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就突然痛了一下。
能在直播里說那些話,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而這些勇氣,是當時站在采訪室外頭的遲拓給的。
遲拓跟說,不要怕,他在。
也就真的像小時候那樣,生出一點管他呢反正有遲拓在的任。
這種不管怎麼闖禍邊始終一定會有一個人站在你邊的覺,真的久違了。
遲拓還在講電話。
安也宣了他們的關系,最忙的人變了遲拓。
他上司老袁居然是第一個給他打電話的人,那個電話打了有十幾分鐘,安也大概聽到容都是老袁在電話那頭討要人紅包的。
再后來,是他的客戶。
都是娛樂圈里的人,有恭喜的也有試探的。
遲拓就這樣一邊接電話一邊一頭摔到二樓小客廳里的懶人沙發上,他個子高,在沙發上看起來還蠻可憐的。
安也上樓,手里拎著兩瓶水,遞給遲拓一瓶,自己開了一瓶坐到他對面的那個懶人沙發上。
遲拓起,用腳把懶人沙發推到安也旁邊,重新摔進去,把頭放在安也上。
這下看起來人舒展了一點,就沒有那麼可憐了。
安也本來姿態懶散的在刷手機,齊唯這次的公關做的很漂亮,起碼目前各大社的熱搜評論甚至論壇,關盛宇和的緋聞都被直播的容沖碎了,基本沒有連片的能帶起節奏的容。
公眾對于一個熱點的持續關注度不會太久,幻晝部署了幾個月的事被打斷想再啟一次會比第一次更難。
當然,以幻晝公關的能力,再過幾個月再弄個新的熱點出來黑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幾個月以后,和幻晝早就沒有關系,工作室也能相對穩定。最難的都已經過去了。
一直在想這些事,沒有特別空出耳朵去聽遲拓在說什麼,所以遲拓那聲媽字一出來,嚇得差點把手機砸遲拓臉上。
遲拓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的手機。
安也記得上一次遲拓接他媽媽的電話的景,那次那個大平層還沒有賣掉,遲拓接這個電話是大冬天跑到臺去接的。
現在有些尷尬,不知道應不應該起避開。
直覺,遲拓媽媽張對他們在一起這件事,不會特別贊。
但是遲拓枕著的,一點沒。
安也也就僵著沒。
遲拓把安也手機還給,看著安也,嗯了一聲,說:“今年看什麼時候有空檔,我帶回來一趟。”
安也瞪大眼。
遲拓安靜了半瞬,了眉心,說:“我最近一直沒吃藥,況控制的還可以,過陣子可以試試。”
安也繼續瞪大眼。
遲拓把手塞手心,有些薄汗,也能覺到他指尖在不控制的很輕微的抖。
張的聲音一直都很輕,所以安也并不知道張在電話那端說了什麼,只能覺到,說的不完全是和遲拓的事。
還有其他的,遲拓有些排斥的事。
不知道這個一點傷就會告訴的人,是怎麼能在都已經發白的況下,用那麼云淡風輕一點都聽不出異常的語氣講電話的。
“嗯。”遲拓最后嗯了一聲,“你注意,下個禮拜的常規檢查別忘記。”
他掛了電話。
安也著他手指,還在出汗,上沒有紙巾,就把他手往自己的服上蹭了兩下。
遲拓笑了出來:“我進來還沒洗手,你不嫌臟啊。”
“反正我也還沒洗澡。”安也咕噥,又把他另一只手拿過來蹭。
遲拓拿那只蹭干凈的手彈了下耳朵。
這是在一起之后他慢慢養的習慣,不算過分親,人前也能做,安也覺得他做的還蠻上癮的。
什麼都沒問,就等著遲拓的手慢慢的不再輕微抖,手心的汗也不再干了又冒出來,一共用了六分鐘。
“我……一直想回趟城。”遲拓說,“給我外婆上墳。”
說完,他就繼續安靜,剛才花了六分鐘才安定下來的緒明顯又有些不太正常。
覺得遲拓現在有點像吃撐的小孩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又給自己塞了一口饅頭。
為了敏嗎?
安也對心理學不是很了解,卻也能覺到遲拓那句回城上墳的話,是強迫自己說的。
遲拓轉了個,把頭埋進肚子,抱。
他額頭有點汗,脖子上也有汗,從脖子上青筋暴起的走勢來看,他現在的心跳也過快。
“要吃藥跟我說。”安也抓抓他頭發。
遲拓點頭。
安靜。
安也就這樣坐著靜靜地等他緩過來。
遲拓對待他自己恐慌癥的態度,對安也的影響很大。
他對神疾病的態度非常平常,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病也不會去刻意避開,甚至會像今天這樣,因為狀況不嚴重,緩過來一點了就再一下。
其實想過,遲拓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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