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拙劣的借口。
昨天下午當著我的面接了公公的電話,然后就匆匆離開,再也沒有出現。
公公的這個電話竟了他的借口。
我心頭更加氣憤,話語到了邊了冷笑:“其實你完全不必要找借口,我也本不在意你去了哪兒跟誰在一起。”
“月月,這不是借口,這是真的……”紀云州更加著急了,他想把我拉住,語氣更加急切地解釋。
“紀云州,我們還是離婚吧,上次的離婚申請作廢了,那我明天就去新申請一份,一個月以后,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必須跟我去把離婚證領了。”我不想再聽他扯這些了。
再一次打斷他,我一腦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這一刻,地下停車場的空氣突然安靜。
紀云州也突然沒有聲,他像是被我的話嚇到了,怔怔看著我。
我沒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狠狠摔掉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離婚,就是要離婚。
什麼所謂的誤會,什麼與鄭欣然一起做戲給我看,全都是借口!
紀云州早就背叛了我。
或者說,他一直都是個騙子,如袁夢娜一般的騙子!把我蒙在鼓里戲耍,讓我做他的備胎,工,是他與別人游戲里的一環!
我怎麼就那麼蠢,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他,一次又一次地被他騙,我甚至沒有懷疑過他說的每一句話。
甚至,連他上那明晃晃的吻痕,都忽略了。
我再也不會自己騙自己了,紀云州,滾出我的世界吧。
然而,我才走出去幾步,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迅猛而至,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抱了起來。
耳邊是紀云州滾燙炙熱的呼吸,鼻端縈繞著他上那悉的雪松木香,我整個人都被窩進了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
“紀云州,你做什麼?”最后,我被塞進了車廂,終于清醒過來,我立刻去推車門。
啪嗒。
車門被人鎖上了。
他這是要做什麼?
紀云州抓著我的手臂,將我整個人放在他膝上,他與我面對面,車廂幽暗的燈下,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幽深卻又不平靜。
“你放開我!”我不想在他懷里!
因為他的懷抱從來不屬于我一個人,這雙手臂曾經抱過別人,或許,昨晚他的臂彎里就睡著另外一個人。
我嫌臟,我要走。
可紀云州的手臂宛若鐵鑄,將我錮在他膝上,他的手掌捧著我的臉頰,著我與他對視:“月月,你到底在生什麼氣?為什麼要跟我離婚?是我又做錯什麼了嗎?你告訴我,我一定改,馬上就還。”
“改?改什麼?紀先生您不用改,是我需要改。”我掙扎著,卻毫無效用,只能怒聲懟他,“我不想繼續留在你邊了,早點把你邊的位置讓出來,留給你的小人不是更好嗎?”
我甚至不明白,紀云州為什麼不愿意與我離婚,他的小人難道就不著急上位嗎?
“小人?”紀云州的作頓住了,銀眼鏡下,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掠過深深的疑,“我哪里又冒出來一個小人?”
“事到如今,紀先生又何必掩飾呢?你我之間,搞這麼多虛假的謊言,又有什麼意義?你痛快點,我還能敬你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我凜然道。
我心里甚至有些看不起他了,都到如今這種地步,還要瞞我嗎?
“我掩飾了什麼?月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這一輩子,從開始到現在,就只有你一個,我的心我的心包括我的全都是你的,哪里還有多余的位置給別人坐?”紀云州笑了,有點寵溺也有點無奈。
他演的可真像。
之前我就是被他這高超的演技騙得徹底。
可現在我不會再犯傻了。
我猛然扯開了紀云州的領口。
拉開他的大,又扯開他灰西裝里面,黑襯的領口,急切地解他的扣子。
昨晚他既然和別的人在一起,那人又那麼喜歡留吻痕,那麼此刻紀云州的脖子上一定有吻痕。
我要親手翻出來,徹底破紀云州的謊言。
紀云州的眉梢卻挑了起來,先是有些詫異,而后玩味又戲謔地瞇起眸:“月月,你有興致?這次是想在車里?那也好,但是咱們得先把燈關了,這里畢竟是單位的車庫……”
“你閉,誰對你有興致?不要臉!”我原本就急躁,此刻更加急躁了。
我已經剝開了紀云州的領,在他脖子上巡查了幾個來回,也沒找到吻痕。
我不死心,干脆又解他的扣子,想看看這一次的吻痕會不會停留在別的地方。
肩頭沒有,鎖骨沒有,就連口,也沒有。
“怎麼會沒有吻痕呢?”我心里犯嘀咕,上也說了出來。
“吻痕,什麼吻痕?”紀云州微微一怔,那雙漂亮的瑞眸卻笑得彎了起來。
他扯開自己的領口,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勾起角笑得曖昧:“老婆又想留印記了?那就留吧,彰顯你的主權和領地。”
“啪!”
我的心頭突然冒出一無名火,一掌甩過去,恰好落在紀云州脖子上,我惡狠狠瞪著他:“別人的領地,我嫌臟!”
昨晚他剛跟別的人睡過親過,今天就又來抱我親我,還恬不知恥地要我給他留痕跡。
人怎麼能厚無恥到這種地步。
這一下聲音并不響亮,卻把紀云州打蒙了,他怔怔看著我,冒出來兩個字:“嫌臟?”
“對!你這早就已經臟了,你脖子上不早就已經被別人留下過吻痕了嗎?”我煩躁到了極點,什麼都往外炸。
紀云州的眉頭皺了又皺,眼底的笑意一點點消退,最后變了一片清明。
“我的脖子,除了你,還能有誰啃?”他低低嘆了一口氣,然后低下頭,從兜里出手機。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鍵盤上迅速點,他很快就翻出來一樣東西,遞給我:“還好我那天留下了證據,否則,這件冤案,我是真的要背到底了。”
證據?
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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