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硯盯喬萱兩秒,不再說別的廢話,拿手機撥號給人打電話。
打通后,他平靜代幾句。
沒多久,管家提著一個箱子哼哧踹氣的跑過來。
“沈總,拿來了。”
管家還納悶,這大半夜的,沈懷硯怎麼還讓開保險柜去拿錢,莫非是誰被綁架了?
沈懷硯吩咐管家,“箱子打開,全部倒在地上。”
管家,“……”
沈總今晚沒喝酒吧?
這是要玩的哪一出。
管家順著沈懷硯視線看到喬萱,立馬明白了,他趕麻溜的照做。心里慨,沈總和太太不知道怎麼回事,互相折騰彼此就算了,怎麼還折騰起錢來了。
“你等下,不許倒。”
管家趕忙扶穩箱子。
他為難的看了看喬萱,又看看沈懷硯,等著兩位都不好惹的祖宗商量好,這倒還是不倒。
沈懷硯淡聲,“聽的,不用倒。”
管家剛點頭,就聽到喬萱的聲音,“誰說不用倒了,倒,現在就倒。”
管家“欸”一聲,箱子傾斜。
喬萱看著地面上摞起來的一堆,愣住了,沒想到箱子里會裝這麼多。
沒數,但覺能買一套房?
見喬萱這會兒骨氣上來,沒有彎腰要撿的意思,沈懷硯淡漠提醒,“剛才低著頭不是等著撿錢,要撿就抓,不撿就進屋。”
“地上這些,誰撿到算誰的。”
管家笑瞇瞇問,“我也有份嗎?”
沈懷硯點頭。
當然,管家隨口問問,不敢真的撿錢搶風頭。他就是不太理解,沈總想給老婆錢直接給就是,怎麼還用這種奇怪的方式。
下一秒,他恍然。
喔,這不是給,這是送。
兩者區別當然不一樣。
沈懷硯見喬萱還是站著不,耐心快要耗盡,就這麼轉走人又怕回頭鬧個沒完,索用了解的激將法,“給你三分鐘時間撿,一秒都不會多等,撿不完就由著明早別人撿。”
說完,沈懷硯低頭掐時間。
喬萱知道沈懷硯是故意的,也知道他這個人說到做到,又不傻,鬧再大的氣跟沈懷硯過不去,不代表也跟沈懷硯的錢過不去。
麻溜的彎腰,往懷里塞。
塞不下,把管家手里的空箱子要過來,等全部裝滿,還不到三分鐘。
喬萱挑下,意思是說我的。
全部!
沈懷硯有些好笑,“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見錢骨氣扔一邊的小家伙,喬家知道培養出來的兒這麼財迷的嗎?
“能拎的嗎?”
喬萱一臉警惕,“你別想拿回去,這我辛苦撿的錢!”
沈懷硯丟給喬萱一個不稀罕不會跟你搶的眼神,轉進屋。
喬萱抱著箱子慢悠悠的跟在后頭,一會兒看看懷中的錢箱,一會兒又盯著沈懷硯的背影看,拿人手短,不過是撿的。
進門這一路,把沈懷硯從頭到腳問候了個遍,甚至祝愿他洗澡停水,喝水燙。
回到臥室,喬萱把箱子找個地方藏起來。
沈懷硯拿了服去洗澡。
他很快洗完出來,看到喬萱坐在床邊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都到這個時間點,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困,力旺盛。
“不睡?”
喬萱皺眉,看在錢的份上,不應該再和沈懷硯繼續鬧。但是心里始終不平衡。
像一只困的蒼蠅,到悶頭撞,找不到出口不說,還把自己弄的特別疲累。
“你能不能睡客房?”
喬萱好好跟他商量。
沈懷硯沒說好不好,看了喬萱一會兒,一言不發的徑直出門離開。
預報說凌晨有雷暴,很準確。
喬萱一個人抱著枕頭睡,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半醒半睡間被驚醒。
屋里很黑,外面雷聲一陣接著一陣,喬萱害怕這種半夜的雷雨天,臥室又只有一個人。
被子罩住腦袋,依舊心生恐懼。
過去看的小說和電影里的恐怖節,雨后春筍一樣從腦袋里清晰的冒出來。
喬萱念著不怕不怕。
又沒做虧心事,不怕那些有的沒的。
忽然,臥室里某傳來細碎的聲響,喬萱呼吸一滯,家里沒有養貓狗,而且現在大半夜的,又只有一個人。
喬萱再也不住。
沒找到手機,慌忙中鞋也不穿,直奔著門一口氣跑出去,都忘了開燈。
“啪嗒。”
客房的門被一只小手鬼鬼祟祟的推開,接著冒出一個茸茸的腦袋。走廊的燈折到室,喬萱看到躺在床上睡的男人,心安不,猶豫半天還是走進去。
到底不敢再一個人睡。
喬萱手輕腳輕的爬上床,窩窩囊囊的躺在沈懷硯旁邊。
外面雷聲不斷,雨聲隔絕了一切,剛才還跳的很快的心臟,這會兒因為沈懷硯就在一旁,心跳已經平緩下來。
喬萱生怕吵醒沈懷硯,會尷尬,好在沒有,閉上眼睛,慢慢醞釀著睡意。
“半夜爬床,什麼嗜好。”
冷不丁聽到沈懷硯低冷的嗓音,喬萱嚇一跳,猝不及防尖一聲。
“你嚇死我了!”
“你就這點膽子?”
喬萱捂住心口,扭頭瞪人,雖然看不見,“你不是睡著了嗎?裝睡?”
沈懷硯聲音低沉帶點沙啞,“被你吵醒。”
喬萱沒說話,等著沈懷硯質問,為什麼跑到他的房間來誰。只是等半天,沒有聽到沈懷硯再開口,外面雨聲不停,房間安安靜靜。
喬萱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要不是沈懷硯確確實實就躺在邊,真的懷疑房間就沒有沈懷硯這個人。
因為沈懷硯一點兒靜都沒有。
他沒有生氣?
沒有要質問的?
然后就這麼又睡著了?
就沖今晚上做的事,沈懷硯怒那樣,喬萱以為回到家后肯定要倒霉,說不定沈懷硯一怒之下就把離婚協議書簽了,連夜讓收拾好東西滾出這個家。
但結果出乎意外。
沈懷硯不僅白白送錢,還平靜又輕易的放過了。這個愚笨的腦袋,怎麼都想不明白,沈懷硯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喬萱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睡不著。
試探的開口他。
“沈懷硯?”
沈懷硯沒有回應。
喬萱一顆心沒有踏實下來,反而有些不安,不知道沈懷硯是真的睡著了。
還是只是不想搭理。
想到車上沈懷硯看像看死的眼神,喬萱心里很不舒服。不管他有沒有誤會,也不管他是不是想聽解釋,這件事想為自己辯解清楚。
“今晚的事是我不對,我在氣頭上,你太平靜了,我就是想惹你生氣,好把你激怒了我就能順利拿到離婚協議書然后領離婚證。”
“我確實做的有些離譜過分。”
“是不對,很危險,也很不負責任。”
“我當時想親你的臉,看你的反應,只是沒想到你剛好把臉扭過來,我是誤打誤撞親到你的。”
“你說我沒有分寸,是,我承認,是我腦子不正常,做出不理智的事。但你也別冤枉我,親你臉頰一下,和勾引你索吻,是兩碼事。”
說出來,心里的憋悶一些。
喬萱不知道沈懷硯誰沒睡著。
他沒靜。
喬萱沒忍住,手指頭沈懷硯手臂,他沒有任何靜。
喬萱有些失。
剛才說的那些,都白說了。
喬萱郁悶嘆口氣。
沈懷硯沒睡著,他在裝睡,喬萱那些話他都一字不的聽到了,但是不想搭理。
他知道喬萱怕深夜的雷雨聲,也知道半夜會有雷暴大雨,之所以臨走沒提醒,就是想看看多有骨氣,是不是半夜會跑來找他。
沈懷硯沒料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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