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見這個答案的時候,沈萊一點也不意外。
攥指尖,“他讓你都做了些什麼?”
秦奇峰了脖子,“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在特定批次的人工關節材料中摻不合格的雜質,然后又找到幾家曾經使用該批次產品的病人,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集訴訟,制造沈氏集團大規模的負面輿。”
只是沒想到正好其中有個病人因為突發心臟病意外死亡,韓新杰正好抓住這個機會買通對方家屬,把死因賴到沈凌振上。
沈萊呼吸急促,難怪那些病人會突然找上門,原來全都是韓新杰指使的。
只是沈萊不明白,這對韓新杰來說有什麼好,沈氏集團倒了,這個副總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沈萊嚨干,“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奇峰低聲說:“韓新杰覬覦董事長的位置很久了,可是有你父親在,他永遠只能是二把手,所以他暗中跟國外的競爭對手達協議,許諾事功后低價出售沈氏集團的核心技。”
沈萊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就因為韓新杰的貪心和惡念,不僅毀了沈氏集團,也害得家破人亡。
裴京硯看著沈萊安靜地站在那里,眼神空蒼白,仿佛餐桌邊上的明花瓶,只需要輕輕一推就能摔得碎。
一只手忽然挽上肩膀,沈萊到悉的溫度,緩緩轉頭,對上裴京硯那雙冷靜沉穩的目,“沒事吧?”
沈萊睫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我沒事。”
裴京硯注視著沈萊的臉,聲音著令人安心的沉穩,“有了證據,這次你爸可以洗清冤屈了。”
沈萊鼻尖有些發酸,點了點頭。
等這天等了大半年,總算等到了。
等助理帶著秦奇峰走后,沈萊抬頭看向裴京硯,表有些不自然,“謝謝。”
如果不是裴京硯,靠自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找到證據。
裴京硯大手搭上沈萊的腦袋了一下,不知道是戲謔還是譏諷,“你突然這麼禮貌,我倒有點不習慣了。”
沈萊沒好氣回,“你這話說的我好像很沒禮貌似的。”
裴京硯玩味挑眉,“你對我禮貌過?我記得以前你見到我都是翻個白眼就走吧。”
舊事重提,沈萊有些尷尬,“那你見到我不也是把我當空氣?還好意思說我。”
裴京硯扯起角,“某人那麼不待見我,難道我還要主上去?”
沈萊噎了一下,但也不得不說裴京硯說的是實話。
換以前裴京硯主找說話,肯定理都不理。
沈萊輕咳一聲,“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裴京硯眸底染上幾分玩味,“沈小姐這話的意思是,現在沒那麼討厭我了?”
沈萊不易察覺一僵,緩緩抬眼看向裴京硯,后者也在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孔仿佛能把人吸進去。
心跳莫名加速,連忙錯開視線,手指揪了揪角,小聲說:“我早就不討厭你了。”
沈萊玩味挑眉,故意湊近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沈萊耳發熱,覺得裴京硯肯定是故意的,沒好氣地推開他結實的口,“沒聽清就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下一秒,手腕就被攥住。
沈萊一愣,疑地著裴京硯。
裴京硯目鎖著沈萊的眼睛,里面涌著令人捉不的緒,“真的不討厭我了?”
沈萊抿了抿,沉默幾秒后說:“你對我這麼好,我還討厭你,不是顯得我太沒良心了?”
裴京硯嚨里發出很沉的悶笑,聽起來似乎還愉悅。
他這才松開沈萊的手,微微頷首,“現在去警局?”
沈萊點點頭,好不容易抓到幕后黑手,當然不能讓對方給跑了。
兩人到警察局的時候,韓新杰也被帶來了,在看見秦奇峰的那瞬間,他雙一,整個人頓時癱坐在地。
他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徹底瞞不住了。
當天晚上,“沈氏集團真正兇手”的詞條沖上了微博熱搜。
網友這才知道,原來當初沈氏集團的事都是韓新杰這位副總一手策劃,而沈凌振是被陷害的。
【臥槽,那沈凌振不是白坐牢了?!】
【這他媽還是人?建議理閹割這人渣!】
【我記得沈萊剛出道就是因為這件事被罵吧?現在那些罵的人能不能出來給人家磕頭道歉?】
【沈萊太倒霉了,親爸被誣陷坐牢,家里破產,還被閨搶走了男朋友,誰能慘過?】
【不行了,我憐沈萊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倒霉的明星,好像連呼吸都是錯的。】
【我在這里先跟沈萊道歉,我以前還因為沈氏集團罵過,現在想起來我真不是東西啊!!!】
沈凌振的事引起了巨大波瀾,連帶著沈萊當初被全網黑的微博也了出來,一時間網上風評急轉,沈萊的微博漲了幾十萬的,下面全是支持的言論。
第二天一大早,沈萊就來到監獄門口等著。
在原地踱步,不停朝著監獄門口張,臉上滿是張。
不多時,兩監獄大門打開,一抹悉的影出現在門口。
沈萊眼睛一亮,連忙跑了過去,“爸!”
沈凌振剛聽見聲音,就被撲了個滿懷,看著面前的沈萊,他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萊萊?”
“爸,是我。”沈萊鼻尖發酸,努力克制著才沒讓眼淚掉出來,“你終于出來了。”
不過才半年時間,沈凌振就像老了十幾歲,頭發發白,眼尾皺紋橫生,再也沒有之前的風。
沈萊口酸,“爸,你憔悴了。”
沈凌振笑著了沈萊的頭發,“傻孩子,都過去了。”
沈萊吸了吸鼻子,“你說得對,都過去了。”
調整了下緒,出一抹笑容,“對了,你應該想媽了吧,我現在帶你去醫院看。”
“媽還不知道你出獄了,要是知道了,肯定開心得不行。”
沈凌振笑著點頭,“好。”
去往醫院的路上,沈凌振說:“對了,萊萊,我聽說這次的事是你找到證據的。”
聞言沈萊停頓了下,看著爸好奇的表,猶豫了幾秒,磕磕地說:“不是我找到的證據,是裴京硯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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