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殷殷的老家在山區。
距離京都有一百多公里。
等下了高速駛山區,路況就有些顛簸了。
駱俞寧開著悍馬越野車行駛在山間小路上,道路兩側綠植茂,一眼去清新極了,讓人心都跟著變好了。
林染趴在車窗看外面的景,駱俞寧一邊開著車,還時不時地扭頭看一眼。
“怎麼?你沒來過這種地方?”駱俞寧開口將人喊得回頭。
林染收回目,“的確沒怎麼來過這種地方。”
自小是銜著金湯匙長大的,父母恩,寵骨。
再加上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生方面展示天賦,整日里都泡在實驗室里,鮮接過正常人的生活。
如今雖然實際年齡該有29歲,可去掉躺在冷凍艙里的五年,也不過才24歲而已。
駱俞寧滿臉的稀奇,“你如果喜歡的話,那下次我帶著那幫兔崽子進山拉練的時候,你也跟著一起玩。”
平日里,駱俞寧負責訓練保鏢學員。
進山拉練幾乎是家常便飯,而且一去就是十幾天。
“那種算了……”林染繼續扭頭看窗外的風景。
而此時的林殷殷正拉著林實的手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尤其是車子駛山區時,當看見時悉的環境時,更是說個不停。
林實自始至終都是乖乖聽著,偶爾應一句。
“小實,你還記得嗎?咱們小時候竟然去那個山上摘酸棗,有一次你不小心滾了下去,扎了滿的刺,可把爺爺嚇壞了。”
林實順著手指的方向去,記憶影影綽綽地浮現……
他不由得微微勾了勾。
可就在這時,他的瞳孔突然劇烈收,破碎的畫面如毒刺扎進腦海——滿地的腥尸、玻璃碎片折著沖天火……
記憶中的焦糊味與現實中的青草氣息重疊,讓他胃部痙攣。
林實悶哼一聲捂住了腦袋。
“小實,你怎麼了?”林殷殷不由得驚呼一聲。
林染下意識地扭頭,而駱俞寧則是掃向后視鏡。
“我沒事兒……”林實擺了擺手,“就是剛才突然頭疼了一下……”
他用力地甩了甩腦袋,這才覺得那眩暈一點點地消散。
“真的沒事兒嗎?”林殷殷滿臉的擔憂,“我看你臉不太好。”
“應該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林實寬道。
林殷殷雖然還是擔心,但是聽林實這麼說了,心里倒是放心了不。
“我聽林小姐說你現在重新回學校上學了,而且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學習上落下那麼多,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力……”
“嗯。”林實下意識地垂下了眸子,遮住了眸底一閃而過的暗芒,“知道了。”
很快,車子就緩緩駛了村莊。
因為近幾年的進城熱,農村里幾乎沒有什麼人了,只有一些留守老人坐在村頭閑聊著天。
看見外地的車輛拍照,便一個勁兒地長脖子張,顯然是在好奇是誰家的孩子混出息了,錦還鄉。
“前面那片空地停下就行。”林殷殷指了指不遠。
駱俞寧停車熄火。
眾人推門下車,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一座長滿雜草的院子。
因為年久失修,院墻已經倒了,里面的草更是足足有一人高,就進不去人了。
“小實,你對這里有印象嗎?”
林實點了點頭,“有印象。”
林殷殷頓時開心得不行,越發覺得自己決定回家這一趟是正確的。
“那我們去山上祭拜吧。”
很快,車子沿著羊腸小路繼續往山上開。
直到林殷殷喊了一聲停,駱俞寧這才踩下了剎車。
眾人踩過齊腰的野蒿,很快,就發現一塊腐木上刻著歪歪扭扭的字。
林殷殷拉著林實跪在小土包面前,而駱俞寧則是拉著林染往一旁的空地走去。
兩人遠遠地著已經開始燒起紙錢的姐弟,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祭品擺上墳頭時起了山風,紙錢灰燼打著旋兒被吹散在風中。
而等林殷殷拉著林實過來找兩人的時候,明顯看著林殷殷的眼眶泛著紅,而林實倒是好一些,只是,臉頰紅彤彤的,應該是被燃燒的紙錢灼的。
“好了,我們走吧。”或許是因為祭拜完了父母,林殷殷的心連帶著都輕松了不。
一行四人往山下走。
林染看見有幾個人正好迎面往山上來。
“他們也是上山祭拜的嗎?”
林殷殷不由得往山下看去,只是或許是離得距離太遠,也看不清臉。
“不知道呢,我離開老家好多年了,好多人都不認識了,覺應該是村子里的人吧,否則誰沒事兒往山上跑……”
林染和林殷殷兩人肩并肩地相互攙扶著往山下走。
而林實和駱俞寧兩人卻不約而同地皺了眉頭。
眼見著山下的人越走越近,兩人更是腳下作加快,幾步就來到了車前,“趕上車。”
林染和林殷殷不疑有他,連忙彎著腰鉆進車里。
駱俞寧的作迅速,當車子啟時,他的眉頭鎖,視線卻地盯著山下的幾人,“都系好安全帶。”
林染一臉疑地看他,卻還是依言照做。
“怎麼了?”
“那幾個人看著不太對勁兒……咱們得抓離開……”
話音未落,忽然傳來‘砰’的一聲,駱俞寧急打方向,車幾乎一半偏離地面,林染和林殷殷驚一聲,清楚地聽見車路在地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怎麼回事兒?”林染驚聲問道。
“對方有槍,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駱俞寧面容迫,及時避開了打向車胎的子彈,同時將副駕座上的林染摁了下去,“別抬頭。”
林染只聽著車子被打得乒乓作響,這也幸虧駱俞寧的車子是防彈級別的,否則的話……
‘砰’!
從斜后方來一發子彈直接擊穿了前面的防彈玻璃,赫然在擋風玻璃上豁出一個大,冷風霎時就灌了進來。
駱俞寧微微瞇了瞇眼——重型狙擊步槍!
對方這是有備而來!
是沖著林染嗎?
到底是誰下了這麼大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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