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寧肚子還是不太舒服, 這天他們就沒出門。
南城夏日酷熱,出門也只能盡量去一些室地方,溫寧反而還更願意跟他在家獨。
只是一整天的時間遠沒有預想中的長,隨便看看電視聊聊天, 吃兩頓飯, 好像就一眨眼過去了。
晚上在影音室看完一部懸疑電影, 男人像昨晚一樣輕輕了頭發,低聲問:“去睡覺?”
溫寧想到明天之後估計又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他,心不由低落下來, 轉過趴在他口上,仰頭問他:“你今晚還是不跟我一起睡嗎?”
影音室線仍像昨晚一樣暗淡。
江凜靜靜看著沒說話。
溫寧不知道他沉默是在考慮,還是等于默認了這個問題。
正在例假,其實也做不了什麽,就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而且在例假的話, 他也沒辦法像昨晚那樣嚇了。
溫寧就大著膽子揪住他居家服前襟,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語氣也裝得可憐的:“沒事, 我肚子也不是特別疼,一個人睡沒關系的。”
江凜:“……”
這姑娘真的越來越會跟他撒了。
“我明天要早起。”
溫寧:“我明天也要早起呀。”
都請一天多的假了, 明天沒別的事, 還是得早點回劇組的。
江凜手拿過遙控,關了投影,開了燈,又把遙控放下, 托住大,把人抱起來。
溫寧驟然懸空,忙練地把自己掛在他上, 下也擱上他肩膀,聲音中帶著藏不住的笑意:“你這是答應了?”
江凜抱著往外走:“剛剛不還跟我裝可憐?”
“哪有。”溫寧趴在他肩膀上笑,“痛經本來就很可憐的啊。”
溫寧昨晚洗了頭發,今天又一天都沒出門,晚上不用洗頭,洗澡的時間就相對短了些,但也磨磨蹭蹭洗了大半個小時才出來。
回到臥室,就看見去了客臥洗澡的男人已經靠躺在床上,正低頭在看手機,下頜線條相當漂亮。
溫寧直接從他那一側爬上床,蹭進他懷裏。
江凜把手機放在床頭櫃,手摟住細瘦的腰,低聲問:“睡覺?”
溫寧“嗯”了聲,又說:“我先調個鬧鐘。”
手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過來,調好鬧鐘又放回去,只是手收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撐在了男人腹部。
手的,起來好像真的有塊狀的。
看他健房裏設備這麽齊全,應該平時是有健的。
溫寧昨晚睡前是想著今天想辦法再試試他態度的,可例假突然來襲,打破了計劃。
但看看腹也行的叭?
不然好像真的好虧的樣子。
江凜正要探手去關燈,就覺有只細的小手在他腹部輕輕了,他作倏然一頓。
懷裏的人作卻還沒停,那只細白的手稍稍往下,卷住他上下擺開始慢慢往上翻。
“溫寧。”江凜攥住的手。
溫寧無辜地沖他眨了眨眼睛:“我就看看你有沒有腹。”
江凜沉沉看了兩秒:“安分點,還是自己睡?”
溫寧不死心地問:“沒有第三種選擇嗎?”
“有。”江凜探手關了燈。
溫寧:“?”
關了燈還怎麽看?
“第三種選擇是什麽啊?”
黑暗中,男人像是把往下帶了帶,兩人變面對面側躺著,隨後他輕輕松松單手制住兩只手,另一只手摟著的腰,把往懷裏一摁,低沉冷靜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幫你安分。”
溫寧:“……”
這算什麽選擇。
不過此刻這種抱法,從頭到腳都能和他在一起,好像也不錯。
算了。
反正來日方才,腹以後看也行。
但溫寧還是在他懷裏狀似抱怨地小聲咕噥了一句:“小氣。”
臥室裏分外靜。
隔了片刻,溫寧才覺他低頭親了親發頂:“睡吧。”
他聲音得略低,不知怎麽,溫寧忽然想起了早上他在這間臥室低聲對說的另一句話——
“等你能合法跟我共保險箱所有權的時候。”
其實那次他拉進教室,第一次吻的時候,也說過類似于“明天帶你去領證”這種話。
和今早一樣,用的也是他一慣的冷靜平淡的語氣,聽著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可哪怕這兩句都是玩笑話,但是不是起碼有那麽一兩個瞬間,在他腦海中是有設想過婚姻是他們的未來?
因為溫寧自己就還沒想過這麽遠,所以就算是玩笑,甚會往這方面開。
所以他想過他們未來會結婚的嗎。
溫寧靠在他懷裏,緩緩閉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
和往常一樣,不到六點鐘,江凜就被生鐘喚醒。
只是這天早上顯然又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江凜還是睡前的側躺姿勢,只是原本應該乖乖被他抱在懷裏的小姑娘此刻正像一只小八爪魚一樣,手臂和都纏在他上。
呼吸倒均勻,應該還睡得正香。
江凜習慣早上先進健房鍛煉一小段時間,他輕著作把箍在他腰上的那只小手移開。
沒一秒,那只手又纏了回來。
小姑娘不知是有點不滿,還是睡夢中也粘人得厲害,在他懷裏蹭了蹭,裏小聲在嘟囔著什麽。
江凜仔細聽了聽。
“小龍蝦。”說的是。
江凜:“……”
小吃貨。
江凜重新閉上眼睛。
早上7點,溫寧被鬧鐘吵醒。
迷迷糊糊手想去把鬧鐘過來關掉,但手下的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不像的床墊,好像有點溫熱又有點。
了片刻,溫寧意識清醒了些,也終于想起來昨晚是和某人睡了。
字面意義上的,非常純潔的那個“睡”法。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沒醒,溫寧睜開眼,循著屏幕的亮找到手機,迅速關了鬧鈴。
臥室又重新歸于安靜。
男人平躺在床上,溫寧發現不止手橫在他上,也是橫搭在他上的。
知道自己睡相不太好,但沒想到第一次跟他睡一張床,就這麽地不收斂。
好在他好像還沒醒。
溫寧默默地把收回來,手卻沒舍得。
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線,悄悄打量了下還在睡覺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因為那雙深邃的眼閉著,他整個人好像顯得比平時些。
鼻梁很高,下上好像有點點小胡渣。
但是屏幕線太暗,看不太清,也不好拿屏幕對著他照。
溫寧忍不住悄悄出手在他上方輕輕了。
好像有點紮手。
那應該是沒看錯。
溫寧還想再兩下,手卻倏然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攥住。
“醒了就起床。”男人低聲的嗓音響起。
溫寧:“?”
他什麽時候醒的?
溫寧被抓包,還是有點點窘。
可明明作很輕的。
他都沒被鬧鐘吵醒,怎麽會這點小作吵醒?
溫寧:“你是不是裝睡?”
“你都半天了。”江凜淡聲道。
溫寧:“……?”
什麽半天了?
“我哪有!”小聲反駁,“我就是好奇你是不是長了點胡渣,不要說得我好像占了你什麽便宜似的。”
明明才是被他占盡了便宜的那個。
江凜輕笑了聲,松開手,手輕輕了小腹,輕聲問:“肚子還疼嗎?”
“不疼啦。”溫寧說。
江凜:“那起床?”
等下就要分開,溫寧有點貪他的懷抱,也還有點困,靠在他懷裏又閉上眼:“不想起,我們再睡幾分鐘叭,我還訂了個7點10分的鬧鐘。”
江凜重新摟住的腰:“好。”
7點10分的鬧鐘眨眼就響起。
溫寧心知不能再磨蹭,于是蔫不拉幾地和他一塊起了床。
再次占用了他主臥的衛生間,他去了隔壁的客臥。
洗漱完,溫寧換上了生日那天穿來的那套服,塗口紅的時候,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莫名熱了熱。
這件短上和工裝前天晚上就在這個鏡子前被他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慢條斯理地一一下,然後扔在一旁。
後來被丟進他洗機洗淨,現在服上都是他洗劑的味道。
剛剛換好服就打剛開了洗手間的門,此刻門外約有響傳進來,像是他已經回了這邊臥室。
溫寧停下胡思想,紅著臉快速把口紅畫完,從洗手間鑽出去,卻沒在臥室看見他人影。
出了臥室,一路往外走,在帽間看見了想找的人。
男人頭發已經梳好,換上了黑西和襯衫,正對著帽間裏巨大的落地鏡在系領帶。
襯衫領口高高豎起,他左手摁住領帶大小劍的叉,右手靈活練地帶著領帶大劍翻轉,很快就初初系好了一個領帶結。
溫寧第一次覺得打領帶居然也可以這麽賞心悅目的一件事,就靠在一邊不遠不近地看著,沒過去打擾他。
男人脖頸稍仰,凸起結顯得越發鋒利,左手住領帶結,右手下拉小劍稍稍用力,領帶結迅速被調整至襯衫領下方,下面有個漂亮的小酒窩。
是個非常完的溫莎結。
隨後,他把襯衫領口翻回來,從面前的櫃裏取下一件平駁領單排兩粒扣的黑西裝上穿上,低頭慢條斯理帶上袖扣,最後扣上了西裝上面的那顆扣子。
溫寧上次看他穿全套西裝,好像還是去鼎盛開會那次。
這一套西裝穿下來,那頂級Alpha的大佬氣場就再次撲面而來。
鏡前的男人卻已經轉看向:“過來。”
溫寧小跑過去,本來想撲進他懷裏,但看見他西裝連一褶皺都沒有,又生生在他面前只剩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江凜擡手了臉頰:“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收拾好了。”溫寧說。
江凜:“沒空陪你吃早餐了,我直接送你去劇組?”
溫寧乖巧點頭:“嗯。”
江凜手往下落,牽住的手:“走吧。”
溫寧卻又反握住他的手輕輕晃了晃,仰頭看著他:“你不親親我再走嗎。”
他這一打扮和機場初見那天很像,只除了眼鏡和領帶夾還沒戴。
那天是所有心開始的源頭。
當初機場驚鴻一瞥,想都沒敢想過,這個人有朝一日會真的為男朋友。
小姑娘看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是前天晚上被他弄花前的。
江凜空著的另一只手擡起,摟著腰把人摁進懷裏,剛剛空下來的那一厘米距離終于消失。
然後他低頭靠過去。
溫寧在他即將上前小聲提醒他:“西裝會皺。”
“不用管。”江凜說。
溫寧這次在他裏嘗到了很明顯的和同款的牙膏的氣味,也聞到了他臉上清爽的須後水的味道。
寬敞的帽間安靜下來,只餘一點細小的息和親吻聲響。
溫寧靠在懷裏,手也一點點環他的腰。
明明是先主邀約,這個吻的主權卻仍不在,只能仰著頭,被地和他接了一個漫長的吻。
結束後,江凜稍稍退開,指腹輕輕蹭了蹭小姑娘口紅花掉、泛著水的角:“在劇組乖一點,我有空就去接你。”
溫寧靠著他了會兒氣,才著聲開口:“什麽乖一點,我什麽時候不乖了?”
想問他這個問題很久了。
“離別的男人遠一點。”江凜了發紅的耳垂,覺在他懷裏輕輕了下,“別再鬧出緋聞。”
溫寧:“?”
“不鬧出緋聞來就行?”
非單的況下,和其他異保持適當距離本來就是應該的。
他所謂的“乖一點”要求原來這麽低的嗎?
“那我要是把劇組鬧翻天呢?”
男人輕笑了聲:“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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