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覺得這年輕人有點意思,屬于能把人忽悠得賣掉自己還給他數錢的類型。
但是遲拓后來開的條件,讓他不得不想,這年輕人腦子指定是有點問題。
遲拓簽了金鼎回國,不是他花大價錢挖的,是遲拓承諾了半年免薪扛了一金鼎整個娛樂法一年的KPI回來的。
而且,還做功了。
就為了面前這個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殺人戲演得爐火純青的明星。
甚至上個月他要給他漲薪到他應有的水準的時候,這貨還拒絕了,他說因為家里人原因,他可能每年都需要一些遠程辦公的時間,拿不了這個檔位的薪水,他出勤率不夠。
再之后,就聽說這位安也有復發嗜睡癥。
老袁笑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年輕總歸是好,恨仇都激烈得讓人羨慕。
邊吃邊聊到了晚上十點多,才把每個人都送上車。
“今天領證的事我發給了我們常合作的,一周后會宣。”齊唯上車前細細地代安也,“你們兩個這一周得給我空出一天的時間,你不辦婚禮婚紗照總是得拍的,郎才貌的到時候我們放十八張圖熱熱鬧鬧的上一次熱搜。”
安也被齊唯的說法逗笑,彎著眼睛點點頭。
齊唯也彎著眼睛,一酒氣地抱住安也,拍了拍瘦削的肩。
在遲拓出手把兩人拉開之前,很識趣地鉆進了車。
安也靠著遲拓的肩,打了個哈欠。
昨晚一夜沒睡,今天天快亮好不容易瞇了會,又被要去公證的鬧鐘吵醒。
人都送走以后,安也就全程瞇著眼睛。
“怎麼那麼困?”進電梯的時候,安也閉著眼睛差點被隙卡到,遲拓眼疾手快的把人撈起來,看困得眼眶都紅了。
“不知道。”安也又打了個哈欠,很不經意的說,“這困得我都懷疑我嗜睡癥發作了。”
遲拓:“……”
安也:“……”
短暫的靜默以后,安也非常不甘愿地咕噥了一句:“本來還得拍婚紗照……”
遲拓:“重點是我們今天新婚……”
安也再次打了個哈欠,手。
遲拓低頭,把手放到自己脖子上,打橫抱起。
電梯從一樓到他家也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安也已經非常舒服的打起了小呼嚕。
這是遲拓第一次完整的看了安也發病的全過程。
真的就是睡著了,很不合常理的,閉上眼睛就秒睡了。
家里還堆著一堆他們請客吃飯后需要收拾的東西,客廳里還放著說好了要一起拆的禮,然后這人抱著他就睡著了。
遲拓抱著人在一堆狼藉中走還差點因為視角問題被老白跘了一跤。
“你媽真不負責任。”遲拓沖著老白低聲抱怨,任勞任怨的收拾東西。
他十分稚的把安也放在客廳沙發上,這樣干活的時候總覺得還是兩個人,只是得輕一點,安也這時候的起床氣非常重。
沙發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翻了個,睡得更加舒服。
遲拓挽著袖子拎著空酒瓶盯著看了一會,彎腰親了親的耳垂,繼續任勞任怨的收拾東西。
他們送的新婚禮暫時都放在一邊,安也對齊唯會送什麼很好奇,所以遲拓一個都沒拆,把驚喜留給。
全都折騰好,他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二點多了。
他猶豫了一下,想到齊唯之前抱著安也嘚瑟的樣子,他還是起去了臺,給齊唯打了個電話。
功把已經躺下準備度過自己寶貴假期的齊唯弄失眠了。
做完這一切的遲拓施施然回到客廳,蹲在那里又看了安也半晌。
他本來是想等人都走了,他們兩個再單獨慶祝一下的,畢竟新婚,今天一天過得跟打仗一樣,他都還來不及跟說新婚快樂。
現在不用說了,睡得香甜,角都還是翹著的。
當然,他都不用看鏡子,也知道今天一整天他也都是笑著的。
遲拓了因為酒還有些紅潤的臉頰,把抱進房間,簡單洗了一下就幫換上晚上睡覺的那套萬年睡,塞進被子里裹好。
哪怕這次發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是,卻并不難。
齊唯們沒有如臨大敵,只是著腦袋想著宣得晚兩天,下周的試鏡得往后推,畢竟安也的病已經公開了,都不用撒謊直接說實話就行。
而他,除了意外和無語,也沒有別的不安緒。
在這之前,安也曾經給過他那位給治療嗜睡癥的左醫生的電話,他作為安也的監護人,和那位醫生聊過好幾次。
發作不會影響,而且這病有很多病例在年以后就自己痊愈了,像安也這樣一直到二十八歲仍然會發作的,左醫生覺得很大一個可能還是心理力問題。
安也平時抑的東西太多,到一個臨界值的時候,就會選擇用睡眠去釋放。
這次突然發作,遲拓覺得應該就是因為去了新加坡,還有之前幻晝和拍綜藝的事,其實力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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