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湯藥就發苦的姑娘,想到要喝的日子看不到頭,繼續仰頭哀怨的開口:
“喝藥喝的我都要抑郁了,我就不能歇一天嗎?”
顧以安聽完這話,眉心跟著擰一團,狹長的眸子瞥見泛著苦味的中藥,薄微:
“既然不想喝,那就不喝了。”
溫漾眼睫微,睫卷了又卷,抿了抿,心里想不明白,今天的人怎麼會答應的如此爽快。
挪了挪子,湊近顧以安幾分,試探的開口,“那我真不喝了。”
顧以安點點頭,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不喝了,不想喝以后都不喝了。”
溫漾并沒因為聽到這話到開心,反倒走去桌前將湯藥一飲而盡,明艷人的臉上痛苦遲遲未散。
本來帶著倦意的姑娘,喝藥倒是神了許多。
放下碗后,溫漾特意站在顧以安面前,“你明知道我會喝,還故意這麼說,真是只狡猾的老狐貍。“
“夫人冤枉我了。”,顧以安一臉無辜的模樣,溫漾甚至想上手捶他兩拳。
奈何見到眼前人如今的模樣,有些于心不忍。
不經意間打個哈欠,姑娘雙眸波粼粼,眼睛,溫漾忽然開口,“要不要睡一覺?”
“嗯?”
著人臉上的狐疑和壞笑,溫漾又想起了早晨發生的那件不可言說的事,背過子,瓷白的小臉又泛起一抹紅。
“我要補個午覺,你不想睡就出去吧?”
話落,溫漾坐在床邊,起被角躺下時,某人也跟著躺了下來。
滿臉笑意,含眼底意綿綿,姑娘耳邊傳來一道低啞富有磁的男聲,“正好我也有點累了,一起睡吧。”
一起睡,溫漾總覺得顧以安的語氣有些奇怪,但也沒想太多,實在是沒了神。
窗外雨勢依舊不減,聽著雨聲眠的兩人,呼吸很快織在一起。
雨幕厚重,遮擋住朦朧的窗。
廚房里,聞姨開始準備晚飯,管家周叔走了進來,神不似平常。
聞姨放下手中的菜刀,同旁邊的人使了個眼,示意人先出去。
“顧家的人找人送來了一封信,送信的人一直待在門口,沒有要走的意思。”
聞姨倒是鎮定,不慌不的開口,“溫小姐和先生還在午睡,讓他們在門口且等吧”
“等不等的倒是沒什麼,我怕他們又來搞事,院里這才平靜多久,溫小姐和先生好不容易清凈。”
周叔每每見到顧家人,總是一臉不悅,更多的是對顧以安的心疼。
“嗐,你說的也是,他們小兩口再過幾天就要分開了。”,聞姨說起這事,話里話外滿是傷。
這段時間,小院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看在眼里,時常因為幫不上忙而覺得自己沒什麼用。
“溫小姐識大,有主見,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先生能娶到,確實有福氣。”
周叔看著顧以安長大,于他眼中,顧以安和他的孩子沒什麼分別,之前他還和周老爺子猜想過顧以安可能不喜歡孩子。
直到有天顧以安忽然讓他找人修葺院子,改造房間,還購置了許多包包鞋子和服將帽間塞得滿滿當當。
周叔雖然不明所以,但依舊照做。
顧以安帶著溫漾第一次來到四合院那天,周叔只遠遠了一眼,他便知道這姑娘進了顧以安的心。
暴雨磅礴的一天,厚重的雨幕也遮不住停在四合院門口的黑賓利。
顧以安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平均每半個小時就要醒一次,心里莫名而來的煩躁,讓他覺得這樣的雨天總會發生不好的事。
右臂被人抱住,顧以安輕輕的從人懷里出,下床時,將被子塞進了姑娘的懷里。
平時眉眼致的男人,今天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
顧以安找到周叔,目如炬,嗓音帶著倦意,“今天有人來家里嗎?”
周叔拿出那封信,到了顧以安手中,“送信的人說,他們想見你一面,現在還在門口等著。”
“既然愿意等我那就遂了他們的愿,慢慢等就是了。”
顧以安說完,拿著信去到了書房,將信隨手丟在了一旁。
站在書桌前,右手慢慢鋪平竹簡,拿起筆,不知在寫些什麼。
約莫一個半小時過去,書房門響起。
顧以安有些不耐煩,語氣不似平常那般友好,“我不是說,讓他們慢慢等嗎?”
“是我”
溫漾的聲音傳來,顧以安將寫好的竹簡收到了一旁,隨后步伐輕快的走向門口。
剛剛不悅的臉龐,瞬間出了一笑意。
溫漾看到人時,心深覺得,顧以安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烏發微卷,眉眼的碎發帶著些許凌,顧以安開門后,一言不發,自然的牽起人的手,指腹不斷挲著。
“心不好?”
“沒有,可能是沒睡醒。”
聞言
溫漾將手從人手里出,環在前,抬眸靜靜的同人對視,微,清亮的嗓音在人耳邊響起:
“顧先生平日里總說我擰,說我報喜不報憂,說我不把你當另一半,你不也是一樣嗎?”
“既然不愿意說,那就當我沒問,反正我在你心里也沒什麼份量,好沒意思哦~”
溫漾挑著眉梢,瓷白的小臉,平靜又從容,說完話后,撇了又撇,目再沒多看人一眼。
轉離開之際,纖細的手腕一把被人拉住,而后被人牽著走到了書桌前。
“平靜的日子還沒過幾天,他們又找上了門,心里一時有些煩躁,所以語氣有些不好,對不起。”
“我總是和你說這件事馬上就能解決,但你也看到了,我沒有說到做到”
顧以安的說著,平嘆一口氣,拿起扔在一旁的信,在溫漾眼前晃了晃,緩緩開口:
“你和我在一起后,一直在過糟心的日子,我覺得很對不起你,不是故意瞞著你,我不想你再為我擔心,不想這些事讓你跟著我不開心。”
真摯又坦誠的一字一句,溫漾聽了倒是角上揚,手平人的眉眼,依舊平靜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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