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顧”四個字裴京硯咬得很重,帶著意味深長的玩味。
沈萊表變得不太自然,偏偏沒辦法反駁。
誰讓裴京硯是因為救他才傷的。
“放心吧,大不了你住院這段時間我給你當牛做馬,這樣行了吧?”沈萊沒好氣地說。
裴京硯眉梢揚起,“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
雖然說是照顧,但除了喂裴京硯吃飯,其它的幾乎不用沈萊手,也就是打打下手。
這天晚上,醫生剛來查完房,裴京硯忽然說:“我想洗澡。”
沈萊一怔,眼也不眨地看著裴京硯,“洗澡?”
裴京硯坦然點頭,“這麼多天沒洗澡,上不舒服。”
沈萊微微皺眉,“但是醫生不是說你的傷口不能水嗎?”
裴京硯平靜地說:“避開傷口不就行了?”
沈萊無言以對,又聽見裴京硯話鋒一轉,“不過我的手了傷,自己沒辦法手,可能要麻煩一下沈大小姐了。”
沈萊被噎了一下,難以置信指了指自己,“我?”
見一臉驚訝,裴京硯挑起眉頭,“你不是答應好你爸媽,要好好照顧我?”
沈萊心想,是答應過爸媽好好照顧裴京硯,但沒說是這樣的照顧啊!
見沈萊面猶豫,裴京硯嘖了一聲,“看來沈大小姐說的照顧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這話說的沈萊活像是下了床提起子就不認人的渣男似的,想到裴京硯連拿勺子都拿不起來的樣子,對方畢竟是為了救才傷,要是坐視不理,顯得有點不近人了。
不就是洗個澡嗎?
兩人睡都睡過了,這算什麼。
想到這里,沈萊深吸一口氣,“行,洗就洗,我去給你放水。”
看著沈萊走進浴室的背影,裴京硯角帶著微微的笑意,他雙手搭在后腦勺上,懶洋洋地倚著床頭,心看起來很愉快。
高級病房配備的是最高檔的調溫浴缸,正好方便了裴京硯這種傷的人洗澡,沈萊放好水,還特意試了下水溫,確認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燙,這才去裴京硯進來。
“水溫我已經試好了,你........”
沈萊從架子上拿下浴袍,一轉,就看見裴京硯站在浴缸前,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開前的紐扣,把上了下來,出大片結實的腹。
沈萊像是電似的,飛快避開視線,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你干什麼?”
裴京硯眼尾挑起,“當然是服,不然怎麼洗澡?”
沈萊被堵得無話可說,只能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敢。
余里裴京硯下子,即便只是模糊的影子,依舊能瞥見對方結實有力的軀,伴隨著裴京硯躺進浴缸里,溫水隨著他的作溢出浴缸。
“沈大小姐,你在那里站著干什麼?”
裴京硯一扭頭就看見沈萊站在角落,手里還抱著浴袍。
聽見裴京硯的聲音,沈萊用力咽了下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轉看向裴京硯。
只見裴京硯靠在浴缸前,發前的頭發漉漉捋到腦后,出廓線條完的五,猶如被雨水打的維納斯雕像,那雙漆黑的瞳孔正平靜地盯著。
有那麼一瞬間,沈萊心跳仿佛了一拍。
也許是等沈萊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回應,裴京硯忽然轉頭過來,沈萊這才回過神,著頭皮來到浴缸前。
裴京硯那只傷的手臂搭在浴缸邊上,整個泡在水里,著一慵懶疏離的氣質。
沈萊咽了下口水,為了速戰速決,扭過頭去,拿著巾隨意給裴京硯拭起來,
裴京硯低下頭,看著沈萊敷衍的手法,懶散開腔:“你是在給年豬?”
沈萊本來就不愿,見裴京硯還在挑刺,沒好氣地說:“再挑三揀四你就自己洗吧。”
裴京硯聳了聳肩,總算閉了。
難得見裴京硯這麼好商量,沈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目又落在裴京硯的傷口上。
像是擔心又到他的傷口,總算放輕了點力道,認真拭起來。
從脖頸到鎖骨,再到口,最后來到人魚線。
沈萊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雖然之前兩人同居的時候也不是沒看過裴京硯著,但那好歹只是上半,哪有像現在這樣渾上下都赤著。
想到這里,沈萊視線忍不住往下瞟了一眼。
裴京硯正閉著眼睛,忽然察覺到面前的人安靜得有點過頭了,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沈萊盯著某個地方,眼睛睜得很大。
順著的視線去,裴京硯眉頭微微挑起。
“沈大小姐,你在往哪看呢?”
裴京硯玩味的聲音突然在面前響起。
沈萊一個激靈回過神,抬起頭,正好撞進裴京硯那雙戲謔的瞳孔里。
沈萊就像東西被抓包的小似的,眼神心虛,“我哪都沒看。”
裴京硯眼底漾著笑意,意味深長地說:“沒想到沈大小姐對我那里這麼興趣。”
“既然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又沒那麼小氣。”
沈萊漲紅了臉,磕磕地說:“誰看你了,給自己臉上金!”
“沒看?”裴京硯目從沈萊臉頰掃過,“那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沈萊眼神閃爍,“我,我那是熱的。”
說著把手里的巾扔回水里,“已經洗好了,你自己穿服吧,我先出去了。”
起剛要離開,只聽見后“嘩”地一聲,下一秒手腕被漉漉的掌心扣住,回頭去,發現裴京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站了起來,結實致的暴在空氣中。
沈萊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被拽了回去,抵在冰冷的墻壁上。
上的T恤被水打,漉漉地在上,勾勒出纖瘦的形,浴室里的空氣無形地升高。
看著逐漸靠近的裴京硯,沈萊心跳莫名加速,下意識閉上眼睛,睫抖個不停。
等了很久,預料中的吻也沒有落下。
面前響起裴京硯含笑的聲音,“沈萊,你在期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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