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敘言向我傾訴心的痛苦，言語間我能到他的糾結和掙扎，談起那場婚禮，他說的最多的是憾，對我則是無法彌補的愧疚。

他以為利用我報復了沈聽瀾，可以得到心的滿足，但他并沒有解，反而陷煎熬的循環里。

“晚澄，我錯得太離譜了，我自私的利用你，最終讓你承了巨大的痛苦。對不起……”

我看著他痛苦的掩面，接著手指深發，指關節因用力泛白。

“唔……”他發出忍地吃痛，我察覺到不對，起走過去，問：“你怎麼了？”

“唔……嗯……”他倒在沙發上，用力捶著太，疼得好像頭要裂開似的，他艱難地說：“幫我拿下藥，在兜里……”

我趕去翻找，拿了藥瓶看到上面的字，又倒杯水過去，“吃幾粒？”

李敘言：“……四粒。”

我把人扶起來，將藥送進他口中，等他服下又去拿條毯子給他蓋上，讓他在沙發上休息會兒。

目重新落在藥瓶上，我拿出手機查詢了該藥品治療的疾病，據搜索結果顯示，這是一款治療抑郁癥軀化的藥品，四粒也是該藥品控制劑量最大值，看來他的抑郁癥已經很嚴重了。

約莫過了半小時，李敘言恢復神了，他緩緩坐起來，“謝謝你。”

我搖頭，“沒什麼，太客氣了。”

他忽然看到茶幾上的藥瓶，慌慌忙忙地把它兜里藏。

看著他笨拙的作，我悵然曾經優秀又前途無量的他，卻因一場變被徹底毀了。

我問他：“這麼嚴重有多久了？”

他意識到我查了藥效，難為地說：“也沒多久。”

我問：“沒多久是多久？”

他說：“一年多。”

算下來，正是那場婚禮后的事。

我問他：“什麼癥狀？”

他說：“抑郁癥導致的軀化，我的癥狀是頭疼，渾關節也會疼，失眠。”

我無奈的吁口氣，“你看，就算你報復了，也沒有讓自己變得快樂。”

他勉強出一笑，“是我太固執了，把一切都搞砸了。”

此時此刻，要問他后悔嗎？

我想他是后悔的。

痛苦嗎？

也是痛苦。

但對沈聽瀾的錯位憎恨是真的，把對他前妻的轉嫁到我上也是真的。

他很他的前妻，能想象從校服走到婚紗，他傾注了多，他把全部的好都寄托在上了。

可也正因為，才無法釋懷不的背叛。

他不能接的背叛是主的，必須設置一個假想敵，因為對方的死纏爛打、不擇手段，才導致前妻的移別。

從李敘言上我看到曾經的自己，在不被的世界里，他一直沒走出來，也從沒有放下過。

跟我當初一樣，執迷不悟。

李敘言看向我，輕聲說：“謝謝你。”

這一聲謝謝發自心，但更多的是想說對不起。

我勸他，“你來找我其實并不是想跟我重新開始，只是想找個人傾訴。所以，放下吧，放過自己。”

他看我的眼神帶著不舍，問我：“當初你決定跟我結婚，是真心的想跟我一起生活嗎？”

我暗暗長嘆一聲，這也是遭遇背叛后大多數人的心境。

無論做什麼，他心已經無法建立對他人的信任了。

我回他：“是的。我不是個沖的子，在當時當刻，我們決定結婚的因是帶著目的的。

但你和你的家人給予了我珍貴的關和包容，我非常喜歡被你們著的覺。

李敘言，我當時是真的決定跟你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你也讓我對家有了期許和憧憬，那場婚禮不是權宜之計，是我敞開心，真正的要迎接屬于我的人生理想。

對于一個經歷過失敗婚姻的人，我知道再次步婚姻的代價，但你讓我有勇氣去證明這次選擇是對的。

可惜，我選錯了。”

李敘言抖，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抬手撐著額頭，以為我沒注意，用小指抹下眼角，吸了吸鼻子說：“對不起，晚澄，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我起說：“早點睡吧，晚安。”

走到門口，我微微側頭，說：“不用送。”

我走到小院里，初秋涼意習習，月上晚景的枝丫，火紅的楓葉隨著風輕擺。

嚓一聲。

打火機在黑暗中點燃，火照亮沈聽瀾的臉，他盯著我點上香煙，看我的眼神涌著危險炙熱的念。

打火機一闔，熄滅了。

他的臉再次融進黑暗里，可我卻無法忽視掉他的視線了。

盡管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還是強迫自己鎮定的往回走。

經過他門口時，他突然勾住我的腰，將我拉進黑暗的房間里。

我被抵在門上，他著我的背靠上來，這下與在樓上不同，充滿了侵略和迫，我嚇得我大氣不敢，生怕一下，他就會做了瘋狂出格的事。

他在我脖頸上聞了聞，溫熱的鼻息過后頸上的皮，汗瞬地栗，里靜默的細胞突然開始躁難安起來。

他暗啞的嗓音說：“沒做。”

在他將要放開我的瞬間，我突然懂了他的意思，惱的屈肘撞向他，接著聽到他吃痛的悶哼聲。

“唔……”

我急忙打開燈，亮起的瞬間，我看到他捂著肋下，那是車禍后傷的位置。

沈聽瀾夾煙的手都在抖，可想而知有多疼。

“嘶……”他見我嚇到了，又故作輕松地笑，“沒事，跟你鬧著玩呢。”

我攥拳頭，心里又氣又惱，“沈聽瀾，你把我看什麼人了！”

他將兩手撐在門上，我被他高大的軀籠罩著，似一張捕獵的網無形地將我錮。

沈聽瀾直視我的眼睛，說：“你們有好的基礎，我怕他說了什麼，你會再次回到他邊。”

我擰起眉，眼神憤怒，“回到他邊？先跟他睡一覺？沈聽瀾，是我沒腦子，還是你沒記？我的孩子沒了，他也參與了。”

沈聽瀾目下移，落在我上，嚨滾了滾，才說：“也是我的孩子。”

他試探著靠近，就在快上來時，我說：“你再近，我就把你舌頭咬下來。”

他噗嗤笑了，退開些說：“你越來越野了，不過我喜歡。”

我按住他肋下那道疤，他哎呦一聲。

我問：“喜歡嗎？夠野不？”

他疼得眉頭糾結在一起，慢慢向后退步，我找到機會就跑出他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