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的報復手段很快就在用在了裴氏集團上。
林殷殷坐在工位上,看著裴允辦公室里進進出出的人,每個人的臉上皆是沉默凝重的。
連帶著公司的氣氛都抑了許多。
“我剛才進裴總的辦公室,看著他臉好難看啊……據說本來是板上釘釘的項目,結果秦氏突然以低于市場價百分之三十的價格搶走了我們談了大半年的醫療械訂單。”有同事在小聲抱怨。
“簡直太可惡了!”
“城南醫院的項目黃了?”林殷殷裝作不經意地問。
“哎,黃了。”有人唉聲嘆氣。
“秦氏集團這是突然瘋了嗎?怎麼像只瘋狗似的咬人?”
“不知道呢,據說是有關于秦夫人……”
“秦夫人關我們裴氏集團什麼事兒?”
“聽說是秦夫人跟咱們裴總……”那同事說到一半,目突然掃到林殷殷,到了邊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完蛋!
差點兒忘了,未來的夫人在這兒!
可以聊八卦,但是裴總的花邊八卦那是萬萬不能聊的。
萬一聊出事兒……
那可就壞菜了。
林殷殷倒是也沒在意,見眾人不再討論了,便低頭繼續理自己手上的工作。
秦淵的報復手段其實也在的意料之,他那般睚眥必報的子,若不能狠狠地咬上一口,那他就不是秦淵了。
只是,現如今的寧雅和林霜已經被安排在了安全的地方。
至在短時間,秦淵找不到們。
因為救寧雅,林殷殷的復仇計劃不得不提前。
所幸駱俞寧那邊進行得很順利,朱云那邊已經順利跟駱俞寧接上,只是,這小姑娘明顯是個致的利己主義,只做對有利的事,但凡有一點兒傷害自己的利益,就半點兒不妥協。
駱俞寧雖然頭疼,卻也在可接的范圍,一點點地搜集著海大賄賂的證據。
只是,錢恩明那邊進行的不是很順利。
可能是他為人太正派,哪怕他刻意表現出有那方面的意思,可陳明德卻揣著明白裝糊涂,死活不上套。
一時間,事進展陷了僵局。
只不過,林殷殷這段時間也沒閑著,江帆的舒服日子過得夠久了,得好好問候問候。
江帆覺得自己這些時間可謂倒霉頂。
先是被人騙走一千萬私房錢,然后是天鴻藥業的新藥雷,棄車保帥讓錢坤頂了自己去坐牢,非但沒有保住自己,反而跟錢坤的曝,裴頌廷要跟自己離婚!
江帆簡直愁得是焦頭爛額。
原本以為自己勸裴允回一趟老宅,能夠穩固自己在裴家的地位。
至,在裴家,能指使裴允的人就只有江帆。
可卻萬萬沒有想到,裴老爺子竟然過河拆橋,用了自己的最后一次機會讓裴允回老宅,他卻轉頭不認賬,連的面都不見。
現在每天被裴頌廷著去辦離婚手續,被折騰得簡直苦不堪言。
“都是林殷殷那個賤人!”
江帆咬牙切齒,發現自從林殷殷出現后,的人生就出現了逆轉。
果然是個掃把星!
而且,不僅僅是。
知道,裴氏集團如今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秦淵現如今跟條瘋狗似地死咬裴允,這件事在京都已經不是什麼。
若不是江帆知道裴允對林染早就懷了別的心思,恐怕都要以為是林殷殷那個小狐貍攛掇去救的寧雅了。
而就在江帆咬牙切齒之際,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見是陌生來電,江帆也沒接,想也沒想地直接掛斷了。
可沒過一會兒,方才的陌生來電再次打了過來。
“喂……”江帆擰著眉。
“江帆,是我。”
江帆先是一怔,隨即瞪大了眼睛。
這個聲音已經五年沒有聽到了,一時間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您……您怎麼……”
可還沒等江帆說完,對方已然開口道,“林染還沒死,你知道嗎?”
“不可能……”江帆的臉微變,“我當年親眼看見掉下懸崖……”
那樣的高度,早就摔死了!
更何況,那時的林殷殷已經是半瘋癲狀態。
就算是活著,也早就毒發亡了!
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你在質疑我?”話筒里的嗓音是經過特殊理過的,可即使如此,聽在人的耳中卻依舊讓人骨悚然。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帆連忙道。
怎麼可能質疑他?
他如果說林染沒死,那就是真的沒死……
那麼——
江帆猛地睜大了眼睛,“果然是!”
林殷殷竟然是林染!
竟然被騙了!
讓那個賤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來回轉!
一時間,江帆恨得牙。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話筒里傳來低沉的嗓音。
江帆連忙點頭,“您放心,這次我保證讓死得的!”
等掛斷了電話,江帆便來回在屋里踱著步子。
這段時間讓覺得匪夷所思的霉運自此也有了明確答案!
——都是林染搞的鬼!
就是回來復仇的!
簡直太可惡了!
江帆氣得牙,若不是林染,怎麼可能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鮮紅的指甲掐進掌心時,聽見門外響起汽車引擎聲。
是裴頌廷!
自從上次被裴允打傷后,他這是第一次出門。
他的臉上還帶著淤青,眉眼間著鷙,哪里還有半分之前怯懦無能的裴家孫爺的模樣?
“現在簽字,還能保住天鴻藥業10%的份。”裴頌廷將離婚協議書仍在茶幾上。
“頌廷……”江帆還是撒個賣個,可還沒等靠近,裴頌廷抬眸冷冷地瞥了一眼。
只此一眼就將江帆盯在了原地。
“簽字。”裴頌廷面無表地將筆帽拔掉,扔到了茶幾上。
江帆抿了抿,“我……我有件事得給你說一下……”
裴頌廷掃了一眼,面不耐,“江帆,別拖延時間了,我的耐心有限,別我收拾你。”
“是有關小叔裴允的,你也不想知道?”
一聽到‘裴允’兩個字,裴頌廷的眼底一閃而過的狠戾,卻是轉瞬即逝,“我不想聽,你……”
“那林染呢!”
裴頌廷猛地抬眸——
江帆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幾乎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裴頌廷的瞳孔驟然,指節得咯咯作響。
窗外暮四合,最后一線殘將客廳里漂浮的塵埃照得纖毫畢現。
“當年如果不是你,小染本不會死!”裴頌廷目郁道,“江帆,你再敢拿林染的名字來刺激我,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我……我沒有想拿威脅你……”江帆連忙擺手道,“我,我就是想告訴你,林染其實沒死……”
“你說清楚。”他猛地掐住江帆的手腕,“你說林染沒死是什麼意思?”
江帆疼得倒冷氣,“就是字面意思……”
“那在哪兒,……”裴頌廷的話說到一半,猛然停下。
他滿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江帆。
江帆沖著他點了點頭。
裴頌廷只覺得心臟一悸,連帶著眉頭皺,“你是說……林殷殷就是……林染?”
“是。”江帆下意識地垂下眼眸,遮住了眸底的怨恨。
“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過了五年,的容貌卻一點兒沒變,可你應該清楚林染的能力,若是真研制出什麼延緩衰老的特效藥也不是什麼難事……”
曾經的生制藥天才。
仿佛任何事發生在的上都是合合理的。
有的地方,所有人都會被遮擋住芒。
是唯一的發!
此時的裴頌廷還兀自沉浸在震驚中。
接著,他的臉上浮上狂喜的笑意,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狂喜。
五年前,他暗林染,只可惜卻不喜歡自己。
他絞盡腦地接近他的父親林圣杰,終于討得他的歡心,讓他松口將林染許給自己。
那時的他不知道有多開心。
甚至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惜,林圣杰雖然對他賞識有加,但是林染卻對他沒有半點兒喜歡。
他們兩個名義上是未婚夫妻,可卻連都不讓自己。
那時的江帆慕自己,不惜跑進自己的房間服自己。
他是男人。
只是個正常男人。
他也有。
所以,就這麼跟江帆發生了關系。
他也懊惱過,想給江帆一筆錢,讓在從此在自己眼前消失,可是,江帆屢次三番勾引他……
甚至還答應他會替他瞞住林染。
他想著送上門來的人,不上白不上,至于林染,等他們結了婚,他自然會打發了江帆,從此只林染一個人。
可是,偏偏老爺子利用他謀林氏的家產,讓他配合著里應外合設計林圣杰。
他是林圣杰未來的婿,他對自己肯定信任。
也就是因為這份信任,他害死了林圣杰。
林染恨死了他。
甚至不惜跳下懸崖,也不跟自己回去……
而林染死后,老爺子便讓他娶了江帆。
他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林染。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林染竟然沒死……
……
可是當裴頌廷想到如今的林染已經嫁給自己的小叔時,臉上的笑意瞬時收斂了個一干二凈,幾乎算的上是猙獰了。
江帆被他的模樣嚇得心,卻還是壯著膽子開了口。
“其實,我還知道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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