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里，也不過是為了把這畫拍下送給。

拍賣會結束后便是社晚宴，陸格帶著知柚提前離場。被陸格牽著，知柚去撓陸格的掌心。沒說話，只是看著他，陸格便明白了的意思。

“喜歡嗎？”

知柚點頭。

“喜歡就好。”

“等我們結婚了，找個合適的地方掛起來。”

聞季公館的正門口線亮得恍如白晝，天上還飄著雪，陸格摟著知柚先將送進副駕駛的位置，然后才上了車。

擋風玻璃上蓋了層薄薄的雪花，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從兩排的路燈中央穿過，雪花變了暖橙，輕飄飄地掩蓋了東臨街頭的枯枝敗葉。

知柚看著陸格的側臉，突然冷不丁問了句，“陸格，為什麼你這麼了解我。”

這是知柚很早之前就想問的問題。

從他們相遇的時候，知柚就發現了陸格對超乎尋常的了解。口味、喜好、不被人所知的職業，還有社恐。

他們相的每一個細節，都在彰顯著陸格對的遷就。

相比之下，對陸格則是陌生的多。除了很多年前在陸家花園的偶遇，還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報道之外，知柚對他一無所知。

以前還以為是聯姻需要了解結婚對象的原因，可是樁樁件件事下來，知柚還是存了疑。

車子在紅綠燈口停下，車廂里靜悄悄的。

“柚柚。”陸格轉頭，線不明的空間里，陸格的眼神卻是清亮的。

他手去知柚的耳骨，指腹輕輕掃過，知柚被涼得起了層皮疙瘩，耳廓好似了大半。

狹小環境里的輕微響都覺得猶如轟鳴，呼吸，心跳和的相蹭，原本就暖烘烘的空氣更像是點了層火。

知柚頓覺口心跳激烈，平復不下。然后，聽到陸格說了句話。

“心懷不軌久了，總得付出點行。”

-

這一年的春節來的很早，知柚生生拖到了除夕當天才回到了知家。

臨走前，知柚再三去問陸格要不自己干脆留下來陪他算了。

陸格過年不打算回陸家，有些意料之中。知柚舍不得把他一個人留在公寓，好幾次想要大著膽子和萬楨商量不回去的事，都被陸格攔了下來。

他當時看著知柚一張糾結起來的小臉兒，著的臉就笑出了聲。陸格把摟進懷里，輕聲去哄，說公司事多，回去也是忙工作，不如就在這里等回來。

賀午的車就在樓下，知柚一步三回頭，突然就生出了點電視劇里難舍難分的意思。和陸格保證，最遲初五一定回來。

直到坐上了車，知柚仍是趴在椅背上，隔著車子的后擋風玻璃往公寓門口的方向看。

陸格站在公寓門口，穿著休閑的家居服，一手在兜里，一手朝知柚揮了揮。直到過了轉彎，陸格的影再看不到，知柚才重新坐正子。

不過是分開幾天而已，知柚就生出了些難過的緒。

難過見不到陸格，難過陸格一個人過年。

吸了吸鼻子，在后座的角落里，突然覺到手機傳來震的聲響，是陸格發來的消息。

[陸格：好好坐好，別趴在車窗上看。]

沒過一會兒，又發來一條。

[陸格：要不我現在去劫車算了。]

知柚看著白的消息框，仿佛能看到陸格說這句話時的樣子。敢保證，陸格敲這幾個字的時候是經過深思慮的，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想到這里，知柚突然覺得好笑，沉重的心思丟了大半。

[知柚：你又不是沒劫過。]

是啊，又不是沒劫過。訂婚前攔車不讓去試禮服那次，知柚嚇得差點跳車。

[陸格：嗯。]

[陸格：那還劫嗎？]

……

[知柚：賀叔年紀大了，心臟不太好。]

[陸格：那不然我和他商量商量，讓他自己停。]

[知柚：算了。]

[知柚：春節期間車這麼多，以你那個開法，可能會超速違章。]

……

[陸格：柚柚，我科一滿分。]

知柚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跳到這里了，仔細的地看著陸格發過來的那條消息，又開始陷沉思。陸格說這話，是不是該夸一下？

如果當沒看見略過去，會不會讓人覺得自己不相信他？

糾結斟酌了半晌，知柚的拇指在發送鍵旁徘徊。沒急著發出去，而是退出微信對話框，去微博找表包。

很和人聊天，表包寥寥無幾。為了使自己的話覺更有信服力一點，專門從微博的表包博主那里保存了幾張豎著大拇指的圖。

一切準備完畢，重新進聊天框。

[知柚：真棒！]

[知柚：思.jpg]

真正發出去的時候，知柚又莫名覺得這夸贊來得怪氣…

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知柚抓狂地撓撓頭發。

啊啊啊！聊天怎麼這！麼！難！

沒一會兒，對面回復了消息過來。

[陸格：不想回復，或者不知道怎麼回復的時候，可以不回復。]

[陸格：咱家有一個能說的就行。]

知柚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對陸格那句話很認真地考量了一下。

不說，難道讓陸格說嗎？除了私下里和在一起時，陸格好像更多時間是在惜字如金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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