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收了手,顧淮安問:“怎麽樣了?”
“有點虛,染了風寒,等喝完藥之後出出汗,退了燒就好了。不過要一直有人守著,注意如果出汗就用幹帕子掉,免得再見了風又會加重病。”
“在揚州時候,陳大夫替把過脈,沒說過虛的事。”
葛大夫和陳大夫都是坐府大夫,自然也認識,知道對方的本事,仔細斟酌一番才開口。
“那應該是從揚州趕回來,一路辛苦導致的。這沒什麽要的,等風寒好了之後最好是配合食補。年紀輕輕的,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有些郁結的癥狀,切勿多思多慮。”
多思多慮?
顧淮安面微冷,讓長喜帶著葛大夫一起下去寫藥方子拿藥。不久之後,熬好的藥就被端了過來。
葛大夫的醫確實好,姜若喝完藥沒有多久,整個人就開始冒下虛汗。
在睡夢當中,姜若只覺得渾燥熱,就好像是赤腳走在午日的田埂間,汗水就像是不要錢一般往外面撒著。服被浸之後,黏答答捆在上,讓人不過氣來。
拼命掙紮著,想要將上的服掉,好讓涼風投進來。可那服就像是生長在上的第二層,任憑用多的力氣都無濟于事。
就在急得都快要哭出來時,一塊冰從天而降恰恰好就砸在的頭上。
突然的寒氣很好地安了裏那些焦躁不安的因子,不自覺地追著冰塊而去,發出無意識地喟嘆聲。而那塊冰也像是自我生出了意識,著的行走,從脖頸灌而下,游走在雲朵堆積的周圍。
可不知怎麽回事,冰塊突然就要離開。
哼唧了兩聲,出手一把將冰塊攥在手中,猛然從昏迷當中清醒過來。
這已經是傍晚了,又因為下雨,天黑得比平時更早些,屋就了昏昏沉沉的一片。
腦袋也是昏昏沉沉一片,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什麽事,只看到坐在自己邊的人影,開口試探地問:“世子爺?”
也不知道是不是線太差,怎麽覺得世子爺看起來瞳仁漆黑,無端地有些嚇人。
但是也沒有做錯什麽,不知道男人為什麽突然對冷著臉。
再加上不適,便有些委屈,眸子漉漉的,盯著面前的男人看。
因為在發汗,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鼻尖蒙上一層細的汗珠,紅微微張開急促呼吸著。而的頭發散在後,有些就粘在在致的鎖骨。那些沒來得及掉的汗珠經不住自的重量,沿著散開的曲線落下去,在壑間彙集一片潤。
烏發雪的對比給人的沖擊極大。
顧淮安閉上了眼睛,可手下的卻更加要人命。細膩,如雲朵一般堆積。
可又不全是的。
他間上下滾,深吸了一口氣才將那種最原始的沖下去,聲音摻著糲道:“姜若,先放開我的手。”
姜若愣住了。
的視線往下看去,很快就看見了自己敞開的領,再是一雙疊放置的手。更為準確地來說,是將他的手按在自己上。
氣一瞬間全都往腦子裏湧過去,腦海中有大片大片的煙花炸開。
“哦……”松開手,磕磕絆絆地想要緩解氣氛,“沒事……我沒什麽覺的。”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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