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了手腳，和胳膊很靈活，不像傷的樣子，就是胳膊上有些傷。

周錦拉住喬萱手臂，把袖子放下去。

喬萱以為自己猜中了。

“媽，我是不是出了車禍？”

不然，什麼樣的事故會讓昏迷這麼久。

“對了。”喬萱想起剛才的事，“剛才那個出去的護士是怎麼回事，我沈太太。”

“我什麼時候了沈太太？”

“我怎麼不記得，我嫁過人啦？”

喬陳聽到這兒，差點沒涌上腦袋，他嚨一哽，知道壞菜了。

事是真的變糟糕。

喬陳拉著喬萱的手，眼神復雜，“乖寶，不要跟爸媽開玩笑啊。爸媽心臟不好，不帶這麼嚇人的。”

喬萱微微笑，“糊弄我，你們心臟好的很。”

喬陳，“……”

喬陳想知道喬萱是故意嚇唬他們，還是真的撞壞腦袋失憶了。不等他醞釀著怎麼開口，周錦先一步說，“你真的不記得了？你為了救沈清杳……”

“嗯哼!”

喬陳猛的咳嗽一聲，打斷妻子的話。

周錦莫名其妙的看著丈夫。

喬陳沖著周錦搖搖頭，示意先別說，兩個人做了幾十年的夫妻，一個眼神一個作，對方就能看懂是什麼意思。

喬萱越發好奇。

“爸，媽，你們打什麼啞謎呢。”

“有話就不能直說嘛。”

“你們這樣，我頭都開始疼了。”

喬萱忽然想起來，趕忙問：“媽，你說我救沈清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沒印象。”

這還不重要。

重要的是，喬萱不認為自己和沈清杳有很深的集，兩個人就沒說過幾句話。

而且，沈清杳出了什麼事需要救？

再說了，沈清杳出過事后就有些不似正常人了，被沈家看管的嚴，基本上不出家門。

“我怎麼會救沈清杳？”

喬萱從醒來后，就覺得周圍人一個個都變得莫名其妙，什麼沈太太，什麼救沈清杳。

攪得腦袋現在一團漿糊。

周錦眼睛又了。

喬萱心喊：“媽，別哭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周錦一聽好好的，悲從心來。

這好好的嗎？

喬陳想去找醫生，最好給喬萱全做個檢查，喬萱喊住他，讓他陪著別走。

喬陳想著等會兒找醫生也不耽誤。

反正乖寶已經醒過來了。

喬陳問：“頭疼不疼？”

喬萱，“這會兒不疼了。”

喬陳又問，“你還記得沈懷硯嗎？”

喬萱沉默了下。

沈懷硯，當然記得。

年紀輕輕就是沈氏家主，容貌俊，份矜貴高高在上，就是太冷漠疏離。

喬萱不記得誰，也不會不記得沈懷硯。

他是藏在心里暗著的人。

知道沈懷硯肯定瞧不上自己，喬萱也沒敢肆無忌憚的去攔人表白。

沈懷硯是個事業狂，平時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僅有的幾次見面，他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狀態，別說注意到，怕是眼里就沒有過的存在。

雖然，沈家和喬家的集不。

但和沈懷硯，卻沒什麼集。

要說和沈懷硯集還算切的，那應該是他哥哥。

喬衍。

喬陳見喬萱不說話，心里又咯噔一下，“乖寶，你不記得沈懷硯了？”

喬萱看著張兮兮的喬陳，輕笑道，“當然記得，沈氏家主嘛，我哥經常約他喝酒。”

喬陳聽完兩眼一黑。

不用看醫生了。

他現在幾乎確定了，肯定是把腦袋撞壞了。

倒不是撞傻，怕是撞失憶了。

喬陳渾泄氣的癱坐在病床上，手捂著臉。

說不出的失，還是難。

“爸，你……”

喬陳忽然站起來，拉著周錦，平靜的跟妻子說，“老婆，你不是打電話喬衍來嗎？沒告訴他房號，你出去看看，他人來沒來。”

周錦看出丈夫想支出去。

也沒問那麼多，拿著手機離開病房，順便去問問醫生，喬萱這是什麼況。

喬萱剛在走神，沒注意到爸媽的眼神流。

喬陳看著兒，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多察覺出兒可能失去一段失憶。

但丟失的不是全部的記憶。

記得他們，也記得沈懷硯。

但是，卻不記得和沈懷硯有關的事，也就是說，乖寶把有關嫁人，和沈懷硯結婚的事給忘了。

能讓一個人忘記的要麼是刻骨銘心的事，要麼是糟糕痛苦的事。想起喬萱三番兩次的鬧離婚，喬陳有些懷疑，乖寶是不是很厭惡沈懷硯。

當初，兩家聯姻的事，真的做錯了？

喬陳心里五味陳雜，試探問喬萱，“假如喬家和沈家要聯姻，要你嫁給沈懷硯，你愿意嗎？”

喬萱錯愕驚訝的看著喬陳。

“爸，喬家和沈家要聯姻？”

這個消息，太震撼了，差點沒把喬萱的心臟給震碎。

說的是真的嗎？

肯定不是，都說了假如。

喬萱低著頭，遮住眼底的不自然，努力裝作平靜掩飾的絞著手指頭玩，“沈懷硯看不上我的。”

喬陳接話，“那就是說，他要看上你，你是不是愿意？”

喬萱沒說話。

好一會兒，點點頭，若無其事的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那當然，沈懷硯要是看上我，我為什麼不愿意。想嫁給他的人排隊取號都要排幾天的隊。”

“他要看上我，我肯定嫁。”

喬陳盯著喬萱看了半天。

他一拍腦門，覺悟出點什麼了。

喬陳，“乖寶，顧著跟你說話了，我去醫生。你好好躺著，休息休息。”

有代叮囑幾句后，人離開病房。

到了外面，喬陳沉沉呼出一口氣，臉說不出的難看，又帶著豁然開朗的糾結。

看著矛盾。

周錦看到丈夫出來，急忙走過來。

“你跟萱萱說什麼了？”

“我找過醫生了，醫生這會兒在忙，被其他病人纏著走不開，待會兒才能過來。”

周錦用手指指自己腦袋，“萱萱這兒，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不是故意騙我們的對不對？要是真的撞壞了腦袋，這可怎麼辦。”

喬陳安妻子，“先別擔心，等醫生檢查完看看怎麼說。要是真的……”

他頓了頓，嘆氣，“我懷疑乖寶失憶了，只是還記得我們，把沈懷硯忘了。”

周錦皺眉，“怪不得不知道自己是沈太太。”

沈懷硯要是知道喬萱把他這個丈夫給忘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反應。

在周錦看來，兩個人本來就沒什麼。

現在倒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波。

喬陳沉思片刻，話鋒一轉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好歹乖寶是為了救沈清杳才變這樣的。沈懷硯對乖寶會不會更好不好說，但愧疚肯定是有的。”

加上他試探喬萱的反應，覺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等醫生吧。”

“接下來看看醫生怎麼說。”

主治醫生過來后，給喬萱做了一遍全面的檢查，等出結果，單獨把喬陳出去。

“腦部長了一個瘤子，初期判斷，是良的，暫時不會對的生命造威脅。”

“只是，任何事都不能保證，沒有絕對。有轉化的可能，目前是良，不代表以后就一直是。”

喬陳臉沉著。

“有什麼治的辦法嗎？”

主治醫生搖搖頭，“這個瘤子是因為遭到劇烈撞擊引起的，傷害到了腦部，沒辦法手，風險很高。但凡手失敗的話，會造眼部神經不可逆的風險，就是會引起失明。”

“當然，只要沈太太別刺激，保持緒穩定，迫不到腦神經，說不定一年兩年的，遇到轉機，就有自行治愈的可能。”

喬陳都記下了。

臨走，主治醫生又特別叮囑，“一定要記住，病人不能到刺激，讓保持開心，緒穩定。”

回去后，喬陳把醫生的話告訴妻子。

周錦聽到可能會失明，差點提不上氣，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那失憶的事，醫生怎麼說？”

“撞到腦袋，腦子里有淤和瘤，忘記了一些事很正常。等淤慢慢散掉，也許就能好起來。”

周錦紅著眼，忍不住抱怨。

“你說逞什麼能，那麼多人，偏偏跑出去逞英雄，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那一夜的事，沈懷硯封鎖了消息。

所以周錦只知道喬萱跑去危險的天臺把沈清杳救下，一不小心摔到頭。

并不知道差點掉下高樓。

而事實真相是……只差一點，喬萱就摔得碎骨，再無生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