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的手機震時,閔安識趣的離開。
走之前,他朝著顧以安說,“桌上有藥,記得按時吃,不然溫小姐會擔心的……”
顧以安笑笑,“你比溫小姐心…”
“不敢”,話落,房間傳來一道關門聲。
溫漾躺在床上,拿起手機同顧以安說了晚安后,隨之打了個哈欠。
又困又舍不得睡的,忽然有些期待顧以安回復的消息。
隔了兩分鐘,消息傳來。
顧以安:【晚安,我也準備睡會兒~】
溫漾:【哦…】
顧以安:【好夢,我永遠你…】
溫漾沒再回復,心里說不出甜膩。
放下手機前,還是沒忍住點開了兩人的對話框,回復了一個“好”字。
這一夜,溫漾睡得格外安穩,沒有半夜醒來,也沒有淚枕巾,更沒有患得患失的夢。
新的一月悄然而至,溫澤嶼落地京北時的那天是十二月十號,明,和他的心一樣。
出了機場的他,第一時間來到了溫漾家里。
叔侄二人這次見面,場面格外和諧。
去西裝外的黑大,溫澤嶼絡的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純凈水。
溫漾全程驚訝的盯著溫澤嶼,許久之后,終于開口。
“親的小叔,謝謝你落地的第一時間來看我……”
溫澤嶼坐在沙發上,被西包裹的長,隨意疊在一起,舉手投足間的矜貴孤傲,是溫家人獨有的氣質。
“大侄,不用謝……”
“你不是說出國一個月嗎?”
“有些事耽擱了”
“公司還好嗎?國外的生意怎麼樣?”
“放心,一切安好,你就放心大膽的揮霍,即使小叔現在就退休,掙得錢也足夠你無憂無慮的生活幾輩子……”
談到事業,溫澤嶼總是格外自信,他常說,這是自己的統治區。
溫漾莫名,端著水果放在了溫澤嶼面前,臉上出乖巧的笑容。
見狀,溫澤嶼挪了挪子,有些防備的看了溫漾一眼,“又有喜歡的珠寶了?最新款的包,我記得也都付過錢了……”
聞言
溫漾睨了人一眼,剛剛的乖巧,瞬間全無,“溫澤嶼,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人?”
“小阿漾,你很奇怪哦~”
“我就單純覺得你掙錢比較辛苦”,溫漾說著,逐漸變的傲,“怎麼,切個果盤犒勞你,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溫澤嶼說著,拿起果盤中的藍莓丟進了里。
“非常好吃……”
忽的,溫漾淡淡開口,“我現在結婚了,是不是就不能花你給的零花錢了?你接下來不會要把我的卡給停了吧?我在溫家還有地位嗎?我還是千金大小姐嗎?”
溫澤嶼逐漸呆滯,溫漾沒來由的一段話,他甚至沒辦法思考,疑洋溢在他的臉上。
“小阿漾…你腦子有病吧……”
“你結婚怎麼了,不就是家里又多個顧以安嗎?我作為長輩給你零花錢不正常嗎?我敢停你的卡,你爺爺不得罵死我,你在家里的地位,還用我說嗎?”
“不過你確實不是千金大小姐了……”,溫澤嶼輕笑,悠悠道,“你是祖宗……”
“不過,你干嘛突然問起這個了,是不是我不在家的日子里,過的太拮據了……”
溫澤嶼的語氣,像是下一秒就會從口袋里甩出幾張支票。
“突然問一下,你就當我腦子有病吧……”
“不對勁,不對勁……”,溫澤嶼忽然有些激,“顧以安說你花錢大手大腳了?不過他不是這樣的人啊,還是說你倆吵架了……”
“沒有”,溫漾輕聲說著,“這兩天看了些社會新聞,代了一下,你就當我無理取鬧吧……”
“不過你怎麼不去容惜姐那……”,溫漾終于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溫澤嶼聽到容惜的名字,明顯愣了兩秒,“惜惜晚上才有空,所以趁著有時間,我先來看看你……”
“難怪……”,溫漾意味深長的笑笑,漫不經心的詢問,“你倆這算是……和好了?”
“朋友”,溫澤嶼回答的坦誠,“普通的男朋友”
溫澤嶼離開半個月后,某天夜里,收到容惜發來的消息,說想和他從朋友開始慢慢相,溫澤嶼應了下來。
快節奏的時代里,有人喜歡小火慢燉的粥,溫澤嶼選擇尊重姑娘,他想著,急于求或許并不適合兩人。
“你呢,和顧以安怎麼樣……”
“沒什麼變化,和以前一樣……”
溫澤嶼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輕嘆一口氣,“我前些日子見他了,比起剛走的時候,整個人憔悴了不……”
“隔著手機,你應該看不出來他的變化,整個人變的薄薄的,笑容也了,一頓飯的時間,他一直看手機”
微頓兩秒,溫澤嶼偏頭,目的盯著溫漾,“我想,那個時候,他應該在等你的消息……”
“有時差,我又不能……”
沒等人說完,溫澤嶼打斷溫漾的話,“我倆吃飯的時候,是北京時間,中午十二點三十三分……”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溫漾抱著玩偶,手指不停的擺弄著,上忽然多了落寞。
“我想,你倆應該見一面”,溫澤嶼坐直子,此刻的他,像極了長輩。
“我知道你也想他,與其在家里耗不快樂,倒不如飛到他邊,下對方的氣息,溫……”
“小叔不是道德綁架你,也不是讓你妥協,我只是看不得兩個癡種互相折磨……”
溫澤嶼那天見到顧以安,聊到溫漾時,他發現一向克制,沉穩自持的顧以安,竟然默默紅了眼眶。
上說著兩人的一切都好,苦笑著說自己眼眶泛紅是因為沒休息好。
一邊是好兄弟,一邊是自己的侄,溫澤嶼夾在中間,格外心疼兩人。
他見不得兩人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難過。
溫澤嶼離開時,天逐漸變暗,溫漾將他送到門口,著人有些激的背影,心五味雜陳。
……
英區進冬令時許久,終于迎來倫敦的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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