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指尖在許愿手背上輕輕畫圈，聲音低了幾分，“而且，黎云笙他……對我真的很好。昨晚他守了我一夜，今早還幫我跟劇組通調整了拍攝時間。”說著，指尖不自覺地上鎖骨的吻痕，眼底泛起一自己都未察覺的溫，“就算沒有以后，至此刻，我是開心的。”

許愿的心猛地一。看著溫栩栩指尖的作，看著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忽然明白，溫栩栩并非真的灑。

只是在用“吃豆腐”的玩笑，掩蓋自己對黎云笙的真實心，用“沒以后”的豁達，麻痹自己對這段關系可能無疾而終的恐懼。

許愿的嚨發，手覆住溫栩栩的手，掌心溫度過傳遞：“栩栩，我不是反對你追求快樂，我只是怕你傷……”

話未說完，溫栩栩卻已截斷，聲音帶著幾分決絕：“許愿姐，如果真會傷，那也是我選的。人生苦短，總得為自己活一次，不是嗎？”

許愿提醒道：“嗯，你說得對，是要為自己活一次才對，但我還是希你要更在意自己一些，不要在未來真的到傷害。”

溫栩栩的手指無意識地攪著咖啡，褐在杯中泛起漣漪，一如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緒。

許愿坐在對面，心中泛起一陣酸，太清楚這個看似倔強的，骨子里藏著怎樣易碎的敏。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會有什麼后果。”溫栩栩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像是極力抑著某種洶涌的緒。

頓了頓，指尖不自覺地攥了杯沿，指節泛白，“但我就是……控制不了。”

許愿凝視著杯中自己的倒影，輕輕嘆了口氣。

怎會不懂呢？這個年紀的，就像一枚裹著尖刺的青桃，看似鋒芒畢，里卻滿是的，稍一便會濺出滾燙的水。

沖、任、不計后果，這些標簽在溫栩栩上，卻讓更像一株在狂風暴雨中倔強搖曳的小樹，明知風雨會折損枝葉，仍然固執的要去面對風雨闖一闖試一試。

覺得自己跟黎云笙自己并沒有吃虧，可到底是不是吃虧這事兒誰能說得準呢？

一個是圈有人脈有資源的二代繼承人，一個是無父無母沒有任何地位的孤，真的出了事會是誰吃虧呢？還用猜嗎？

“算了，既然是你喜歡的，你選擇的，說不定會有好結局的。”許愿也不能再說其他的，本來也不能真的替溫栩栩做什麼決定不是嗎？

許愿當然明白溫栩栩現下是有些沖的，自己此刻說什麼溫栩栩都是聽不下去的，而且這本就是溫栩栩的人生，只能說給些建議，但不能替溫栩栩做決定。

只能說是在溫栩栩真的可能到傷害的時候幫避免一些傷害。

畢竟方面的事，自己都是扛不住的。

……

清晨的斜斜地過窗欞，在溫栩栩的房間灑下細碎的斑。

盛景炎倚在門框邊，雙臂環，眉梢微挑，目在房間逡巡。

黎云笙正坐在床邊整理襯衫，領口歪斜，鎖骨幾道曖昧的紅痕若若現，發略顯凌，角卻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儼然一副“春盎然”的模樣。

盛景炎忍不住嗤笑出聲：“喲，這是演了出活春宮？昨晚耍流氓了？”

黎云笙聞言抬頭，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眉峰挑起，滿臉鄙夷：“你當我是你？見著個姑娘就往上撲？”

他邊說邊慢條斯理地扣上紐扣，作間著一漫不經心的慵懶，仿佛方才的“戰損”模樣不過是場心設計的戲碼。

盛景炎嗤笑一聲，目掃過他脖頸間斑駁的印記，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你沒耍流氓？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上多草莓印？溫栩栩呢？沒被你欺負得哭鼻子？”他倚著門框的姿勢愈發懶散，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門框，眼底卻藏著促狹的笑意，儼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

黎云笙瞬間坐直了子，眉宇間染上幾分認真，語氣卻著傲：“我們是兩相悅，你懂什麼？”說罷，還故意將領口又扯開幾分，出更多曖昧的痕跡，仿佛要將“恩”證據展示得更加徹底。

盛景炎角了，一時語塞，心腹誹，這兩家伙分明是互相較勁的易關系，還“兩相悅”？誰信啊！

但面上卻懶得拆穿，只擺了擺手，轉移話題：“算了，不提這個。我包了餃子，要不要嘗嘗？”他轉往廚房方向走去，步伐輕快，仿佛方才的調侃不過是場開胃小菜。

黎云笙瞬間滿臉嫌棄：“你做的？能吃？”

黎云笙對盛景炎的嫌棄還是很明顯的，那沒辦法，他們關系這麼好，誰還不了解誰？他們哪個是會下廚做飯的？他們下廚做飯？那真的不是想整蠱誰嗎？

廚房里蒸騰的熱氣氤氳著玻璃窗，盛景炎站在灶臺前，用勺子攪著鍋里翻滾的餃子，蒸汽撲在臉上，讓他額前的碎發微微潤。

他側頭瞥了眼坐在餐桌旁的黎云笙，對方正慢條斯理地吃著餃子，襯衫領口依舊敞著兩粒扣子，鎖骨曖昧的紅痕在暖下若若現，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

盛景炎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心里卻暗自盤算著待會兒要問的正事。

“我說，你還真給面子啊，不怕我下毒？”盛景炎故意調侃，順手將一碗蘸料放在黎云笙面前。

蘸料是他特意調制的，醋里加了蒜末、辣椒油，還撒了蔥花，香氣撲鼻。

餃子這種東西，只要餡料調好了其實都沒有多大的問題，食材是最新鮮的，餡料是許愿調制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其中有幾個餃子形狀有些古怪，但黎云笙也不會真的掃興去吐槽餃子形狀了。

黎云笙夾起一個餃子蘸了蘸，咬了一口，眉梢微挑：“嗯，味道還行，就是這餃子形狀……你是跟面團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