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老板娘白一眼,一笑讓服務員下去,然后小聲說,“我在林總這兒掛的是另外一個人的賬,那人欠我的,林總都不知道我姜妍。”
錯綜復雜的關系,席歡的大腦飛速運轉。
能讓老板娘隨便花十幾萬掛賬的人,非富即貴,肯讓林佑雋賣面子這麼折騰的人必定是圈子里的。
大概率是認識跟老板娘有瓜葛的男人。
“你這小腦袋瓜想什麼呢?”老板娘頭,“搞得好像我要賣了你似的。”
席歡搖頭,“我就是好奇,那人虧欠你什麼了,你要天天到這兒來消費,可不花錢。”
姜妍輕嗤,“實話告訴你,不只是這兒,京北哪家店我去了,掛他的名都能白吃白喝,不過他份特殊,我不想給他找麻煩罷了,他不缺錢,缺的是一顆過平淡日子的心,一門心思地想往上爬,把我給甩了……”
這還是席歡第一次聽老板娘談私事,果然私起來就很離譜,竟是一段很俗套的負心漢戲碼。
說好的帶散散心,結果老板娘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席歡還得反過來勸,但勸不住,兩人是四點半到的KTV,六點半的時候老板娘就喝得不省人事了。
服務員見狀,推開門進來,架著老板娘就走。
“你們要帶去哪兒?”席歡拿了東西起跟著。
“小姐,您別擔心,每次來都會喝這樣,我們送去樓上的休息室,專門給準備的。”服務員見席歡一直跟著,復又說,“您跟我們一塊兒上去也行。”
席歡沒吭聲,但跟著上去,看著他們把老板娘送一個房間去睡覺。
這一覺,八到明天早上了。
那呢?站在門口的席歡一臉懵,又很無語,這會兒去柏莊的公都沒了。
正愣神,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是柏莊的座機打來的。
陸聿柏麼?
咬咬,拖了一會兒才接電話。
“歡歡,你怎麼還沒回家?”
電話那端的聲音,不是陸聿柏,席歡一驚,“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席恒遠笑,“爸爸下午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擔心你,就直接來柏莊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馬上回去。”席歡掛了電話,席恒遠給打電話時,正好趕著跟陸聿柏、林佑雋糾纏,調靜音那會兒。
后來只給林佑雋回電話,沒理席恒遠,畢竟席恒遠只打了一次。
若真有事,他會打第二次的。
現在看來,他只是想借這個理由,到柏莊去找。
找也是理由,目的是見陸聿柏。
能進柏莊,用柏莊的座機打電話,足以見得,陸聿柏已經回去了。
打車回柏莊,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的時間。
偌大的別墅,一樓客廳燈火通明,二樓書房也開著燈。
席歡進門,過屏風約可見客廳坐著一個人,在茶桌前品茶。
鞋都來不及換,就沖進去。
席恒遠自己坐在那兒,自己泡茶,見來了,先往二樓看了眼,然后才起走過來,“都八點了,聿柏連飯都沒吃,你這個點兒才回來?”
“你吃了嗎?”席歡反問他。
“我上哪兒去吃!?先不說這些,就說你平日里就這麼對聿柏的,難怪他會出軌!”席恒遠每次見,批評與指責是常態。
他在教席歡怎麼做人,怎麼做事,才能給他帶來利益。
席歡將包丟在沙發上,冷著臉看他,“你來找他流出軌經驗嗎?教他怎麼跟你一樣,出了軌對付家里的糟糠之妻,教他——”
‘啪——’
響亮的掌來得猝不及防,打斷了席歡的話,連接起席歡心對他滿腔的厭惡和憤恨。
這些年他對不好,但沒過手。
“反了你了!”席恒遠推搡了一把,將推倒在沙發上,“跟你媽一個臭脾氣,而且我告訴你,當初是非鬧著離婚,有今天是自找的!”
席歡捂著臉,抬起頭,凌的發遮住半張臉,咬咬牙,“你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也是你自找的!”
“你——”席恒遠又抬起掌。
席歡下意識地了下,眼前線一暗,等來的不是席恒遠的掌,而是兩條修長括的長站到前面。
陸聿柏握住席恒遠手腕的手青筋凸起,森冷寒意的眸盯著他,“在我的地盤打我的人,你好大的威風。”
“聿柏,我是教訓,這個做妻子的不合格,惹了你生氣,你們陸家不好理,我這個做父親的親自調教。”席恒遠背脊一涼,盡力找說辭開。
“你想管,先掂量掂量自己做父親有沒有合格。”陸聿柏甩開他的手,不留余力。
席恒遠畢竟年紀大了,踉蹌著后退,被晚輩推搡教訓,老臉通紅。
不過他臉皮厚,站穩后立刻扯起一抹笑容,“我要是沒資格,天底下哪里還有人管得了?聿柏向著,證明你們好,我就不多手了。”
他一口一個聿柏,虛偽的笑容和口吻,令席歡惡心,臉頰燒紅,是被打的疼,是被陸聿柏看到與席恒遠糟糕的父關系的恥。
“自便。”陸聿柏下逐客令。
席恒遠又看向席歡,“歡歡,那爸爸就先走了,聿柏改天約你父母一起吃個飯,我好不容易來京北一次。”
陸聿柏垂著眼簾,看陷在沙發上一不的席歡,“他們忙。”
“我知道他們忙,我會在京北多留一段時間的,讓他們慢慢安排時間。”席恒遠拿了包,知道再等陸聿柏也是拒絕,轉就走了。
客廳只剩席歡與陸聿柏。
,站起來到玄關把鞋換下來,又用頭繩將頭發綁起,半張臉上的掌印不深。
席恒遠畢竟年紀大了,力氣小,打得還不如章雷一半疼。
但打的畢竟是臉,還是當著陸聿柏的面,席歡覺得丟人,換好鞋就往二樓走,不知該跟陸聿柏說什麼,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
進臥室正關門,被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擋住,使勁關,他又用腳抵了下,門被推開。
“席歡,知道自己什麼份嗎?”陸聿柏進來,佇立在面前,氣勢強得能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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