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纏見多了長得好看的男人。
遠的不說,爸,親哥,還有商……就都長得特別帥。
早就過了會對好看的男人犯花癡的時候。
但這個男人不僅長得好看,氣質也很特別。
反正沒見過這樣的。
應纏走進化妝間。
男人的目也沒有從上移開。
他只是看著,但他長這↗樣↘,只是隨便掃過來一眼,就極侵略。
應纏面上維持著明星的端莊淡定,心里則想,葉含當初開安保公司的時候,就說要整頓安保界,要挖掘一批堪比男模的小哥哥。
沒想到干得這麼好,這種姿都能被收麾下。
應纏沒忍住,又看了男人兩眼。
他穿著黑工裝,上是另一種黑的防水沖鋒,拉鏈拉到鎖骨,出修長的脖頸與突出的結,看著就特別“酷哥”。
應纏拉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
葉含安排給的人,背景肯定不用多慮,只問些基礎的:“你什麼名字?”
“靳汜。”
不知道是哪兩個字,應纏便問:“怎麼寫?”
靳汜挑了一下眉,看著,卻沒說話。
就好像,不知道他,是什麼很有趣的事似的。
應纏波瀾不驚,其實被他這個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
他該不會是在笑文盲吧?
可漢字經常有同音字,jìn sì,近似?竟是?盡是?近視?
他不說,誰知道是哪個jìn哪個sì啊?
他還看,還看……應纏裝不下去了,有些惱怒,瞪起一雙漂亮的眼睛,所謂的清冷端莊煙消云散,蠻的覺一下就出來了。
靳汜耷下眼皮,莫名一笑,目往四下一掃。
第一眼沒看到筆,便隨手拿起化妝臺上的口紅,擰開,骨節分明的手指著那細細的一,有種難以言喻的。
他在鏡面上流暢地寫下兩個字。
筆鋒瀟灑,哪怕是在鏡子上寫,字也好看,寫到最后一筆時,他在鏡面上“咚”的一聲,敲下一個點。
靳、汜。
這兩個字,長得就很好看,也很襯他。
應纏撇:“我的基本況葉含應該跟你說了吧?你清楚了嗎?”
他順勢倚著化妝臺站著,長松弛地叉。
“不清楚。你說。”
……應纏總覺得他的架子比還大。
算了,可能這就是恃才傲。
他戰斗力強,對自己的專業有十足信心,所以才敢這麼“爺”。
“我是個演員,比較多,最近有一個很極端的男跟蹤拍我,還趁機潛我家,雖然已經被警察抓了,但我怕會再發生類似的況。”
“所以我需要你在我有工作出門時跟在我邊,隨行保護,送我回酒店或者回家時,先進門為我檢查況,你的住,要距離我五分鐘,隨隨到。”
聽到說自己被人跟蹤拍還被人潛家里時,靳汜眉心皺一下。
純因為不齒這種行為。
又看了看應纏,參加活,所以穿著抹禮服,出的肩頸線條優雅,猶如一只白天鵝。
確實是里的老鼠會覬覦的類型。
應纏很難不注意到他的視線,掃過的肩頸時,仿佛有實質溫度,得不得不攏上披肩。
靳汜哦了一聲:“很容易。”
“是的,很容易,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富商政要,不會突然跑出個人刺殺我,就是普通的,日常的,安保。”
靳汜語氣輕慢隨意:“懂。”
應纏歪一下腦袋:“既然工作容沒有問題,那我們談談薪酬吧。你是怎麼收費的?”
“?”
不知怎的,這句“怎麼收費”,說了兩次,每次都給靳汜一種不是要雇保鏢,而是要買什麼特殊服務的覺。
靳汜懶散地笑了一聲:“三十萬。”時薪。
這個價格還是自己打折的。
應纏:“年薪?”
“……月薪。”
只是普通的保鏢,這個價格算是很高了。
應纏又問:“稅前?”
睡……靳汜莫名勾,指尖漫不經心敲著桌面。
“稅后。”
“行吧。”
真的很想睡個好覺。
也真的不想接公司安排的保鏢,否則也不會抗幾天等葉含給找保鏢。
“那我直接跟你老板簽合同,先雇三個月,三個月后再看況。”
“昂。”
薇姐從門外走進來:“阿纏,你在跟誰說話……我去,新人嗎?”
一眼就被男人太過出的相貌驚艷到。
應纏擰開礦泉水:“保鏢呢。”
薇姐訝然:“就你朋友介紹給你的那個保鏢?”
“對。”
薇姐嘆為觀止。
雖然這人只是抬了一下眼,沒什麼表,但閱人無數,還是從他眉眼間的桀驁里窺見了野蠻生長的痕跡。
這種人,即便是坐在人群中,也是孤狼。
狂妄,而且離經叛道。
用時下流行的形容來說,就是狼犬。
娛樂圈打造過這種人設,但沒一個有他這種渾然天的野。
“啊對了,”薇姐回過神,“剛才是商總的電話,我順便跟商總說了你自己找保鏢的事,商總說你雇保鏢的費用可以走公司賬戶。”
應纏直接拒了:“不用,我私人雇他。”
走公司賬戶,靳汜就屬于公司的人,老板就是商律白,得聽他的。
已經不想再跟商律白有太深的牽扯。
薇姐倒是沒多想。
應纏是圈一線,top級的小花,上頂奢代言就好幾個,這錢對來說沒什麼。
主要是想跟應纏說:“我現在要去蘇城談個資源,你今晚好好休息——你?”
靳汜修長漂亮的手指在鏡面敲了兩下。
“靳、汜。”薇姐心頭掠過一微妙,靳這個姓氏并不常見,最有名的就是那個靳家,紅四代的靳家……但肯定不可能。
那個靳家的人怎麼可能當保鏢呢,應該只是同姓而已。
薇姐說:“你今天就上崗,負責送回家。”
靳汜隨意地點下頭。
薇姐要趕高鐵,急著走,但還是不死心,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你真的不考慮朝演藝圈發展?”
“薇姐我在娛樂圈爬滾打二十年,看人很準的,讓我來經營你,保證不出兩年,你就能演上阿纏的男主。”
“不了。”
男人手口袋,燈下的皮著冷的白,勾起的笑意懶懶散散。
“我這個人呢,比較有職業追求,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保鏢,暫時不打算轉行。”
應纏在喝水呢,差點嗆到。
薇姐也是了角:“……很獨樹一幟的夢想,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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