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霜路過廳堂時,聽見陳夫人:“鄭五姑娘,請留步。”
“夫人有何吩咐?”
陳夫人打量著這個神采飛揚的小姑娘,想著現在的心應該特別好,那種快樂都從眉眼里溢出來了。
“多謝鄭五姑娘救了我家老太爺。”陳夫人一抬手,旁邊的嬤嬤給葉緋霜遞過來一個盒子,“里邊是我陳家的一些心意。”
葉緋霜打開一看,有些金銀,還有兩張田產、地契。田產是江南上好的水田,地契是京城最熱鬧的坊市的一間鋪子。
陳夫人說:“還有些旁的謝禮,已經著人送去了姑娘下榻的客棧。”
葉緋霜合上蓋子,很滿意地點頭:“沒錯,這是你們應該謝的,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見收下,包括陳夫人在的眾人全都暗暗松了口氣。
葉緋霜完全明白他們在想什麼,不就是怕自己挾恩以報,死著陳宴不放嗎?現在收了謝禮,就不能再提旁的過分要求了。
他們可真想錯了。男人哪有錢重要?
陳夫人見識相,神態緩和,走過來,親熱地拍了拍的手:“鄭五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們陳家都記在心里。以后若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來找我們,我們絕不推辭。”
葉緋霜笑地應承了:“多謝夫人,那我就記下啦!”
說罷,后退兩步,朝陳夫人一禮:“那夫人,我就先告辭了。”
發了筆大財,葉緋霜開心得很,腳步輕快地離去。
陳瑞盯著的背影,磨了磨牙,有些不忿地說:“竟就這麼收下那些黃白之了?真是個沒眼力見的俗人!”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
葉緋霜若真趁機重提和陳宴的婚事,陳瑞絕對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葉緋霜不提,陳瑞更不爽了。憑什麼不提?憑什麼不爭取得到他三哥?他三哥難道還比不上那些金銀俗?
陳瑞怎麼想怎麼氣。
葉緋霜在花廳和璐王妃還有寧衡匯合,一起出陳府。
寧衡指著葉緋霜手里的盒子:“師父,這是什麼?”
葉緋霜把盒子在他面前晃了一圈:“聞到了嗎?”
寧衡:“什麼?”
璐王妃一眼看穿:“金銀的芬芳。”
葉緋霜大笑起來。
快到陳府門口時,和兩人打了個照面。
是謝珩和盧季同。
謝珩瞧見葉緋霜,頓時眼睛睜大,咧到耳:“姑娘,又見面了!”
盧季同拱手:“王妃,世子。”
謝珩急忙跟著行禮,然后朝大步葉緋霜走來:“姑娘,在這里都能到,你我真是有緣!”
看著好兄弟這滿臉漾的春,盧季同眼皮子狠狠一跳。
謝珩說過他的心上人,有婚約,手好,穿紅……靠!
這貨不是再三保證他的心上人不是鄭五姑娘嗎?!
又想起自己曾經勸謝珩的話,什麼去爭去搶,讓退了婚你就有機會了……
盧季同給了自己這張死一下。
那頭的謝珩還在說:“姑娘,上次校場的切磋讓我回味無窮,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再來一場?”
葉緋霜也很興:“好啊!我隨時都可以。”
和高手過招可以查補缺,尤其他們還都用槍,切磋一次彼此都益無窮。
謝珩神采飛揚,興地問:“那我得空就去璐王府找你?”
盧季同沒眼看了,走過來:“謝二,你知不知道……”
“是王妃的娘家侄啊,我知道。”謝珩很自信地說。
葉緋霜、盧季同和寧衡全都看向璐王妃,璐王妃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干笑兩聲:“哈哈,嗯!”
謝珩早就找璐王妃打聽過了,璐王妃一聽他的描述,就知道說的葉緋霜。
于是璐王妃想,反正葉緋霜和陳宴退婚后都要找下家的,謝珩就不錯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還是武將世家,這多適合霜霜啊!
有意撮合,又想看好戲,所以故意說葉緋霜是娘家侄。
盧季同無語了:“謝二,冷靜,其實不是……”
謝珩不想聽盧季同聒噪,一把推開他,只看著葉緋霜:“姑娘,婚約是死,活人不該被婚約束縛!對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未婚夫是誰,但他肯定配不上姑娘你!”
盧季同大驚:“你快閉吧,你知道你現在在哪里嗎?”
“在陳府啊。”謝珩給了盧季同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姑娘你手非凡,我不信你未婚夫能是你的對手!那樣的弱不配擁有你,只有我這種頂天立地的英雄,才配與你并肩!”
謝珩拍拍口:“姑娘,你別要你的婚約了。選我,準沒錯!要是你不好意思退婚,我去找你未婚夫!”
葉緋霜角了:“公子,其實我的婚約已經退了。但是吧,我目前沒有找下家的打算。”
謝珩自忽略后半句,只聽他聽的前半句:“退了?退了好,算你前未婚夫識相!省得到時候本公子再去找他,打得他找不著北!”
不遠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你要打得誰找不著北?”
“陳三,你來得正好!”謝珩喜滋滋地說,“這位姑娘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我的意中人!”
他得意地一瞥盧季同:“我沒夸海口吧?是不錯吧?”
盧季同:“……”
謝珩又走到陳宴邊,用膀子撞了撞他:“怎麼樣?兄弟我比你眼好多了吧?”
盧季同、寧衡和璐王妃齊齊后退了兩步。
謝珩獨自朗笑了好幾聲,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來,收了笑:“你們都怎麼了?”
直到他的好兄弟看著他的意中人,說:“鄭五姑娘,借一步說話。”
謝珩:“?陳三,你認錯人了吧?又不是鄭五姑娘。”
陳宴本不想搭理他,只看著葉緋霜。
謝珩一頭霧水地看來看去,把眾人神盡收眼底,心頭突突一跳。
他指著葉緋霜,失聲道:“你你你……你是鄭五姑娘?!”
葉緋霜:“是啊。”
謝珩驚恐:“我見過鄭五姑娘,不是你啊!”
“很簡單。”盧季同咬牙切齒,“你見的是個西貝貨啊笨蛋!”
謝珩宛如石化。
葉緋霜和陳宴朝一邊走了幾步,問:“怎麼?”
陳宴的結一滾,艱道:“你這麼疏遠我,是因為上一世,我對你不好,是不是?”
葉緋霜不說話,他繼續問:“上一世,你被誣陷和人私通了?是我做的?”
葉緋霜:呦吼。
還真讓他夢著了。
陳宴不解、迷茫又無助地看著:“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葉緋霜:“?”
反手指著自己:“你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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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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