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封瑾將婚書放到的手里，凝視的眸深邃：“三年前，我就娶了你，你就嫁給了我。綿綿，我過答應娶你，給你名分，就不會食言。”

他們結婚了？三年前就結婚了？

阮綿綿瞠目結舌，呆呆地看著手里的婚書，已經忘得差不多的英文詞匯，在這個時候，卻顯得格外的清晰，反反復復的看著，很認真的看著。

不知不覺盈滿眼眶的淚水跌落在婚書里，阮綿綿攥婚書，撲進了封瑾的懷里，泣不聲。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哭的很兇很委屈，比在辦公室里哭的還要慘，分不清是委屈還是，手指揪著他的襯衫：“封瑾，你混蛋，你讓我難過了那麼久，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什麼都不知道。

連嫁給他都不知道……

一直傻傻的以為自己早就已經被他拋棄。

難過了那麼久，那麼久！

“是我不對，別哭了。”封瑾安著哭壞了的小人兒，長指拭臉頰的淚痕，歉意道：“原本想過段時間再告訴你……抱歉綿綿，別哭好麼？”

三年前私自帶年僅19歲的阮綿綿到M國結婚，手續是辦理。

除了那日給他們走流程的M國工作人員跟傅琛，再無其他人知。

結婚，是封瑾深思慮的結果，也是未雨綢繆，料到了今日，也是害怕失去……

原本，封瑾并不打算這麼快拿出來，還不到時候，也想，跟好好談一段，名正言順在一起。

可眼下阮綿綿的自責愧疚，讓封瑾不由擔心。怕善良單純的阮綿綿會深陷在自責里，甚至會承不住力妥協，省出離開他的念頭。

怕會跟當初一樣傷，郁郁寡歡。

終究舍不得讓再面臨三年前時的困境。

這一紙婚書，無疑是給阮綿綿吃了一顆定心丸。在他懷里哭夠了，被男人安著，阮綿綿才吸了吸鼻子，抬起紅的淚眼，聲音都還在發，憋了半響卻是說：“你好壞。”

滿是哭腔糯糯的小嗓音落在耳畔，封瑾失笑：“我怎麼又好壞了？”

拇指指腹拭眼角淚痕，無奈又寵溺的口吻道：“早知道你這麼哭鼻子，我是該早點告訴你的。”

阮綿綿耳子紅了，窘迫的說不出話來。

封瑾曲起的食指輕刮了下鼻翼，道：“別哭了，不然待會封斯堂回來，看到媽咪比他還哭，瞧他怎麼笑話你。”

提到鈔票子，阮綿綿輕哼，嘀咕了句：“鈔票子才不會笑話我。”

被男人看著，阮綿綿紅的眼眸高興地看著手里的婚書，臉蛋紅撲撲的說道：“你都還沒有求婚，我怎麼就嫁給你了？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吻住，封瑾深邃的眸溫，口吻霸道：“不會你的。”

阮綿綿垂眸沉思了下，又輕輕聲的說：“你要求婚哦，要很浪漫的求婚……還要婚禮……”

想穿婚紗，穿很漂亮的婚紗嫁給他的。

封瑾一一一答應，阮綿綿高興過后，還是遲疑不放心：“可是二舅舅跟媽咪……”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擁在懷里。

封瑾向保證：“別擔心，我會解決。我們證都領了，你是我合法的妻子，沒有人可以阻礙我們在一起。”

阮綿綿的說不出話來，聲音啞在了嚨里，埋首在他懷里，許久，緒平復才說：“對不起，封瑾。”

突然的道歉，封瑾有些莫名其妙。

阮綿綿吸了吸鼻子道：“我應該相信你的……”

不應該慌了神，不應該有那種想法的。

自責，封瑾卻不想再談及這個話題。安了阮綿綿一會，估著鈔票子也快放學回來了，讓先去洗把臉，待會吃飯。

阮綿綿把婚書給封瑾，就回隔壁的臥室。

封瑾坐在書房的椅子里，視線落在婚書里，思索著遲明洲明天讓他回遲家吃飯的事，墨眉蹙。

沉思了許久，封瑾撥通了遲意安的電話：“明天你回家一趟。”

遲意安正在開車，接到電話，還有些莫名其妙，疑道：“回家干嘛啊？哥，出什麼事了嗎？”

頓了頓，意識到什麼，又連忙說道：“我爸又你相親了？還是跟嫂子有關啊？”

滿是擔心張。

封瑾沒多解釋，只道：“明天下午四點。”

沒等遲意安再問，封瑾先結束了通話。

握著手機，男人背靠著椅子背，翻箱倒柜找到一盒沒開封的煙，了點上。煩躁的吸了兩口，又在煙灰缸里掐滅。

煙盒打火機隨手扔進了屜。

……

夜晚，鈔票子不講武德，又要跟爹地媽咪一起睡。洗完澡怯怯的躲到媽咪懷里，怕被爹地讓下樓回房。

出乎意料的，封瑾今晚沒有趕他，默許了他一起，還讓他睡中間。

阮綿綿哄兒子睡覺，兒子沒睡著，反倒是把自己給哄睡著了。

小家伙側目去看封瑾，見爹地沒睡著，歪著腦袋：“爹地？”糯糯的小音，后面一個音節拉長，封瑾偏頭過來，大手放在他發頂了：“還不睡？”

“爹地你都沒睡哦。”鈔票子翻了個，趴在床里，大眼亮晶晶的看著封瑾：“你睡不著嗎？”

封瑾眼眸瞇了瞇，很危險：“你在這，我怎麼睡得著？”

“……”鈔票子小臉蛋頓時就拉了，委屈的低了低頭：“我想跟你們睡嘛……我還是小寶寶，可以跟爹地媽咪睡的。”

“小東西。”封瑾好氣又好笑，將這小團抱進了懷里，凝眉打量。

鈔票子不理解：“爹地，你看什麼哦？”

封瑾煞有介事：“我怎麼生的出，你這麼娘唧唧，跟個小娘們兒似的兒子？”

鈔票子一下子就委屈的扁了小，“是媽咪生的，不是你生的。”

封瑾冷哼：“沒有我，你媽咪也生不出來。”

鈔票子說不過他，小臉蛋埋在封瑾膛里，小手指玩著他睡紐扣，聲氣的嗓音字正腔圓道：“爹地，我、我還是小寶寶，不是小娘們兒，你不要這樣說我，我會不高興的。”

封瑾眸一深，掌心著他的發頂，床頭柜的手機響起，醫院的電話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