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萊猛地一僵。
似乎察覺到沈萊的異常,沈萊掀起眼皮看,“怎麼了?”
沈萊看著烤魚上兩人重疊的牙印,小聲說:“你怎麼咬我咬過的地方?”
裴京硯聞言看了眼手上的烤魚,云淡風輕地說:“沒注意。”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魚是好吃。”
見裴京硯完全沒當回事,沈萊覺得自己要是反應太大,反而顯得太矯了。
自我安,算了,兩人睡都睡過了,烤魚吃一個位置有什麼奇怪的。
然而這一幕落在霍馳霖眼里卻變了味道,見兩人這麼親的吃東西,他手里烤的魚險些折斷。
白含穗跟妙菱說完話,剛要轉頭問霍馳霖魚烤得怎麼樣,就見他正死死盯著某個方向,下頜線繃。
白含穗疑地順著他的視線去,看見正在說話的沈萊和裴京硯。
表有一瞬間的僵,袖子下的指尖因為太用力嵌進了掌心。
白含穗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馳霖,魚烤好了嗎?”
霍馳霖回過神,這才收回視線,聲音低沉,“好了,你吃吧。”
白含穗以為霍馳霖會喂,下意識張要去咬,然而霍馳霖卻直接把烤好的魚遞了過來。
白含穗的作僵在半空中。
本來想著趁這個機會秀一下恩,沒想到霍馳霖本沒有配合的意思。
也許是見白含穗遲遲沒反應,霍馳霖回頭看向,“怎麼了?”
白含穗僵地出笑容,從霍馳霖手里接過烤魚,“沒事。”
【剛剛白含穗是想讓霍馳霖喂的吧?】
【我也看見了,白含穗都張開了,結果霍馳霖本沒反應。】
【笑死,霍馳霖也太直了吧?】
【不關直不直的事吧?從這次上節目兩人之間的氛圍就有點不對勁了。】
吃完烤魚后,眾人各回各的帳篷休息,隨著燈熄滅,海灘陷一片寂靜。
自從節目停播后,這還是兩人頭一回重新睡在一起,可能是已經麻木了,沈萊這次居然不覺得別扭。
而且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有裴京硯在邊,也能安心點。
四周一片寂靜,甚至能聽見外面海浪的聲音。
沈萊在黑暗里盯著帳篷頂發呆,忽然聽見裴京硯出聲,“還沒睡?”
沈萊思緒被打斷,扭頭看向裴京硯,“你不也沒睡?”
裴京硯面不改,“換了環境,不適應。”
沈萊想想也是,裴京硯活到這麼大,應該還是第一次睡帳篷吧。
沈萊遲疑道:“你為什麼還要陪我來參加這次節目,你家里那邊應該已經相信我們在一起的事了吧?”
裴京硯不不慢,“就當給公司宣傳了。”
沈萊記得裴京硯上次跟他說過,下個月就是選定繼承人的日子,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
沈萊好奇道:“對了,你拿到繼承人的位置了沒有?”
裴京硯眉心微,緩緩道:“還沒有。”
沈萊皺了皺眉,“你不是說下個月宣布繼承人的位置了嗎?”
裴京硯云淡風輕地說:“我爺爺說,要等到你把孩子生下來,才會正式讓我接繼承人的位置。”
沈萊差點被噎到。
這不是說明裴京硯還要等七個月才能拿到繼承人的位置?
也許是沈萊的反應太大,裴京硯看了一眼,“怎麼?你已經迫不及待跟我離婚了?”
沈萊倒沒這麼想過,反正裴京硯拿不拿到繼承人的位置,兩人短時間都離不了婚。
輕聲說:“我只是擔心你等不及而已。”
裴京硯深深看了一眼,“我有什麼等不及的?”
“你就不怕到時候出現什麼變故,你拿不到繼承人的位置,還跟我結了婚,你多虧啊。”
裴京硯平靜道:“我做過的決定從來不會后悔。”
明知道裴京硯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但沈萊還是有一瞬間的恍惚。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裴京硯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吧。
氣氛陷一片安靜,沒人再開口。
沈萊著頭頂的帳篷,心口忽然有些發,手按住口,默默把自己蜷了起來。
第二天眾人早早就被節目組起來了,苗導拿著小喇叭,宣布了今天的第一個任務。
“今天早上的任務是雙人合作,一方提示方位,一方戴上眼罩,穿越面前的河流,獲取對岸珍稀的植標本。”
“期間如果繩索斷裂或者標本毀壞,都視為任務失敗。”
“最先勝利的嘉賓,可獲得節目組特意準備的藥品工包!”
【這個獎品估計在場的嘉賓都想要吧,畢竟在海島這種地方是最派得上用場的。】
【別說嘉賓了,我都想要這個工包。】
【不過這個任務有點危險吧,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
【放心吧,節目組保證比你們還關心嘉賓的安危,畢竟有裴京硯和霍馳霖這兩個資本家在,出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經過商量,最后四組嘉賓都選擇了男方下水,方負責在岸上提示方位。
等裴京硯綁好安全繩準備下水,沈萊忽然喊住了他,“等一下。”
裴京硯回頭看向。
沈萊咬了咬,“你注意安全,別倒了。”
裴京硯眉心微,角勾起一抹弧度,“知道了。”
沈萊說完后知后覺有些恥,把收集植標本的玻璃瓶遞給裴京硯,回到了岸上。
不多時,四個男嘉賓都綁好安全繩,霍馳霖站在裴京硯旁,冷冷地說:“裴總,待會兒最好注意點安全,小心出丑。”
裴京硯慢悠悠地說:“霍有這個功夫還是顧好自己吧,別再像昨天那樣再摔落湯,那就丟臉丟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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