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其他人全都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是震驚,想著這個溫瓷是不是瘋了?
溫瓷扭頭就要上樓,卻看到裴寂在樓梯口站著,指尖夾著一煙,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沒搭理他,直接就進了自己的主臥。
這幾年一個人睡在主臥,電腦也是放在這里的。
才進門,樓下的簫墨川就反應過來了。
“溫瓷,我他媽殺了你信不信?”
他氣得就要追上樓,卻看到裴寂。
裴寂的指尖彈了彈煙灰,簫墨川的氣焰瞬間弱了下去,咬牙切齒,“二哥,你看清楚的臉了嗎?簡直可惡!”
裴寂的語氣很淡,像是嘲諷,又像是自嘲,“你罵了這麼多年,都不還,就怪氣你幾句,怎麼你還跳腳,肚量還沒一個人大?”
“!!”
簫墨川差點兒被氣得一個倒仰,其他人卻因為裴寂的話,笑了起來。
裴寂平時說話就毒,損起人來一點兒也不慣著,大家都習慣了他的說話風格。
大家都在笑,秦薇的臉卻沉了下去,因為知道,這是裴寂不想追究溫瓷的意思。
溫瓷扇了一掌,裴寂不想追究。
秦薇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收,不經意的開口,“這里有蛋麼?”
這是在提醒大家,臉上還有掌印呢。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溫瓷也太過分了,剛剛進來就手。”
“薇姐,我去找蛋,你坐一會兒啊,那掌印我看著都疼。”
簫墨川又看向裴寂,語氣嘲諷,“這你也不管?”
裴寂將煙捻滅在旁邊的煙灰缸里,眼底似笑非笑,“我現在就去扇回來。”
說完,他朝著主臥的方向走了進去。
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在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反正裴寂確實進了主臥。
主臥的門一關,也沒人知道他到底做什麼了。
溫瓷正站在窗戶邊的桌子前,打開電腦后,就躬著翻閱電腦上的東西。
記得自己之前放在這個文件里的,但是現在文件里的東西卻不見了。
又去回收站里面找了找,依舊沒找到。
之前照顧的兩個傭人都上了年紀,就算真的把的東西給了秦薇,也不可能刪除得這麼干凈。
聽到后的腳步聲,然后腰被人抱住。
知道是裴寂,沒有管。
沒想到他卻開口,“找那幾首歌?”
渾一怔,回頭看著他。
裴寂的臉上有些無所謂,“秦薇說那是秦酒青跟合作的東西,我就給了。”
溫瓷只覺得腦袋上劈下一個驚雷,形都有些不穩。
臉上的最后一都消失了,抬手一掌扇了過去。
裴寂擰眉,沒躲。
溫瓷氣得渾都在發抖,那是寫的東西,是作曲,花費了足足兩年,反復修改,每一句歌詞都包含著兩人過去那麼多年的回憶,有時候寫到傷,甚至會趴被子里哭。
“裴寂,那是我的東西,你把我的東西送人,有想過問我嗎?”
裴寂的眉心擰了擰,臉上一片冷漠,“是你的東西?溫瓷,你到底要說多謊話。”
溫瓷只覺得無力,需要撐著后的桌子,才不至于往下。
的口很疼,人在緒起伏過大的時候,是真的有些想吐。
或許是的臉太蒼白了,裴寂沒再說其他的刺激,上前扶著人。
“好了,我不計較你撒謊的事兒,別再跟秦薇作對了。”
溫瓷的手撐著一旁的桌子,將他狠狠推開。
裴寂被推得往后退了兩步,面龐噙著縷縷的危險。
溫瓷抱過電腦,強忍著眼淚,直接就要出門,卻被他一把拽回來。
“去哪兒?”
溫瓷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因為疼痛,他馬上就把人放開。
抱著電腦就往外面走,路過樓下大廳的時候,看到那幾個人坐在沙發上。
有人開始出口嘲諷。
“喲,我們的罪魁禍首終于下來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臉,害得酒青姐變植人,現在還敢扇人掌,要不是二哥護著你,我們早把你打死了。”
“小門小戶出來的,也就這點兒格局,腦子里天天想著男人那回事兒,所以看誰都像是假想敵。”
溫瓷本來想直接離開的,現在聽到這話卻停住,大踏步的走到茶幾邊。
簫墨川瞬間站起來,擋在秦薇面前,臉沉沉的看著溫瓷。
“你要做什麼?”
溫瓷臉上的表很平靜,“不是說我看誰都像假想敵麼?好,秦薇你發誓,你不喜歡裴寂,你要是對裴寂有非分之想,你們秦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簫墨川的瞳孔狠狠一,只覺得額頭的青筋都繃了,下意識的就要抬手,可余看到裴寂下來了。
那抬到空中的手就那麼頓住,咬牙放下。
“溫瓷,你他媽一定要這麼惡毒?”
溫瓷揚著脖子,“喜不喜歡裴寂你們不知道麼?裝什麼裝?”
一個孩子站了起來,這是林晝的親妹妹,林悅悅。
跟秦薇的關系很好,把秦薇當做是偶像來崇拜。
“你個賤人,你要不要臉啊,你才是第三者好嗎?當初要不是你在訂婚宴上玩那一手,薇姐早就跟二哥結婚了!你現在還恬不知恥的說這個,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賤人!”
溫瓷笑了笑,雙手抱著電腦,“那不更說明秦薇跟裴寂沒緣分。”
在場的人被這句話給無恥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倒是不遠的裴寂,突然笑了起來。
溫瓷看這幾人都不說話,拿著電腦就往外面走。
裴寂的視線看著,角彎了一瞬,“你倒是不怕被打。”
這麼多人,居然敢說那種話。
溫瓷沒搭理他,覺得裴寂有病,明明很厭惡,卻又總是拖著離婚的事兒。
讓人看不。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裴寂依舊溫瓷呢。
其他人也不知道裴寂突然在笑什麼,怪詭異的。
“二哥,你也覺得和可笑吧,不知道哪里來的底氣。”
居然敢在他們的面前這麼囂。
裴寂的眼底還有未消散的笑意,他整個人的氣場很強,混不吝的,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他總是給人一種看不的覺,像是長在暗的危險至極的花,神,卻又充滿了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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