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淵告訴苒苒:
“你帶著朝朝走后,我舍不得丟暮暮一個人在家,便帶著他進公司陪著我。”
“誰知道那小子聰明過人,很快就悉了公司的一切,他自己也想獨當一面,所以有些項目我就給他去做了。”
蘇苒苒著他。
就因為兒子聰明,把公司里的一些項目給他去做?
那可才是個八歲的孩子。
再說,他不上學嗎,就開始上班。
蘇苒苒不贊同這樣的做法,一邊用著餐一邊說出自己的意見。
“我覺得孩子還是要以學業為重,他選擇進公司還是太早了。”
厲承淵接道:“但是暮暮沒耽誤學習,每次考試他都去學校的,每次都是全年級第一。”
蘇苒苒,“……”
的兒子有這麼厲害嗎?
不去上學,還能考年級第一?
這怕不是個天才神吧。
既然如此,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厲承淵又道:
“放心吧,我不會剝奪孩子好的年的,我只會尊重他,讓他做他想做的事。”
哪怕兒子選擇要整個公司,只要他接得住,當爸爸的都會毫不猶豫轉給他。
但是兒子也沒那麼貪心,就接手一些小項目,就算最后項目毀了,也虧不了幾個錢。
孩子喜歡,讓從小鍛煉沒什麼不好。
蘇苒苒不再說話,用了餐后又回了房。
知道的,離開這大半年,葉氏早就給葉深全權接管理了吧。
不想再去跟哥哥爭。
葉氏總裁這個位置,也不屬于。
再說,滿腦子都是希希,本沒心思工作。
看著苒苒離開的背影,葉夫人滿眼里都是心疼。
“苒苒這一生也太苦了,希希本就是早產,可是剛滿月母倆就分開,這心里怎麼不難過。”
葉父坐在旁邊,也嘆息著:
“我們現在只能祈禱,希希不要有事才好。”
厲承淵知道苒苒確實經歷了太多坎坷。
但他也無能為力去阻止。
現在希希沒找回來,他又要面臨朝朝沒藥的困境。
朝朝跟沈君屹說過,需要的藥每三個月注一次,一直注到18歲才行。
但是現在沒藥了怎麼辦。
三個月后,朝朝是不是又要像之前一樣,食不下咽,不能正常發育。
厲承淵埋下頭用著餐,臉也變得凝重起來。
小朝朝抬起頭來跟他們說:
“你們不知道,媽媽在生妹妹的時候難產,大出,當時庫沒那麼多,要不是西門叔叔跟江叔叔給媽媽獻,媽媽恐怕已經不在了。”
想起當時媽媽生妹妹時的場景,小朝朝都還心有余悸。
這輩子,都不想要媽媽再去經歷那樣的苦跟痛。
厲承淵心口窒息著。
想不到苒苒生希希的時候,又經歷了難產。
而他這個當父親的,從未在苒苒生產的時候出現過。
不管是朝朝暮暮,還是希希。
他都沒有陪伴過苒苒。
厲承淵苦地咽著米飯,真覺得自己愧對苒苒。
他這輩子,到底要做些什麼才能彌補得了苒苒為他生下三個孩子的痛。
用過早餐后。
葉氏夫婦為了不打擾兒休息,夫妻倆也離開了。
厲承淵沒去公司。
同小朝朝一起留在家里陪著苒苒。
父倆在客廳里待了會兒,給苒苒足夠多的空間冷靜后,他們才上樓去房間。
蘇苒苒坐在臺上,靠著躺椅閉目養神,吹著微風。
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希希小小一個,在襁褓中對著笑的模樣。
抬起手,學著那個時候抱著希希,輕輕希希乎乎的小臉。
后的靜,驚擾到了。
蘇苒苒收起作,睜開眼。
耳邊便傳來了兒關心的聲音。
“媽媽,你累不累?不累的話我們出去氣好不好?”
蘇苒苒扭頭。
看到厲承淵也在,沒心思地搖搖頭。
“朝朝,你跟爸爸去玩吧,媽媽想休息。”
小朝朝見媽媽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轉而看向爸爸。
厲承淵的腦袋,走上前在苒苒邊坐下。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痛苦的,再加上沒找到希希,你很難過,可生活總是要往前走,不能一直把自己困在屋里吧?”
蘇苒苒閉上了眼,很是慵懶。
“我好累,讓我休息幾天可以嗎?”
厲承淵看出了的疲憊。
只要不一個人在屋里哭,走不出失去兒的痛就好。
他沉聲應著,“好,你好好休息,我跟朝朝在這里陪著你。”
蘇苒苒拒絕,“你們去忙你們的事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可是……”
“承淵,你跟朝朝很久沒在一起了,你多陪陪,以前你不在的時候天天都念著你。”
厲承淵看向小朝朝。
小朝朝也說:“爸爸,那就讓媽媽休息吧,我們去上班。”
厲承淵答應了,只得帶著兒離開。
最后就留蘇苒苒一個人在房里,沒人打擾,也不出門,不是在臺上躺著,就是在床上躺著。
反正連著好些天都這樣。
明明飯菜也吃的,每天都在休息,人卻瘦了很多。
臉上也總是那樣憔悴無神,整個人跟被走了靈魂一樣。
厲承淵實在不想依著了,讓總一個人在房里待著。
這天剛好周末。
用過早餐見苒苒又回房。
厲承淵跟著進房間說:
“苒苒,換服我們出去氣吧,朝朝暮暮在湖邊搭了帳篷,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
蘇苒苒覺自己做什麼都沒興趣,搖頭拒絕。
“你去陪著他們吧,我想睡覺。”
厲承淵上前攔住即將又要坐回床上,沉了臉。
“苒苒,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知道你擔心希希,但是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朝朝暮暮還很需要你,別把自己的拖垮好不好?”
蘇苒苒抬頭看他。
心中又怨,卻沒力氣跟他爭吵。
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沒了希希后,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哪怕朝朝暮暮來勸,都毫無容。
好像就只有一個希希一樣。
這樣似乎對朝朝暮暮并不公平。
為了配合厲承淵,蘇苒苒轉去了帽間。
厲承淵跟過去幫拿服,盡可能忘掉曾經西門烈焰給他發的那些視頻,親自幫苒苒換上。
但當他站在苒苒后,準備給拉子拉鏈時,清楚地看到了苒苒白凈纖細的腰后下方,紋著一行字。
“西門烈焰專屬。”
字很小,但是每一個字都刺進了他的心深,使得他在瞬間里呼吸驟停。
著苒苒子拉鏈的手,也不自覺握。
蘇苒苒覺后的男人半響沒靜。
意識到自己的后腰下有西門烈焰留下的東西,慌忙避開,自己嘗試著去把拉鏈拉上。
隨后轉看向厲承淵,眼睛又開始發脹起來。
“你看到了?”
厲承淵嚨哽咽,鼻腔泛酸。
“你還懷著孕,他就給你弄這些?”
紋不是要用到消炎的藥水嗎。
當時苒苒懷著孕,如果用了藥,那希希生下來是健康的嗎?
厲承淵簡直無法想象,這大半年來,苒苒跟西門烈焰都是過的什麼樣的一種生活。
視頻跟照片都是真實存在的。
那他們先前跟夫妻有什麼區別呢。
明明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的。
但真正看到西門烈焰留下的東西,他心里還是痛苦得不行。
“當時他說,不讓紋的話就把希希打掉,讓朝朝永遠也見不到我。”
“厲承淵,我是被的。”
蘇苒苒紅著雙眸盯著面前的男人,“你會在乎嗎?你心里肯定也覺得我很臟,很臟,對嗎?”
厲承淵哽咽著,好半響才吐出一句話。
“我不在乎,我只是心疼你。”
“是嗎?”
蘇苒苒迎著他同樣被淚水浸的雙眸,凄凄地笑了。
“哪個男人會不在乎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有之親呢,你也看到他給你發的那些視頻了吧。”
“那些都是真的,我跟他……”
低下頭,實在難以啟齒。
盡管始終沒有跟西門烈焰發生過關系。
但是之親卻有了。
那跟發生關系又有什麼區別呢。
蘇苒苒知道,這樣的自己,配不上任何男人。
也不需要厲承淵的同跟施舍,干脆主提出來。
“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你以后不要勉強自己上我的床了。”
“我們可以住在一起,一起養朝朝暮暮,但是結婚的事,還是算了吧。”
“苒苒……”
厲承淵呢喃著,沉痛地著,心疼的同時,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確實很在意那些視頻跟照片。
在意西門烈焰在后腰下紋上那幾個字。
可那些,并不能阻止他就此打退堂鼓,收回曾經對熱烈的。
拉過苒苒的手,厲承淵深呼吸著,努力調整好狀態跟說:
“不要分開,我回頭找人幫你把它祛除,你不要在意,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好不好?”
蘇苒苒回手,搖頭。
轉背對他。
“去不掉的,那是一種特殊的藥水。”
“厲承淵,你不是也收留了云嬋嗎,其實我覺得跟你般……”
“苒苒。”
知道要說什麼,厲承淵立即打斷。
“我跟云嬋很清白,沒有任何不干凈的行為,你不要把我推開,我不在乎你跟任何男人的過去。”
“我只想要你留在我邊,永遠都不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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