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序這回不是裝的,他是真的。
“戚醫生,求你了。我是真的夠不著。”
陸時序在醫院躺了十來天,洗澡也只能洗半截,所以后肩背實在得難。
偏偏戚栩還不信,以為他是故意找事。
“陸時序,你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吧。我是生,怎麼幫你抓?”
陸時序說。
“你是醫生,我是患者。在醫生眼里,沒有別之分。我都不顧忌,你顧忌什麼?”
“不是,你還顧忌……?”
戚栩無語了,說的好像幫他抓,他很吃虧一樣。
見他像個蟬蛹一樣,在床頭蹭啊蹭,戚栩怕他牽扯傷口,還是幫他抓了。
結果,一抓,抓出來一大把泥垢。這尷尬的.......陸時序都想原地昏死過去。
為了讓他更舒適的養傷。戚栩特意打了盆溫水過來,替他。
那條理分明的背闊,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眼前,看的戚栩滿臉通紅。
而后背中彈部位,雖然沒有打穿,卻也是一大片烏青。看著又惹人心疼。
的作輕之又輕,小心翼翼地替他拭涂藥。
“疼不疼?”
“不疼!”
那麼銳利的子彈,從肩穿過,怎會不疼呢?
過傷口,戚栩看到了中國軍人堅強剛的一面。陸時序說不疼。
可的心,卻揪著生疼。
完后背以后,又繞到前面,替他拭前和脖子。
“戚醫生,謝謝你。”
“躺著,別。”
戚栩一遍幫他清理,一遍吐槽。“你那個小戰士,也太懶了。這麼多天也不幫你?這泥灰都能砌墻了。”
陸時序得滿臉通紅。
他那麼講衛生的一個人,此刻卻了邋遢鬼,還讓人家醫生幫忙,都快死了。
“戚醫生,你是不是嫌棄我?”
“你是傷患,我是醫生。我們老師說了,為醫生要不怕苦不怕臟不怕累。就算你掉糞坑里,我也要忍著惡心,幫你清理。”
這話說的,陸時序覺自己真的好像一坨奧你給。
“我有那麼臟嗎?”
戚栩笑了笑,跟他開玩笑。
“剛才,是臟的。現在我幫你洗干凈了,白白的,香香的,真俊。”
陸時序笑了。
他本就長著一張清逸冷峻的妖孽臉,這一笑更是增添幾分勾人的。
戚栩雖然不像唐沁那般花癡男人,但不代表不喜歡看帥哥。
像陸時序這等頂級帥哥,不兇的時候,看起來還是養眼的。
戚栩洗了巾,掛去晾房,又順帶打了杯溫水過來。準備坐到椅子上,好好休息,刷一會兒劇。
“現在,你可以好好躺著。不折騰我了吧?”
誰知,還沒看三分鐘,陸時序又開始來事。“戚醫生,我想上廁所,你扶我起來一下。”
戚栩扶他起來,又扶他躺下。
還沒五分鐘,他又開始。
“戚醫生,我又上上廁所了,麻煩你……”
戚栩忍著不耐煩,再次扶他。
接著……
一個小時之,他前前后后上了七八回回廁所,平均十幾分鐘一次。
氣的戚栩,好想把他給閹了。
“陸先生,你是不是腎虛啊?怎麼這麼尿頻?”
“我沒有。我的腎,好得很。”
為了證明自己的腎很好,陸時序這回連扶都不用扶,非常利索的跳下床,跑去上廁所。
“原來,你可以不用扶啊!”
這心機男,真可惡。為了占便宜,反反復復去廁所這麼多次,也不怕尿不盡。
陸時序從廁所出來后,見戚栩那鄙夷的眼神,一看就知道誤解了。
“戚栩,你什麼意思?”
“我真不是腎不好。我是剛才喝水喝多了,又吃那麼多水果。所以才有點兒,頻繁。”
“你不許誤會。”
知道他可以不用扶,戚栩這回理都懶得理他。
“放心,我不誤會,也不會取笑你。你腎虛、腎還是腎壯,都跟我沒關系。”
陸時序沉著臉,走到戚栩面前,一本正經地向解釋。
“戚醫生,我不腎虛。”
戚栩眼皮都沒抬一下,專注力集中在短劇上。
“不腎虛就去躺著,好好休息,養蓄銳。別吵我,讓我看會兒劇。”
陸時序奪過的手機,再一次強調。
“你看看我,真的沒腎虛。”
戚栩抬頭,弱弱的來了一句。
“看哪里?”
空氣凝固。
沉默有些震耳聾。
陸時序想找個地鉆進去。
他怎麼會跟一個不開竅醫生,掰扯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陸時序把手機還給。“不用看了,你看你的。”
戚栩傻乎乎的又來一句。
“我又不虛。”
“呵!”陸時序冷笑一聲。“你不腎虛,你腦虛。”
戚栩倔強地還。“那也比你腎虛好!”
轟得一下!陸時序的腎上激素猛地飆升,他好想把這小醫生狠狠地收拾一頓。
“戚醫生,你是不是想驗證一下?”
“老子雖然有傷在,照樣可以弄死你。”
陸時序單手撐在床頭柜上,高大的軀,將戚栩籠罩在臂彎下,兩人的很近,這個姿勢看起來極曖昧。
“陸時序,你混蛋。”
因為他有傷,戚栩推不敢推,不敢,只能任由他一一點點近,甚至差一點到上。
“還敢說我腎虛不?”
“你虛不虛你自己不知道,你欺負我算什麼?”
陸時序簡直被氣笑了,在氣鼓鼓的臉蛋上,了兩把。
“笨蛋,下次不許說男人虛。會挨揍的,知不知道?”
陸時序目灼熱,氣息不穩,看著好像很危險的模樣。
戚栩噌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不敢再和他同一間病房。
特別是晚上,這氣氛好像有點詭異。
“那個,陸先生。時候不早了,我想回宿舍休息。你自己照顧自己。”
“等等!”
陸時序住,問了一個非常難以啟齒的問題。
“你的那小服,還在嗎?”
“你說什麼?”戚栩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就是那個什麼,弄臟了的小服,小還在不在?若,若是沒扔的話。拿來給我。”
陸時序結結的又重復一遍。
天啦,這男人是個變態嗎?要那種服做什麼?
戚栩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一樣。
“你有病啊,要穿那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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