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nbsp;nbsp; 婚後日常
◎哄你。◎
三天後許枝回到家, 嗓子又變得有些嘶啞。
陪許父許母吃晚餐時,他們發現了, 關心道:“枝, 你是不是在海邊吹冒了?“
“沒有,就是過度用嗓,啞了。”
許母奇怪:“你不是都沒有做主持人了嗎, 怎麽會用嗓過度?”
許枝聞言目落在傅霽清上,示意他來解釋, 他忍住笑意清咳,一本正經的回答:“媽,你別擔心, 是我們前兩天出去唱歌了。”
“枝還會唱歌啊?”許母從來沒有聽過自家兒唱歌, 覺得稀奇的:“唱的好聽嗎?”
傅霽清向, 眼神意味深長,像是在回味什麽似的,笑著頷首:“嗯, 好聽。”
許枝聽出話裏的深意, 從桌下踹他的,作太大, 讓許母許父都注意到了。
許母以為是不好意思, 笑道:“沒事的,爸媽又不會嘲笑你,如果喜歡可以多跟霽清出去唱唱。”
傅霽清接過話:“喜歡, 是該多唱唱。”
許枝微笑著看過去, 他連忙低頭吃飯。
晚上, 許母許父回家了, 傅霽清端著沖好的胖大海, 到書房裏伺候人。
“剛沖的,潤潤嗓。”他溫聲討好。
許枝瞥他一眼,沒吭聲。
傅霽清繼續哄:“先喝了,今晚讓你休息,我現在給你按。”
許枝這才肯接過水杯,傅霽清走到後慢慢著肩膀,問道:“力度怎麽樣?”
“還行。”清清嗓子,喝了兩口胖大海,不當主持人後,許枝就沒有再喝過潤嗓的茶,現下被苦的味道激得皺起眉來,不由偏頭瞪他。
傅霽清往前傾,手拿過水杯,也喝了一口,又塞回許枝手裏,“陪你。”
“想同甘共苦?”許枝輕笑,放下杯子,“甘的明明只有你。”
“你沒有甘,還的這麽...”
“傅霽清!”
他勾起角從後面擁住人,手掌落在腰間輕輕著,溫道:“話不能講。”
許枝沒好氣的拍掉:“出去,我要開會了。”
“我陪著你。”傅霽清從書櫃裏隨手拿過一本書,坐在旁邊翻看。
許枝是跟《影星2》的團隊開會,這檔綜藝定檔年前上線,他們需要跟合作方商量春節期間的宣發。
今年過年時間早,合作的公司已經有員工請假回老家了,只能線上會議。
“你別出聲。”叮囑。
傅霽清爽快的應下來:“好。”
上次視頻會議進行到一半,他突然喊了句“老婆我的新服在哪裏”,害的許枝被同事打趣幾天。
“你最好是能做到。”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傅霽清講完後,自覺不對,又笑著添上一句:“除了我在床上說最後一次的時候。”
“......”
許枝不再理會他,調整好設備,進房間,聽完合作方彙報的方案後,提出修改意見。
的嗓子沒有恢複,不適合長時間說話,說到後面連著咳了幾聲。
傅霽清及時的把溫水遞過去,修長幹淨的手出現在鏡頭中,許枝沒注意到,屏幕對面的同事們全都在曖昧的眨眼。
喝了水,講兩句又咳起來,傅霽清手幫忙背順氣,同事們見到男人的影都笑起來。
許枝終于意識到,把他的手扯掉,人也給推出鏡頭,淡定道:“剛剛提的修改意見你們記下了嗎?”
合作方回答:“記住了,我們待會兒再開個小會,重新擬訂一份方案給你。”
“好,那今天......”
傅霽清的手再次出現在鏡頭中,非常心的把落的外套給披上。
同事們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了,有人開口:“大致的方向已經定了,枝姐,要不然今天的會先開到這裏吧?”
許枝順勢點頭:“好,今天的會先開到這裏,大家新年快樂。”
關掉畫面,側目過去,傅霽清角勾著,拿起保溫杯就往外面走,“我去倒杯水。”
“站住!”
傅霽清老老實實的停住不。
許枝從他側走過去,回頭上上下下打量,然後進到對面的臥室,嘭的一聲關門鎖門:“你今晚睡書房吧。”
“......”
躺到床上後,許枝的手機一直嗡嗡的響,翻過半本書,才慢悠悠的拿起來看消息。
傅霽清發來一張在書房的照片。
傅霽清:房間有點冷。
傅霽清:被子也冰涼涼的。
傅霽清:不過沒關系,我很好的。
許枝不由失笑,正想回話時,他又發過來一句。
傅霽清:我好這件事你也是清楚的。
許枝:我看你喜歡書房?
傅霽清:沒有。
傅霽清:我不喜歡。
傅霽清:我只是比較聽話。
許枝彎彎,看一眼時間,見懲罰的差不多了,下床推開門。
傅霽清穿著睡站在門外,滿臉笑意的在等。
“進來。”
他應聲,又聽話的回到臥室。
春節將近,許父許母已經飛回江城,許枝和傅霽清都有工作,準備忙到除夕再回家。
許枝作為《影星2》的總導演兼評委,有些應酬和飯局是必不可的,這次又是淘汰賽制,參賽嘉賓多,錄制結束後他們就知道結果。
都是年輕有潛力的導演,許枝不希他們因為一次經歷到挫敗,所以每結束都會和淘汰的選手們一起吃飯,聊聊影視行業,談談未來發展,算是變相的鼓勵他們。
今天會錄制初賽第二期,許枝前天晚上就跟傅霽清說了,早晨刷牙時提醒他:“今晚會出新的淘汰名單,我不回來吃飯。”
聽見淘汰名單,傅霽清不由問:“餘皓會淘汰嗎?”
“沒有,他實力強,應該會走很遠。”
餘皓在和塵工作兩年後,為一名小導演,拍的幾部微電影在網上有熱度,這次來報名參加了《影星2》。
“這麽厲害啊。”傅霽清轉言說:“我今晚要和孟闌他們聚會。”
許枝從鏡子裏看他,含糊不清地道:“喝酒打牌?”
“估計是打牌,定在季郁家。”他擡手過邊的牙膏泡泡,故意沒有掉,越抹越開,在臉上搗。
許枝拍他的手,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別鬧,去換服。”
傅霽清笑了聲,側頭親了親泡泡,回臥室裏面換服。
許枝洗幹淨臉,走進房間,看見傅霽清站在梳妝臺前,低頭在戴戒指,戴完之後又保持姿勢盯著不。
“怎麽了?”問。
他稍稍屈了屈指,骨節分明的手指十分好看,無名指上的戒指更是亮眼。
“沒什麽,覺得戒指漂亮的。”他說。
許枝輕輕應聲:“是漂亮的。”
的戒指林映池和虞遲們看過後都誇贊過,貴又亮眼,是傅霽清特意找高級設計師訂制的獨家款式。
前兩天晚上拉燈後,無意識劃到傅霽清的背,之後取下來了,第二天戴上去又因為他的不老實,劃傷他的背,現在好生生的收在盒子裏。
傅霽清也一樣,拉燈後戒指會扯到的長發,就先收起來了。
今天是特意重新拿出來的。
用完早餐,傅霽清再次挲無名指上的戒指,作特別明顯,許枝瞥了眼,不聲的扯了下角。
等他快把戒指懟眼前時,許枝才遲遲開口:“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你跟他們出去打牌,戴戒指幹嘛?”
“怕有人想泡我。”
“......”
許枝嗤笑出來,他側目看一眼,飽含暗示。
他們聚會沒有生,哪來的人泡他,分明是怕有人會泡。
無奈的搖搖腦袋,回房拿出盒子裏的戒指,戴到無名指上,在他眼前晃晃:“行了嗎?”
傅霽清握住手指,低頭吻了吻:“真好看。”
許枝笑著輕拍他的手,說他:“都是一群小孩子,也就吃個飯,你彎彎繞繞一堆。”
“二十多歲不小了,能姐弟了。”傅霽清繼續彎彎繞繞的試探:“吃完飯我來接你?”
許枝故意道:“吃完飯我隨便找位想談姐弟的弟弟送我回家。”
傅霽清著腦袋,假模假樣的嘆氣:“那我只能打斷他們的了,小小年紀學會勾引人。”
“照你這麽說,當初也是你勾引我的?”
他點頭:“嗯,公主才看出來嗎?”
許枝好氣又好笑,手他下:“走了,上班。”
傅霽清這才拿車鑰匙,送到誠影公司樓下,“今晚是不是第一期開播?”
“七點鐘全網上線。”
想到開播的事,許枝是有點忐忑的,不過七點鐘應該在陪淘汰選手吃飯,先看反饋再看節目也不錯。
傅霽清點點頭:“行,我會幫你看的。”
彎笑:“那個時候你應該在牌桌上大殺四方,來不及看的。”
“你這樣說,我萬一輸了怎麽辦。”
許枝挑了挑他的下,逗他:“放心,有許導養你。”
傅霽清笑著低頭親:“我會好好服侍您的。”
“行,看你表現。”
許枝拎著包下車,到公司辦公室,跟同事們打招呼。
“枝姐今天看起來心不錯啊。”
“影星今晚播出,能不好嗎。”
“不止是因為影星吧,枝姐今天戴了戒指呢。”
“所以是姐夫昨晚把枝姐哄開心了?”
許枝聽著小姑娘們調侃自己,笑道:“都很閑是不是。”
們都彎著眼眸笑瞇瞇的,相久了大家都清楚許枝的格,表面看起來清冷不好接近,其實只在工作上嚴厲,私底下大方脾氣又好。
尤其是提起傅霽清的時候。
虞遲說:“行,大家先做事,等不閑的時候,我們再來擾枝姐。”
許枝經過桌邊時拍拍腦袋,帶著文本往門口走,“就你最喜歡起哄。”
虞遲嘿嘿笑著,也拿起文本跟在後面,到錄制的場地。
青年導演們都早早到了後臺,正在準備和候場,許枝一到場,全站起來歡迎。
“不用客氣,都坐吧。”安鼓勵的說了兩句,詢問工作人員現場況,準備開始錄制節目。
一期節目連著錄了六個小時,結束後許枝帶選手們和同事去訂好的包廂裏吃飯。
是這裏份地位最高的,好幾位選手想獻殷勤,端著酒杯要過來敬酒。
“回去。”許枝聲音冷淡:“今晚是聚會,不是酒局。”
其他同事見狀連忙提醒那些選手們,許枝最討厭所謂的酒桌文化,尤其他們還是寄予厚,有些風骨的青年導演。
“現在終于閑了。”虞遲出聲打破尷尬的局面,滿臉興道:“不如枝姐跟我們講講和姐夫的故事吧?”
“是啊,先前姐夫在訪談節目上都沒有多講,我們特別好奇。”
“全城表白的啊,怎麽能不給我們吃狗糧。”
許枝重新笑起來,問道:“你們想聽什麽?”
們拋出早就好奇的問題:“在哪裏認識的?經歷過最浪漫的事是什麽?姐夫是怎麽追到你的?”
“是我以前主持時候認識的,最浪漫的事......”許枝搖搖頭,“沒有。”
全包廂發出不滿的聲音:“怎麽可能沒有嘛,無人機表白不就很浪漫嗎?”
“對啊,聽說枝姐畢業的時候,姐夫還特意趕去倫敦參加典禮了。”
“還有暗者在盛南禮堂播出,也是姐夫安排的。”
“這麽多件事,枝姐你竟然說沒有!”
“沒有。”笑著說:“因為每件事都很浪漫。”
“啊啊啊啊啊!”
包廂裏的生們頓時一片,同事又問:“追求的過程呢?姐夫都做過什麽事?”
“太多了。”
“不行不行,枝姐不能用這句話來敷衍我們。”
“對啊,必須講兩件,不,三件事出來!”
許枝看見這一幕不由失笑,傅霽清大概也想不到,這場聚餐最後會變關于他們的討論會吧。
季郁家的別墅在郊區的富人區,傅霽清到場時,客廳裏面已經坐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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