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西哥坎昆完年后，蕭衍帶著葉小五回了一趟南洋。

南洋冬季也照舊溫暖。

白日山頂上的凈恩寺，香客零零散散的從殿進出。

蕭衍和葉小五并肩而立在殿前，持香舉高，香火繚繞間，金剛怒目，菩薩低眉。

將香香爐后。

他抬頭看菩薩，葉小五側眸看向他。

蕭衍一個不信神佛也不敬神佛的人，一向漫不經心的淡漠目里此刻竟染上幾分莊穆。

葉小五不由好奇：“你剛才跟菩薩還什麼愿了？”

他看看，半真半假的挑笑說：“激菩薩，把你還給我。”

葉小五心尖一漾。

蕭衍來了個電話，是老鷹打來的，八是坦西塔羅鎮種植園的瑣事，他出去接電話。

葉小五兀自在殿前虔誠的磕了三個頭。

再抬頭，看見佛像前供著不長明燈。

長明燈既能給已逝的人點上用來指引和安息靈魂，也能給活著的人供一盞祈福。

起過去，住一個僧人，想給蕭衍也供上一盞，希他能逢兇化吉，長命百歲。

完香錢，在佛龕前找位置安放時，目掠過一個不起眼的木制小牌子，上面刻著一個再悉不過的名字。

小小五。

心口一震。

這不可能是巧合。

發怔之際，立于一旁的僧人溫聲喚：“葉施主，把燈供奉到佛龕上，用香點燃即可。”

葉小五回神，將手里這盞長明燈輕放到小小五旁邊，點了燈，看小小五那盞燈里香油不多了。

又續了一份。

僧人問：“葉施主認識這小小五？”

心里泛起輕微的褶皺，“我是小小五的母親。”

僧人恍然，和善告知：“這燈是小小五的父親供的。”

葉小五朝僧人恭敬作了一揖，“謝謝大師。”

從殿出來，蕭衍正懶散靠在石雕欄桿旁聽著電話，看到葉小五走過來，另一只空著的手自然而然就張開了。

看見蕭衍影的剎那，剛才心里泛起的那點波瀾，像水一樣再次涌上來，眼眶發熱。

原本正常的走速變小跑著奔向他。

葉小五撲進他懷里，被他單手攬住，蕭衍電話還沒打完，代老鷹事的時候，手臂自肩后環上來，的臉。

沒反應，反而將臉直接蹭進他膛里，抱在他腰間的雙手，纏得更了點。

看依賴的樣子，蕭衍角輕微勾了勾，對電話那邊說：“讓果子那小孩兒的父母給種植園免費干一天活兒。”

老鷹問：“那小孩兒呢？”

蕭衍：“果子不準帶走，小孩兒放了。”

按他們之前定下的規矩，只要果子，無論是誰，無論幾個，抓到一律槍決。

值錢的不是果子，而是說一不二的絕對壟斷權。

但他最近結婚心好，就當放生給自己積德了。

掛掉電話后，埋在他口的葉小五都沒。

真他媽稀奇了。

蕭衍匪氣嘖了聲：“干嘛呢葉小五，佛門凈地賴我上找刺激是吧？”

“……”

葉小五將微微泛的眼睛在他襯衫上蹭了蹭，再抬頭，已經恢復如常：“誰找刺激，蕭衍，你怎麼那麼！”

松開他，就往前走。

蕭衍攥住胳膊，笑著將一把扯回懷里。

葉小五瞪他，“誰剛才說佛門凈地？”

蕭衍挑眉，混的很：“抱都抱了，多抱一會兒又怎麼樣。”

從凈恩寺上完香，剛上車，蕭衍正傾過去給葉小五系安全帶，一靠近，葉小五雙手順勢捧住他的臉，仰面就吻上去。

舌尖探進勾著他，主的要命。

蕭衍怔了下，長指發間扣住腦袋，重重回吻一會兒，彼此鼻尖了，粘熱氣息纏繞，蕭衍又輕啄一下瓣：“怎麼了？嗯？”

葉小五搖搖頭，雙手摟抱住他脖子，口朝他懷里上去，“就是突然有點想你。”

這話落在蕭衍耳朵里，格外不言而喻。

大手的腰，他眼底含著意味不明的戲謔和氣：“老子不就在你邊，你想我？”

“說清楚點，想我什麼？”

“沒、沒想什麼。”

有點后悔剛才勾他，勾他的后果很嚴重。

但看見他給小小五點的長明燈，不免難過，難過的想抱抱他，甚至是做點更激烈的事來平。

蕭衍才不信輕飄飄的糊弄，笑得氣勾人：“沒想什麼？沒想我，剛才什麼舌頭？沒想我，單純找干是吧？”

他葷話連篇，講的脖子里都在冒熱氣，眼神稍稍閃躲一下，小聲說：“我沒有。蕭衍……我想抱一會兒。”

后半句聲音更含糊了點，像撒。

要抱還不簡單，大手在腰間拍拍，挑眉說：“前面不好抱，去后座。”

葉小五心里還在惦念著小小五那件事，略懵，嘀咕說：“不用這麼麻煩，我就這樣抱一會兒。”

蕭衍不樂意，“這麼抱著老子腰快廢了。”

這算什麼抱？抱這麼素，有什麼勁。

葉小五：“那不抱了。”

蕭衍沒應，而是直接下了車，徑直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車門，朝手：“下來。”

葉小五：“下車干嘛？”

他隨口丟一句：“看風景。”

他們車子剛好停在山間小道上，不遠有個平的小眺臺，往下俯瞰，整個南洋盡收眼底。

葉小五“哦”一聲，解開安全帶就下車，雙腳剛沾地，就被蕭衍扯懷里，前面車門砰一聲甩上，后腰一，他的吻就落下來。

單手摟著，另一手拉開后座車門，將按進后座。

后座車門一關上，蕭衍更是放肆，把人抱到上坐著，舌糾纏很深，葉小五快不過氣來。

他不溫，一貫洶涌，眼睛里被激起霧花。

指腹在他后頸堅扎手的短發上，聲音都在：“嗯……不是看風景嗎？”

他眼底暗涌，勾起玩味：“這不是在看？”

眼前風景比車外風景更吸引他。

葉小五雙手抵在他肩上，想推開又推不開，“會有人路過……”

他毫不手，“剛要抱的時候使勁招我，現在乖乖著。”

被弄得低聲嗚咽：“唔……騙子！這算什麼抱！”

他大手一收，完全圈住的腰，又壞又邪氣的往上顛了下，“你確定不算？嘖，葉小狗，看不出來啊，胃口大，抱這麼葷還不夠？”

“那再葷點兒？”

“……”

真他媽壞死了。

嚨差點溢出聲音，葉小五張咬在他肩上。

車頂樹木繁盛遮蔽，天氣沉，香客極，不遠的天空烏云下來。

葉小五悶哼：“蕭衍……快下雨了。”

說起下雨，他想起雨傘，那玩意兒好像在前面的儲格里。

老實說，他不想戴，但之前不戴，葉小五就會鬧，一鬧就會三天不理人，煩的。

這句下雨，像是提醒。

蕭衍拍拍大，染著氣的低磁嗓音不滿又縱容：“我去拿行吧。”

葉小五摟著他脖子，泛著霧氣的眼睛有些迷離，“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