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時暖說完站了起來，“之后有什麼事你就聯系周瑾，他會幫你解決麻煩，溫啟航……”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

“溫啟航應該出不來了，傅兆森查到的那些證據，再加上我們手里原本有的，已經足夠把他釘死在監獄里。”

“祁洺，你不會再夢到媽媽了。”

因為罪人已經伏法。

時暖沒去看年臉上的表，徑直上樓。

決定一旦做好，其他的事就變得簡單起來，看來看去，甚至覺得連服都可以不用帶。

在柜里看一圈，隨便拿了兩件。

洗漱用品、證件。

一個小行李箱，搞定。

下樓。

“時小暖，你……”

“我剛才不是說了？想出去散散心。”

“去哪兒？”

“……”

時暖抿，沉默。

沒想好去哪兒。

只是不想繼續待在這座城市。

祁洺臭著一張臉，這麼看起來致的五和時暖越發相像，他停頓兩秒又沉聲問：“還回來麼？”

時暖虛虛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回答不上來。

也不想撒謊。

“你不想跟逸臣哥繼續在一起我能理解，但我可是你的親弟弟，我們才相認多久？你就打算把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了？我告訴你，做人不能這麼沒有良心的，你……”

他噼里啪啦說一堆，時暖反而被逗笑了。

噗嗤一聲，沒有遮掩。

祁洺臉更難看，“你笑什麼？”

“沒什麼。”

時暖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上前一步，抬手他的頭。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可能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就算不回，我也會告訴你，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怎麼會不管你？”

“真的？”

“我有什麼騙你的必要？”

“……”

也是。

“祁洺。”時暖很用這樣正經的語氣喊他，“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你是大人了，我也是。”

這個世界上， 沒有絕對可以依賴的人。

歸結底，人都只能靠自己。

不管是心理上的問題，還是生活上的問題。

時暖打了一輛網約車，祁洺幫把行李提上去，語氣說不上多好，“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吃飯，有任何事都要打電話給我，手機不能關機，還有……”

“好了。”

忍俊不，“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

“行啊時小暖，竟然嫌棄我啰嗦？”

“難道不？”

“……”

“我記住了，但你也不能說太多，我又不是機，哪兒能記住那麼多？”

時暖嘆氣，“但我會照顧好自己，我保證。”

祁洺言又止，最終還是關上了車門。

“買了機票就告訴我目的地和航班。”

“好。”

車子發。

背后的景和人都越退越遠，時暖收回目，眼里的笑容被斑駁的影沖散得稀碎。

夜晚沉沉，到機場已經晚上十點。

直接去了柜臺。

“麻煩給我訂一張最近起飛的機票。”

“小姐，您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馬上能走就行。”

證件剛放在柜臺上，另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就從旁邊過來拿了過去，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說：“老婆，你有東西忘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