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和他做點什麽。
就是覺得,都跟他回家兩次了,他這樣就顯得在他面前真的沒什麽吸引力似的。
垂著腦袋,正好可以看見他和上次的西裝同的居家,臉于是更燙了幾分。
他并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本來就是嘛。”溫寧心裏有種說不出是挫敗還是委屈的覺,忍不住故意道,“還是說哥哥你有某方面的難言之?”
“溫寧。”江凜一字一頓,聲音低,“你是不是真的欠收拾?”
溫寧現在才不怕他:“那你倒是收拾我啊。”
事實證明,就算不真格的,他收拾也是綽綽有餘。
溫寧今晚又換了條新睡。
他一次給準備了十幾條睡。
今晚這條是藕的,面料舒服,擺長至腳踝,此刻坐下來,長長擺就鋪散開來,遮住了男人半截修長有力的手臂。
他這次沒看,卻開始說話。
男人空著另一只手輕輕住耳垂,聲音又恢複了平靜。
“今天在劇組做了什麽?”
溫寧注意力全被他的手奪走,勉強分出點心神聽他說話:“沒……沒什麽。”
“沒和他多說話?”他靠在耳邊問。
溫寧沒明白:“誰?”
“你的前緋聞對象。”江凜說。
溫寧愣了愣,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說商——”
那個名字只念了一個字,剩下那個字就在他倏然加重的作中,變破碎的音節。
溫寧後知後覺覺他好像在吃醋,靠在頸窩跟他求饒,聲音帶著點委屈的哭腔:“我……我和他本不。”
男人卻沒放過。
溫寧終于知道他上周算是手下留了的。
“我。”他在耳邊說。
溫寧有些不住,難耐地低頭在他肩膀在咬了一口。
他作沒停,語氣卻放了:“寧寧乖,我。”
他語氣太過溫,和作形了明顯的反差,這種矛盾讓溫寧腳尖蜷起,趴在他肩膀上,嗚咽著他:“哥哥。”
江凜不再。
只是他一沉默下來,客廳裏就只剩下約的水聲,和間溢出來的撓人心的聲響。
江凜空著的那只手從後頸繞前,手捂住的。
小姑娘很快在他懷裏一團。
江凜平緩了下呼吸,松開捂在上的手,輕輕拍了拍後背。
等在他懷裏平複下來,他才用的那只手了臉頰,著聲問:“自己去洗澡?”
溫寧聞見了他手上的味道,本來就已經紅的臉好像又更燙了幾分。
埋頭在他肩膀上,沒說話。
江凜也沒催。
隔了片刻,懷裏才傳出來一道悶悶的聲音。
“不公平。”
江凜:“嗯?”
溫寧頭抵在他肩膀上,小聲控訴:“我連你腹都沒看過。”
一只手還揪著他居家服腰側的布料,此刻稍稍下,揪住了他上擺。
下一瞬,男人著的那只大手便攥住了的手腕。
溫寧覺他像是想拉開的手,可作停了一瞬後,卻又帶著轉去了另一個方向。
房間裏的恒溫設備好像失了效。
溫寧覺得熱。
埋頭在他脖頸,覺他頸間也出了點汗,不小心上去,能嘗點一點鹹味。
溫寧聽見他呼吸明顯了節奏。
想看看此刻的他,于是擡起頭。
客廳燈有些晃眼,溫寧瞇了下眼,才看清男人此刻微皺著眉,薄抿,額間也有細汗。
是和平時不太一樣的一副模樣。
溫寧還想細看,男人空著的那只手卻輕摁住脖頸,半強迫地重新低下頭。
在頭頂響起的聲音和剛才他那張臉一樣。
“不是想看嗎?”他說。
溫寧這晚還是和他一起睡在了他的主臥。
房間燈已經被關上,半趴在男人懷裏,睡前他們倆各自又去洗了次澡,上帶著同款的沐浴香味,有種難分彼此的親。
頭靠在他口,紅著臉小聲跟他撒:“我手酸。”
江凜在黑暗中找到骨骼纖細的手腕,輕輕幫了。
“還有——”溫寧繼續小聲跟他控訴,“我說的是想看腹。”
男人聲音已重歸平靜:“你確定?”
“確定啊。”溫寧說,“我當時說的是‘我連你腹都沒看過’。”
“前一句呢。”江凜說。
溫寧:“……?”
溫寧回想了下。
前一句說的好像是“不公平”。
……行吧。
作為半個文字工作者,溫寧覺得他這個字眼摳得確實沒一點病。
“但是我還是想看腹。”說著又揪住他擺。
江凜握在腕間的手指稍稍收:“老實點。”
溫寧手不了,只好小聲反駁:“我不老實你又能拿我怎麽樣啊。”
江凜了手腕:“剛剛誰在我懷裏那樣。”
溫寧:“……”
不知怎麽,可能是他聲音太蘇了吧,莫名覺得他用和這種冷靜的語氣講這種話居然還蠱人的。
臉又熱了幾分,手老實不了,上卻不肯承認:“反正不是我。”
江凜輕笑了聲,擡手把腦袋又往懷裏摁了摁:“睡吧。”
溫寧輕輕“嗯”了聲。
閉上眼,可又沒睡意,反反複複都是今晚和他在客廳的畫面在腦中來回地轉,轉得又開始臉紅心跳。
溫寧于是又開口跟他說話來轉移注意力:“你明早給我做早飯嗎?”
“嗯。”江凜說。
溫寧繼續問:“那中午呢?”
“也做。”
“晚上呢?”
“小話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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