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難得天氣不錯，吳欣悅早上起來去買早餐，回來和林西音一起吃。

大佬什麼都好，就是作息太規律了，晚上不到十點就睡了。

吳欣悅也跟著，難得睡了兩個早覺，這兩天神狀態好得不行。

答辯現場在一個小型會議室，到了以后吳欣悅就張的不行：“我好像看見了我們副院長！”

“怎麼了？”林西音問。

“那是一個嚴苛出了名的教授！”吳欣悅說：“媽呀，幸好不是我答辯，我看見他那張臉，都嚇得說不出話。”

今天也不是只有他們一個項目需要答辯。

霍云穎去涉，他們排在第三個。

前面還有兩個，如果不出什麼問題，一上午應該能結束。

林西音和吳欣悅坐在外面等，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霍先揚給發來的。

他說：來我辦公室，有急事。

林西音皺眉，給他回復：什麼事？

霍先揚回：面談。

林西音知道霍先揚不會隨便開玩笑，他和池天霖不一樣。

只好跟吳欣悅說：“我現在能離開嗎？”

吳欣悅說：“你不答辯，離開也是沒事的。要是有事，到時候我發消息給你。”

“行。”

林西音和其他隊員說了一聲，轉離開了。

霍云穎看著的背影，嗤了一聲。

林西音去了霍先揚的律師事務所，進去小樓，門路往樓上走。

去敲霍先揚的辦公室房門，門從里面打開，看見了池天霖那張臉。

臉上沒什麼表，只是問：“霍先揚呢？”

“在開會。”池天霖側：“請進。”

林西音進了辦公室，自己在沙發上坐了。

池天霖坐在對面，給倒了一杯茶。

林西音說：“謝謝，我不喝。”

“客氣什麼。”池天霖把茶放在面前：“這幾天在忙什麼？”

林西音還記得那天在小區，說自己不配和他做朋友，這男人說怪氣，然后生氣離開。

今天看這樣，好像氣消了。

他不說，林西音自然不會傻到主提。

林西音覺得自己上學的事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說：“在忙學校的事。”

“還沒恭喜你。”池天霖說：“希你能正常畢業。”

博士生很多人會延畢，這一點很多人都清楚。

博士不難考，難的是正常畢業。

林西音點頭：“借你吉言。”

“你上學的時候，績很好吧？”池天霖問。

林西音說：“還行。”

池天霖說：“難怪不想和我做朋友。我不喜歡學習，那時候的績穩居班里倒數第一。”

林西音想解釋，想了想，算了，跟池天霖沒什麼好說的。

“霍先揚在開會。”池天霖又說：“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呢。”

林西音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知道他我來什麼事嗎？”

也不能一直這麼等下去。

池天霖說：“一早就來了。不過，你這個差別待遇，是不是有點不地道？我約你出來，還得跟你打賭。霍先揚一個消息，你就來了。”

林西音提醒他：“打賭的事是你自己提議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理我。”

林西音閉了。

說不過池天霖。

別費這個功夫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中午我們約個飯？”

林西音也想早點完那個賭約，點頭：“好啊。”

“但今天是偶遇，不能算在賭約里面。”

林西音立即變臉：“那算了。”

中午還想回學校。

池天霖都要氣死了：“你就一點也不想跟我深嗎？”

“想跟池總深的人，估計不計其數，池總又何必在我上浪費時間。”

“那些人我又不稀罕！”池天霖氣呼呼開口：“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對，擒故縱，以退為進，放長線釣大魚，我就是這樣的人。”林西音說：“所以池總是不是看清了我的真面目？”

池天霖嗤了一聲：“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順著你的心意，討厭你，遠離你？”

林西音不說話了，下意識端起茶杯，手抬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懷孕，還是不喝茶為好。

又放下了。

“怎麼了？”池天霖問；“不喜歡喝紅茶？”

林西音點頭：“我自己倒點白水喝。”

“中午到底要不要一起吃飯？”池天霖臭著一張臉，勉為其難開口：“可以上霍先揚。”

林西音說：“我中午不一定有空，說不定還要去學校。”

“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

池天霖的話沒說完，林西音手機響了。

接起來：“欣悅，怎麼了？”

吳欣悅的聲音很急：“姐姐，你在哪里？快回來吧！我們的答辯出問題了！”

林西音愣了一下，起，邊往外走邊問：“你別急，慢慢說。”

今天的答辯，本來定好的系領導，換了院領導。

副院長是對學極為嚴肅和認真的子，說吹求疵可能不好聽，但他確實要求嚴格。

“前面兩個項目都沒過，氣氛本來就很張了。”吳欣悅說：“我們組進去以后，大魔王突然停，問霍云穎有個數是怎麼算出來的，霍云穎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大魔王就發火了……”

副院長被學生私底下做大魔王，可見有多可怕。

吳欣悅又說：“我現在跑出來給你打電話……霍云穎都嚇哭了，答辯本繼續不下去。副院長還在里面拍桌子，說我們是一群垃圾……”

林西音說：“我這就過來！”

池天霖在后跟著：“你怎麼回事？去哪兒？”

林西音腳步不停：“我得回學校一趟，有急事。”

“我跟你一起！”池天霖說：“萬一能幫忙呢？”

林西音沒時間跟他開玩笑：“你幫不上。”

但下了樓，剛解了鎖，池天霖就上了副駕駛。

林西音本沒時間跟他理論掰扯，只能無視他，發車子，往學校開。

沒一會兒，池天霖就說：“你這車也太小了，換一輛吧。”

林西音不搭理他。

不是有錢人，沒辦法像他那樣，用買一杯茶的平常語氣來換一輛車。

甚至，現在都是負債的。

“裴牧野也太小氣了。”

雖然要和裴牧野離婚，但這件事，和裴牧野沒關系。

林西音解釋：“這是我爸媽給我買的車，有了。”

“你不用替他辯解。”池天霖說：“有可以放車庫里，偶爾開一開。不管是駕駛能，還是安全能，以你裴牧野老婆的份，你都不該開這樣的車。裴牧野不覺得丟人嗎？”

林西音說：“他問過我，被我拒絕了，之后沒說過。”

“說來說去還是你傻。”池天霖說：“裴牧野也小氣。他直接買了給你，我就不信，你會拒絕？”

林西音說：“別說他了，我們要離婚的。”

“離得好。”池天霖笑：“說說吧，學校怎麼了？”

林西音簡單把事說了一下，反正也沒有什麼要保的。

池天霖氣笑了：“所以東西都是你弄的，最后上去出風頭，還翻車了？”

林西音說：“我大概猜到會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子不太好，被家里人慣壞了。”

“家里人慣是理所應當，出了家門，誰應該慣著嗎？這種人跟客氣什麼。”池天霖說：“你就不該讓去答辯。”

林西音說：“那經過這件事，也吃一塹長一智了。”

兩人很快到了學校，林西音急匆匆往答辯的地方趕，池天霖就一直跟在后。

一路到了答辯的會議室。

吳欣悅看見，跟看見救星似的：“姐姐！你總算來了！院長還在罵！霍云穎哭得都不行了！”

說完才看見池天霖，驚艷了一下。

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去在意別的事。

拉著林西音進了會議室。

池天霖抄著兜，慢條斯理跟了上去。

副院長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

“這就是你們的態度？這就是你們做出來的東西？”

“今天，有一個算一個，如果不給我合理的解釋，你們以后都別想畢業了！”

“學不是兒戲！如果你們都是這種態度，海大也容不下你們這樣的學生！”

吳欣悅聽得心驚跳。

林西音也愣了一下，沒想到事發酵到這麼嚴重了。

吳欣悅忍不住替林西音了一把汗，甚至想拉著，不讓過去。

林西音拍拍的手，往前走了幾步：“院長好。”

“干什麼！”副院長火大地看過來：“你是誰！”

“我來答辯。”林西音很冷靜地開口：“我是紀老師的博士生。”

“你來答辯？那是誰？你們到底誰負責答辯！”

林西音解釋：“有些數據是我做的，可能不清楚。”

“不清楚？這就是你們的態度？讓一個不清楚的人，過來做答辯？”

林西音說：“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副院長把手里的文件啪一聲摔在桌上：“看在紀明堂的面子上，你來！”

林西音抬往投影儀那邊走。

霍云穎哭得眼睛通紅，但看著林西音的眼神，是帶著恨意的。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丑，其他兩個項目的同學都在，當著那麼多人，副院長把罵的狗淋頭。

那個公式，那串數據，本就不懂。

一定是林西音故意使壞，讓出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