彰顯著世家貴的氣度。
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沒那麽好聽。
意味深長地看了面前丫鬟一眼,“不用,就算換了裳又有什麽區別。”
低賤者,還是低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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