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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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酒店，知柚早早鉆進了房間。

知道累了一天，陸格只囑咐著好好休息，多余的話一句沒有。

次臥沒有獨立衛生間，只有客廳的公衛。

陸格洗完澡后換了一套寬松的家居服，路過主臥門口時，有意地聽了聽靜。確定里面的人睡著了，他才關了客廳的燈。

客廳里有一個寬敞的臺，陸格先進了趟次臥，然后又作小心地走出來，步子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音。

臺的推拉門被人拉開，灌進了一冷風，夾雜著雨水的氣息，撲在人臉上。

屋外的雨還未歇，雨勢慢慢變小，順著墻壁和屋檐滴滴答答往下落。

陸格坐在臺的椅子上，點了支煙。夜里，他的影幾乎和黑暗融為一，指尖上的火星閃爍，雙眸比夜深沉。

邊吐出些白煙，繞過高的鼻梁和漂亮的眉骨，在浸雨水的空氣中消散。

手機忽而震，陸格夾煙的指尖微晃，往煙灰缸里抖落了些煙灰。

他拿過手機，刺白的屏幕上是一條微信。

[明聽南：值陸總您生日之際，本明大爺攜謝承允和邵寄文等一眾小弟，在此祝福您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和小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生活幸福！]

[明聽南：（圖片）.jpg]

是一張眾人的合照，面前擺著一個巨大的蛋糕，蛋糕上寫著一個極為顯眼的“壽”字。

謝承允像是被迫拉來的，坐在一邊出方的標準假笑，而明聽南等人則對著鏡頭五飛揚，面部搐。

陸格沒什麼表，手腕一甩，把手機扔到桌子上。

指尖遞到邊，陸格啟輕吸，又吐出一口白煙，流云行霧。

他靠在椅背上，眼神淡漠若冰川，長久地凝視著雨幕中的某個方向。

冰冷的雨滴，的空氣，泥土的味道，棲塢的每一個角落他都悉至極，卻又著些厭惡。

像從前何琴斐在時一樣，就算變更了路牌，翻新了馬路，棲塢也還是棲塢。

那個時候何琴斐整日忙于陸氏的工作中，卻不曉自己的丈夫居然堂而皇之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腥。

何琴斐也算出名門族，怎麼能得了這樣的委屈，當即便同陸千風鬧了好幾次。脾氣也是愈發古怪，暴躁無常。

可是狗改不了吃屎，陸千風也一樣。

在一次偶然聽到陸千風同那宋青暗地里折辱自己后，何琴斐便收拾東西回了原本的老家棲塢。

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陸格。

而回到棲塢并沒有使何琴斐的緒好轉，反而更加惡劣。

原以為是抑郁癥使然，到之后他才發現何琴斐的心理問題不僅僅是抑郁。

躁郁癥癥狀愈發明顯，常常在暴怒和抑郁兩個極端，如果不被人看著，極有可能做出傷害別人，甚至傷害自己的事。

于是那段日子陸格除了上學，便是整日陪在何琴斐邊。

他們就住在原先的何家別墅中，護工一連走了好幾個，多是被何琴斐辱罵挑刺兒，不堪力而主辭職。

何琴斐的父母走的早，又是獨生，大學對陸千風一見鐘，便一頭栽了進去。還早早地隨他一起去了東臨，所以再次回到棲塢，別說家人，朋友都不見得有一個。

所以那個時候的邊，就只有陸格。

高中的學業重，陸格為了看護何琴斐，和老師提出了晚自習在家自學的請求。他績好，又念著他的家里況，老師便答應了。

于是陸格每天兩點一線，一邊兼顧學業，一邊陪照顧何琴斐。

不到一年，何琴斐的神狀況持續下降，越來越不穩定。加之新聞上還不斷有陸千風的近期花邊新聞出，更加劇了的癥狀。

廚房的火開著忘關是常有的事，鬧得最大的一次連消防隊都來了。

陸格為了不讓到刺激，甚至還嘗試過在他不在家時把整棟別墅斷電。

任何手機、電腦、電視甚至收音機，通通不能使用。

然而在有一次何琴斐差點用蠟燭燒了別墅后，這個方法也就此作罷。

變更狂躁，經常發怒。

嘶吼、摔東西、甚至暴力。

陸格的上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傷痕，常常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后背和手臂上的淤青極多，好幾個星期緩不過來。

那段日子，幾乎很難在他上找到一塊完好的皮。

何琴斐發病的頻率越來越高，陸格為找了心理醫生，又都被罵威脅著趕了出去。

家里不能有任何陸千風的痕跡，最好連這幾個字都不讓看到。

緒不穩定的表現是，上一刻可能還在平淡地商量吃什麼，而進一趟廚房后，就能把玻璃杯摔碎，對著人惡言相向。

于是高一學期末，陸格休了學。

每次發病時，何琴斐發泄的對象就只有陸格。

好像他并不是的兒子，而只是一個和陸千風有關系的，一樣讓厭惡的人。

從最開始的辱罵，變了后來無休止的毆打。

有時候是掃帚，有時候是突然砸來的玻璃杯，又或者是電腦、垃圾桶，水果刀，任何可以握在手里的東西，都可以為他傷害陸格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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