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裴京硯的車出現在醫院門口。
沈萊上了車,看見裴京硯一席西裝坐在后座,手上還拿著文件,應該是從公司那邊過來的。
沈萊上了車,主系上安全帶,見臉不好看,裴京硯合上文件,“怎麼了?臉這麼難看?”
提到這件事,沈萊有些心煩,低聲說:“我媽知道我們結婚的事了。”
裴京硯挑了挑眉,“怎麼知道的?”
“看見白含穗被逮捕的新聞,正好我們參加綜藝的畫面也被拍到,所以就去網上查了。”
裴京硯靠在座椅上,“所以呢?不支持我們結婚?”
“倒不是不支持。”沈萊顯得心事重重,“就是覺得我們家落魄了,擔心我欺負。”
聞言裴京硯眼神染上幾分玩味,“那我這段時間欺負你了?”
沈萊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欺負我,我早就跟你離婚了。”
其實一開始也是像媽這麼想的,甚至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結果裴京硯什麼都沒做,反而一次又一次維護。
沈萊垂下眼簾,睫在原地投下一抹影。
有時候反倒希裴京硯不要對這麼好,這樣等兩人要分開那天,就不會不舍得了。
沈萊輕咳一聲,試圖掩蓋緒似的,岔開話題說:“對了,我媽說想見見你,到時候有時間了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裴京硯倒是鎮定,“上次不是見過了?”
“上次那是以老板份,這次........”沈萊卡殼了一下,“反正這次不一樣。”
裴京硯眼眸中噙著懶散的笑意,突然俯湊了過來,“這次是什麼份?”
他上的松木冷香席卷而來,幾乎把沈萊抵在車門上。
沈萊嚨滾,不服輸地說:“什麼份你不知道嗎?”
裴京硯坦坦,“不知道。”
沈萊一噎。
覺得裴京硯肯定就是故意的。
裴京硯角漾起弧度,拖著調侃的腔調,“怎麼,在節目上老公不是得順的?到臺下就翻臉不認人了?”
沈萊不由得想起在節目上說的話,咽了下口水,“我那是角需要,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喊你裴總吧?這樣大家不就知道我們是假夫妻了?”
看著沈萊別過去的側臉,在下白里,像塊漂亮的暖玉,裴京硯總算沒再逗,拉開兩人距離,“現在回家?”
聽著那個“家”字,沈萊不易察覺一頓,故作平靜地嗯了聲。
當天晚上,沈萊刷微博的時候,看見了白含穗的名字。
據說被白家保釋,出警局的時候一堆狗仔圍了上去,帶著帽子和口罩頭也不敢抬,被推搡著上了車。
誰能想到前兩天白含穗還是鮮亮麗的大明星,短短一天時間就變了過街老鼠。
經過這一遭,白含穗不僅名聲臭了,工作沒了,甚至還要賠一大筆違約金。
就連霍馳霖那邊也跟切割了關系。
可以說白含穗的事業和全毀了。
沈萊看著這個新聞,心里沒什麼覺。
如果白含穗不做那些虧心事,也不會落到這樣的結果。
綜藝中止后,公司又給沈萊安排了其它工作,本來經紀人擔心懷孕不了,想要安排點,但是被沈萊拒絕了。
想趁著肚子大起來之前趕多賺點錢,這樣以后跟裴京硯離婚了,也能養活自己跟媽。
腦海中突然蹦出“離婚”兩個字,沈萊思緒忽然凝滯了一下。
明明應該是開心的事,可是為什麼想到之后的心會這麼些沉重。
難道是舍不得跟裴京硯離婚了?
這個想法剛出來沈萊就一個激靈,舍不得裴京硯,難不是喜歡上對方了?
這也太瘋狂了。
沈萊用力晃了晃腦袋,把這個不像樣的想法甩到腦后,
好不容易拍攝完廣告,沈萊回到休息室準備卸妝,剛推開門,就看見裴京硯坐在沙發上,雙疊,是坐在那里就著一優雅。
沈萊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難不是來接下班的?
裴京硯抬起頭,表罕見地沒像之前那樣沒個正型。
難得見裴京硯這副表,沈萊心里莫名有種說不上來的覺,“你怎麼不說話?”
裴京硯聲音低沉,“我的人找到沈氏集團當初逃跑的那個員工了。”
聞言沈萊一僵,難以置信地說:“真的?”
裴京硯嗯了一聲。
沈萊沒想到裴京硯的速度這麼快,這才短短幾天,就抓到了那個人。
原本還以為要像之前那樣等個半年才能找到對方。
沈萊忍不住說:“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裴京硯整理了下西裝,“他出事后就躲回了老家,沒多久就建了套小洋房,看來拿了不好。”
沈萊呼吸微微急促。
聽到裴京硯這麼說,現在更確信對方拿了錢,否則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暴富?
沈萊努力克制著緒,咬牙關,“他現在在哪里?”
裴京硯沖助理抬了抬下,“把人帶進來。”
“是。”
不多時,一個滿臉是的男人被助理像拎小似的拎了進來,重重扔在地上。
沈萊一眼認出,對方就是當初父親出事后逃跑的那個工廠員工,秦奇峰。
見到沈萊,秦奇峰打了個寒,“沈,沈大小姐。”
沈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冷地說:“托你和韓新杰的福,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大小姐了。”
不僅如此,還要靠出賣自己換取媽的醫藥費。
秦奇峰臉上浮現出愧的表,低著頭不敢去看沈萊。
沈萊輕吸一口氣,“當初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讓你陷害我爸?”
從來不相信爸會為了節省本用劣質材料害人,直到獄,爸都一直在說自己冤枉。
秦奇峰沒說話,下意識看了眼裴京硯。
裴京硯翹著,眉梢輕抬,“看我干什麼?我老婆問你話聽不見?”
聽到這個稱呼,沈萊臉一紅,掩輕咳了一下。
秦奇峰看了眼后人高馬大的助理,再想到剛才被打得半死的經歷,不敢再撒謊,巍巍地開口說:“是,是韓新杰讓我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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