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李雪兒剛收回所有力量,再加上又是意識,所以在給張元布置好“泡妞”的行方針後,便依偎在萬界福星樹上小憩起來。
張元也沒再打擾李雪兒休息,將灰球從虛無中拉出來,讓灰球把昏迷的諾薇重新收回肚子裏去,便對妙言謝道:“妙館主,這次多虧你了,之後你有什麽需要,一定給我說,我會全力幫你。”
妙言:“行啊,那給我借個種。”
本來還想著靠著“人”這借口來和妙言套近乎,然後再徐徐圖之的張元,沒想到妙言竟然如此直接。
一時間,張元腦海中醞釀的所有計劃報廢,整個人如同人機王般呆立在原地,“那個……這……妙館主,你這是不是太快了?咱們才剛見第一麵吧?”
這雪兒還在他睡覺,他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當著李雪兒的麵做那事吧?
妙言看到張元那支支吾吾的模樣,又笑道:“開玩笑的吶,瞧你那張的模樣……還真是一個18歲的純年,當真是世間第一奇觀。”
“之前我倒真有借你脈的想法,但後來仔細想想,你這家夥牽扯到的因果太大,我貿然借你的脈,那因果我可承不了。”
“別到時候大沒抱住,還把自己那小醫館給搭進去了。”
張元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道:“除了這件事外,妙館主還有什麽忙需要幫的?”
“你別說,現在還真有一個麻煩需要理。”
妙言掃了一眼不遠昏迷的雅娘,“雖說你沒有沾染上雅娘和時淵城的因果,但既然你已經出手救了雅娘,我也希你別放著雅娘不管,以如今的狀態,若沒有你的庇護,活不了多久的。”
張元:“當然,幫人幫到底,我不會放著不管的。”
“嗯,那我也算是放心了。”
妙言點了點頭,又給了張元一塊玉牌,“這是我的隨玉牌,你之後如果想要我幫忙,可以拿著這塊玉牌去「妙手心醫館」,隻要給那裏的人出示這塊玉牌,就能聯係到我。”
張元:“你這就要走了?”
妙言:“嗯,這下城還有些病患要救,我就不在這裏耽擱了,本職工作還是要完的……更何況,我不能和雅娘牽扯太多,因果擔不起。”
妙言說完,便不再逗留,向張元行了一個告別禮,便原地消失。
張元倒也沒有去追妙言,隻是把玉牌收回儲空間,向雅娘那邊走去。
正在照顧雅娘的阿吉見到張元走了過來,立馬拉了拉一旁專心照顧雅娘的阿莉,隨後就要帶著阿莉向張元下跪。
“不必如此。”
張元揮出一清風將兩人托起,轉而問道:“你們阿婆況怎麽樣?”
阿吉:“多謝仙人老爺,托您的福,阿婆沒什麽大礙了,剛剛還醒過來了一次,隻是有些累,又睡過去了。”
張元掃了一眼雅娘,此時雅娘氣息相當穩定,靈魂也毫無損傷,早該蘇醒過來。
恐怕現在隻是裝睡。
張元倒也沒急著去醒雅娘,轉而對阿吉道:“阿吉,如今這個況,你們肯定會被上城通緝,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阿吉眼神有些黯淡:“我……不知道。”
他從小就在下城生活,倒是知道一些渡出時淵城,前往其他界域的辦法,他上的15界域點,也足夠讓他們在其他界域過上富足的生活。
隻是經曆這一遭,時淵城肯定會封閉邊境,而且那些負責渡的蛇頭,也不可能接他們的生意,甚至還有可能主綁了他們,到上城去領賞。
阿吉隻是一個有些小聰明的普通人,他本就想不出怎麽渡過這死局。
張元道:“我其實是一個界域的虛無皇帝,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把你們帶到我的領地去。”
阿吉眼睛頓時一亮,“仙人老爺,您說的是真的?”
他雖然隻是凡人,但也在酒館那些地方聽人吹噓過,大概知道虛無皇帝意味著什麽。
那可是在上城的仙人老爺們中,也屬於最大的那批老爺。
若他們一家能跟著張元到其他界域去,不說為頂尖強者,那至也不用過著一頓飽一頓的生活,能舒舒坦坦活過一輩子。
而且,張元已經連續救了他和阿婆,對於張元這個救命恩人,阿吉此時已經是百分百信任,完全沒有去考慮他們一家進了虛無皇帝的領地,會有什麽後果。
想到這裏,阿吉看向一旁的阿莉,“阿莉,我們帶著阿婆去……”
“咳咳!”
阿吉話沒說完,一直“昏睡”的雅娘突然咳嗽了兩聲,阿莉立馬看向雅娘,擔憂道:“阿婆,您怎麽了?”
“阿莉,阿婆沒事。”
雅娘擺擺手,看向阿吉,“阿吉,扶阿婆起來。”
“好的阿婆。”
阿吉這時也沒再去想跟著張元去其他界域的想法,連忙小心地將雅娘攙扶起來。
雅娘起來後,又裝作一副虛弱的模樣,向張元行禮道謝:“這位仙人老爺,謝您出手相救,若沒有您出手,老婆子我今天就栽在這裏了。”
張元看著故意打斷阿吉,又裝作虛弱的雅娘,也沒有拆穿,笑道:“舉手之勞而已,更何況我從來不見死不救,阿婆你不用這麽客氣。”
“仙人老爺,您的大恩大德,老婆子我也沒什麽可以回報的,這些寶貝……還請您收下。”
雅娘巍巍地從懷裏取出一個油布包,用滿是老繭的手將其打開,兩塊「劫海胎」安安靜靜地躺在裏邊。
張元看到雅娘拿出的「劫海胎」,眼眸中不由閃過一抹意外,“阿婆,你這是打算給我?”
若是拿上這兩塊「劫海胎」,那他手中就有四塊了,再找到剩下兩塊,那時淵藏就擺在他眼前了。
雅娘:“仙人老爺實力強大,這寶貝在您上,比在我們上安全,還請您收下。”
張元並沒有急著去接雅娘手中的「劫海胎」,道:“如今時淵城危險,三位不適合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要不和我一起回原初域?”
隨著張元再次提出這個話題,雅娘那渾濁的眼眸深,當即閃過一抹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