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含穗怎麼都沒料到霍馳霖會是這種反應,握著手機愣在原地。
雖然他們這兩天在冷戰,但以前只要一示弱,霍馳霖就會原諒他。
白含穗聲音微微發抖,“可是那麼多賠償金,我一時間拿不出來........”
霍馳霖聲音冰冷,“誰讓你要誣陷沈萊?”
本來沈萊什麼都沒打算說,是白含穗非要在節目上誣陷,才會得沈萊澄清。
現在連帶著他也被人罵渣男,微博下面全是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話。
一想到這里,霍馳霖臉更加難看。
今天早上他的助理告訴他,有人先他們一步找到沈萊以前的朋友,而那個人居然是裴京硯。
沒過多久,澄清的微博就鋪天蓋地席卷了微博,一看就是有資本介。
如果說裴京硯是為了旗下藝人的發展,大可以給娛樂公司去出理,何必自己親自出手?
要說兩人沒,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這時白含穗的聲音打斷了霍馳霖的思緒,“所以你不管我了嗎?馳霖,我們是........”
霍馳霖冷冷地說:“你把我推出去背鍋的時候想到我們是了嗎?”
白含穗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說不出話。
“別忘了,當時是你先勾引我的,不然我也不會跟沈萊分手。”
白含穗本來就因為違約金的事焦頭爛額,現在聽見霍馳霖這麼說,咬牙關,“你果然還喜歡沈萊,對不對?!”
霍馳霖皺了皺眉,像是心底深那點的心思被穿,顯得有些惱怒,“你別把話題扯我上。”
“那你為什麼因為生氣?明明我才是你的朋友!”
霍馳霖被問住了。
白含穗說的對,才是自己的朋友,可是為什麼一想到沈萊跟裴京硯親近的樣子,他的心居然會作疼?
難道真的像沈萊說的,他還對他不忘?
霍馳霖腦袋里一團麻,語氣更加不耐煩,“總之你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解決,我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
說完霍馳霖掛了電話,任憑白含穗再怎麼打電話過來也沒有接聽。
因為《謠言止于旅途》臨時被暫停整改,所以嘉賓們只能先回自己的住所,等待節目組后續的通知。
鄔琪手抱住沈萊,“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開了,還真有點舍不得你。”
沈萊笑著拍了拍鄔琪的后背,“我們不是加了微信嗎,等你有空了,我們隨時可以約出去玩。”
“而且說不定節目恢復,我們很快又能再見面了。”
鄔琪也笑了,“希如此吧。”
回到瑞邊,瑞沖裴京硯點了點頭,兩人離開了這里。
沈家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裴京硯正要上車,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看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媽”字,裴京硯眉頭微。
他抬頭對沈萊說:“你先上車,我接個電話。”
沈萊以為是公司的事,點了點頭,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看著沈萊上車的背影,裴京硯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媽。”
電話那頭傳來中年人的嗓音,“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打算把帶回家了?”
裴京硯勾了勾,“這麼迫不及待見你兒媳婦?”
“給我貧。”中年人說:“總之今天你必須把帶回來,你爸也在家,正好我們可以見見。”
裴京硯抬頭看了一眼沈萊的方向,正低頭系安全帶,淡淡道:“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裴京硯收起手機,正準備回到車上,忽然一道影忽然攔住了裴京硯的去路。
裴京硯抬眼去,霍馳霖正面凝重站在他面前。
裴京硯面不改,“霍有事?”
霍馳霖看著眼前這張挑不出半點失誤的矜貴面容,開門見山地說:“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沈萊了?”
裴京硯眉心微微一。
霍馳霖死死盯著他的臉,幾乎是從齒關里出的聲音,“外面的人都說你們是死對頭,我不相信,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沈萊,怎麼可能跟結婚,還有了孩子。”
以裴京硯的手段,如果他不想要這個孩子,有的是辦法理。
更何況這段時間裴京硯的表現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討厭沈萊的樣子。
裴京硯忽然一笑,“是又怎麼樣?”
霍馳霖愣住了,“你說什麼?”
裴京硯角噙著笑意,一字一頓道:“你說的對,我早就看上了。”
霍馳霖臉瞬間變了,他拳頭握得咯吱作響,“你果然早就喜歡上了沈萊!”
難怪裴京硯會在節目上一直維護沈萊,就連被白含穗潑臟水,也第一時間找人解決。
原來裴京硯早就盯上了沈萊。
可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裴京硯是從什麼時候看上沈萊的!
在霍馳霖逐漸搖的表下,裴京硯上前一步,湊到霍馳霖耳邊說:“如果不是你嫌貧富跟分手,我也沒有機會下手,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把送到了我的邊。”
這話猶如一把尖銳的刀,毫無征兆中了霍馳霖的心。
裴京硯不不慢補刀,“嚴格來說,你應該算是給我們牽紅線的人。”
霍馳霖瞬間像一個被劃破的氣球,整個人陡然泄了力,他的雙手垂落兩側,心底的后悔織一無法言喻的痛苦。
是他把沈萊推到了裴京硯邊。
是他!
裴京硯沒去看霍馳霖絕的表,轉離開。
回到車上,沈萊過車窗看了眼不遠的霍馳霖,疑道:“你們聊什麼了?”
裴京硯慢條斯理系上安全帶,面不改地說:“當然為了你那位塑料閨。”
沈萊皺了皺眉,“白含穗?”
不過很快想通,白含穗導致節目停播,估計要賠償不違約金,霍馳霖找裴京硯,估計就是幫白含穗說好話的。
至于說些什麼,不用猜也知道。
不過看霍馳霖那張比死了好幾天還臭的臉,肯定是被拒絕了。
沈萊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不對,疑道:“不對啊,我才是害者,他怎麼不親自找我談?”
裴京硯斜睨了一眼,“怎麼,沒能跟你前男友說上話,覺得很憾?”
沈萊沒好氣,“誰憾了?”
不得霍馳霖別來煩。
裴京硯懶洋洋靠在座椅上,“他找我,當然是因為我是你老公,只有找我才能解決問題。”
雖然聽裴京硯說了好幾次老公這個詞,但沈萊還是沒能習慣。
不過裴京硯說的也有道理,霍馳霖要是找,兩人之前發生過那麼多不愉快的事,霍馳霖肯定得不到好,但是找裴京硯就不一樣了,兩人沒什麼過節,說不定裴京硯會考慮放白含穗一馬。
可惜了,裴京硯名義上是的“老公”,就算為了不餡,裴京硯也不可能去幫白含穗。
車里流淌著輕緩舒暢的音樂,過車窗灑進車里。
開著開著,沈萊忽然察覺到不對勁,這條路好像不是回別墅的路。
好奇的扭頭看向裴京硯,“我們不回去嗎?”
裴京硯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平靜開口:“去我爸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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