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哈特居然是「太」使徒，屬實是個有趣消息。

畢竟付前尋找這個名字的初衷之一，就是為了尋找曾經的極樂境掌管者，天堂之主。

當時那個一重又一重天堂的任務最後，倉庫可是明確給出過結論——天堂之巔確實已空，但天堂不需要一名新主人。

可以說幾乎實錘曾經的天堂之主真的隕落。

結合元首席帶來的新消息，「太」就是曾經的天堂之主？

雖然確實是比較容易聯繫到一起的概念，但到底還是讓人有窺得世界的覺。

尤其「太」也真的早已經隕落，這個執夜人方認證消息，兩相結合下未免也太巧合了。

以至於就在元姍給出這個稱呼的時候，付前就已經是傾向於認可。

雖然他還是不忘提出了質疑，用的是兩人曾經的共同經歷。

之前亞瑞爾在上京鬧事兒的時候，那一招超新星般的神降，不止是把羅老爺子直接變，甚至刷掉了自己幾十點san值，怎不讓人印象深刻。

「其實我也是這麼問的，太看上去甚至都還很活躍的樣子。」

而這疑問實在合合理，以至於元姍也是瞬間附和。

「老師的回答是神明已亡，跟神使上的降臨之間其實不存在絕對關係，二階之所以神使，是有它深層次的原因的。」

雖然給出的解釋，多有些匪夷所思。

「死了都不耽誤降臨？那我們當時見到的是什麼東西？」

來自退休前執夜人高層的知識，怎麼可能錯過，一時付前很是配合地表示好奇。

「是太，但不是『不可直視之』，後面這個尊名所代表的意志，已經是徹底消散不再有一痕跡。」

看得出來元姍平時並不怎麼注重理論學習的樣子，回應間複述的口吻很重。

甚至也並不掩飾，直到此刻這個信息對自殘留的震撼。

「但是這條神路仍在，而化為對應真神之容，是神使這個形態的最核心本質……」

……

神使的核心本質是對應真神之容？有趣。

平時知識儲備的重要，此刻得到了充分的現，元姍給出的信息固然極富衝擊力，但依舊不耽誤付前功有所聯想——

【很長時間以來，神明已經更加近似一種概念，對應權柄的象徵】

某次科考過程里，學宮天啟院院長曾經曰過。

初次進骨靈界，自己點評靈灰院認知里的純潔存在，本質上是一坨大蛆的時候，卡司一邊強烈同意，一邊這麼強調過一句。

固然當時是為了論證，僅僅一名新神，很可能不足以孕育出那麼龐大的生態圈。

但這個讓人印象深刻的說法，此刻在元姍給出的信息前，可以說十分應景。

尊名「不可直視之」對應的那位上位者已經死得徹底，但不代表太這個概念也跟著消弭。

「只是位置空著，不代表位置沒了？」

一時微微點頭，付前嘗試舉了個例子。

「……很形象的比喻。」

看得出來多次一起從事不法行為後，元姍對顧問的接力已經是狠狠做過高估，以至於後者對的說法並沒有太驚訝這一點，也沒有讓太驚訝。

然而轉頭給出來的回應，卻是讓這次依舊沒能倖免，沉默了一下才點評。

「神明位於序列的頂端這是肯定的，但祂並不代表這條神路本……

「甚至就算徹底隕落，偉力四分五裂，再不存在這樣的力量核心，也並不影響神使的本質——因為路還在，路上有沒有人並不重要。」

「嗯……還是老爺子的比喻更形象。」

最後這一句，幾乎能想象出亨利老爺子一本正經的神，而付前也是不吝讚歎。

路還在，終點那裡坐沒坐著人其實不重要。

「然後神使展現的是終點本？而不是佔據那裡的人？」

而在此基礎上，他也是輕鬆理解元姍想要表達的。

「沒錯……甚至如果那個位置上真的有人，祂的意志反而會影響這一點。」

點點頭，元姍比劃了一下自己和付前的眼睛。

「實在不知道該說我們當時是運氣好還是差，降臨到亞瑞爾上的那份力量，可是不知道什麼控制影響的。」

……

確實是有趣的命運，神明之路也確實奇妙。

元首席的慨間，付前也是很自然地把當時的突襲行復盤了一遍，乃至於羅閣下敗北一幕。

雖然乍一聽匪夷所思，但作為老資格執夜人，耀變之虹閣下的貓，亨利老爺子的話還是可信的。

至此前面的疑問，可以說已經得到了完整解答。

明明歷史上的太已死，亞瑞爾卻依舊能夠神降，原因就在於他映照出的是終點，而非在終點刻下名字的人。

甚至如果神話時代的那位太神還活著，反而可能會影響這個效果，因為裡面會多一份祂的個人意志——

是否允許映照，允許被映照到什麼程度，或者是順手收點兒利息……

自己也是做了一段時間的被信仰者了，對於類似的況還是有所的。

而當時的亞瑞爾，因為對應的「祂」早已不在，映出的輝反而是沒怎麼打折扣。

如此說來，倒也不能怨羅老爺子不給力了。

「明白了，但是半神就不能這麼做吧？是因為神使更接近終點？」

深今天收穫不菲，付前繼續確認一句。

「是的，只有神使才可以，再低一些的或許是因為容太脆弱，或許是因為沒有機會窺到終點，總之老師表示沒有這樣的例子。」

元姍語氣肯定，知無不言。

「覺你好像突然失去了上進心？」

雖然跟道甚多的付前，還是敏銳察覺到了其中某些緒，禮貌關切一句。

「以前的我總覺得超凡之路速則不達，所以對於二階或者更高，從來也沒有跟老師問過太多……」

細細吐了口氣，元姍明顯也不指瞞過毒士的眼睛。

「現在看來，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