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對他們毫無親可言。

“我跟可不是姐妹，你也從未承認過我這個兒，你的房子我跟我媽也不稀罕住，請你離開吧。”

態度如此，席恒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席恒遠也變了臉，“席歡，我這是給你面子，你別不識抬舉，如果鬧起來……你這個陸家夫人的位置，也別想保！”

“我本來也沒打算保。”席歡淡漠。

最后，席恒遠氣急敗壞地走了。

他走了之后，孫玉媛才面焦急地抓著席歡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原本我和二哥是婚，現在被曝了，陸家沒有否認我跟二哥的婚事，席恒遠來示好。”席歡沒瞞著孫玉媛，全盤托出。

聞言，孫玉媛的臉白了白，“現在你結婚的事人盡皆知了，以后還怎麼再嫁人？莫家，莫家更不會同意你跟莫凜了。”

“媽。”席歡似乎明白了什麼，“是你給莫凜通風報信，告訴他我什麼時候離開療養院的？”

孫玉媛不說話，眼神縹緲。

“媽，就算我沒跟二哥結過婚，我跟莫凜也不可能。”席歡坐在孫玉媛對面，將自己跟莫凜的事全盤托出。

“我對遲鈍，一直以來都把跟您團聚當心事，莫凜答應過我會讓我跟您團聚，所以我總惦念他，可這種惦念不是喜歡，是一種希的寄托。”

席歡丟失的那個筆記本里，寫著到莫家之后，跟莫凜之間的點點滴滴。

最后莫凜被送出國時，信誓旦旦地承諾他一定會回來，一定會幫席歡跟母親團聚。

所以那本筆記到最后，都心懷希，盼著莫凜回來。

被送到陸家后，換了個新的筆記本，起初幾篇日記還有跟莫凜的約定。

可是后來，長大了，懂了更多的事。

莫家不會讓莫凜跟沾邊了，莫凜說救孫玉媛離開療養院跟團聚，也是遙遙無期的事。

開始人間清醒，之后的日記便再也跟莫凜沒關系了。

至于莫凜對的，心頭五味雜陳，總覺得很復雜。

“莫凜現在已經撐起莫家了，他能做主自己的事。”孫玉媛像辦了錯事的孩子，可還堅持自己的想法，“媽覺得，他能護住你。”

“媽，他護住我的前提是跟莫家夫婦對著干，整個莫家犬不寧，有必要嗎？”席歡勸解道，“而且，莫凜年時曾經接過心理輔導，他當時比一般的孩子叛逆嚴重，他所謂的想跟我在一起，對我的，極有可能是因為對家里人不同意的逆反心理。”

以前莫凜接輔導時，剛到莫家沒多久。

整個莫家不喜歡，莫凜就偏要跟做朋友。

這也是為什麼莫家那麼不喜歡，卻還能留七年的原因。

他們試圖用席歡來跟莫凜修復破裂的親子關系，席歡也確實多多起到了一點兒作用。

可隨著莫凜越來越大，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好，莫家生怕事超出掌控，干脆就把莫凜送出國了。

“還有這種事？”孫玉媛一聽，忙搖頭，“有病的咱不嫁。”

席歡：“……”

言又止，終歸還是說，“媽，我們先好好過春節，其他事先不談，行嗎？”

“好。”孫玉媛珍惜與兒來之不易的團聚，母兩個開始持春節怎麼過。

春節兩天，療養院里人不多，飯要自己做，席歡又出去采購了一些新鮮的蔬菜。

站在療養院門口，等車時看著陸聿柏的車曾經停過的位置，咬了咬。

他八氣壞了，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的苦衷，他不會理解的。

可這件事，確實有不對的地方。

思來想去，坐上網約車之后，給陸聿柏發了消息。

【二哥，對不起。】

的消息發出去，沒有回應，但至消息旁邊沒有蹦出來紅的嘆號。

松一口氣，把手機揣起來買東西，一直到回療養院，也沒得到陸聿柏的恢復。

睡前，又看了一眼手機，仍舊沒有回消息。

屏幕那端，同樣的聊天窗口，屏幕微弱的亮倒映在陸聿柏冷沉的面容上。

他側臉線條繃，把手機關了，坐直從桌上拿了一杯酒。

“不是，你是對席歡有意思吧？什麼時候的事兒？”江紀琛雖然后知后覺，但他語氣近乎肯定。

陸聿柏睨他一眼，“忘了。”

江紀琛倒吸一口涼氣，“那畢業那晚，你們兩個，你是將計就計？”

“你覺得，是誰的計？”陸聿柏將一杯酒喝得一干二凈，腔里化開一意。

“你的計？”江紀琛被雷到，“你自導自演，為了把留在京北！你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吧？就席家的子，就算回南海也會想辦法把送回來的！”

陸聿柏將酒杯放下，轉在黑的呢子大外套中拿出一個的筆記本，丟給江紀琛。

“席家的目標是讓攀高枝，至于攀誰……看。”

江紀琛起初沒明白，將的筆記本翻開兩頁后才醒悟，“你看人家日記了？”

“畢業，喊我去搬行李，落在我車上的。”

陸聿柏完全沒有看了日記的不自在。

他說不上是什麼時候對席歡有的，只知道看到這本寫滿了跟莫凜有關的筆記時，整個人都慌了。

不慌，也不會干出那種蠢事。

席歡的筆記本中除了莫凜，還提及跟孫玉媛母分離的痛苦，再三跟自己強調，以后若嫁了人，生了孩子，不論如何也不會跟自己的孩子飽相思之苦。

他妄想用孩子來留住。

卻用一顆顆藥，滅了他所有的希。

“這筆記本，看起來有年頭了。”江紀琛吸吸鼻子，“你看這歪歪扭扭的字，這也就十來歲，剛到莫家的時候寫的，你看過后來的日記嗎？”

陸聿柏搖頭，“沒興趣。”

江紀琛一語破，“你是沒興趣，還是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例如，看到席歡討厭他，看到席歡拿他跟莫凜做對比，看到席歡說：還是莫凜好！

“我勸你，現在回去看看，說不定有驚喜。”江紀琛把筆記本還給，“我并不覺得這些日記里有多對莫凜的，畢竟還小，其次就算真的有，都過去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